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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替她攏到耳后,“你哥哥懂我?!?/br> …… 袁松越當日便回了京城。一來差事上擠壓了不少事體,他脫不開身,二來錦衣衛(wèi)不久便要將袁松起押進京里審問了。 說“押”一點都不重,不管是秦家這個推手,還是他這個被人希望牽涉的人,還只不過有些藕絲的關聯(lián)罷了,可從韃靼人手里買孤本的是袁松起,讓人謄抄的也是袁松起,最后又賣給了韃靼人的還是袁松起。 在錦衣衛(wèi)眼里,他就是個犯人,還是個欽犯,無疑了。 袁松越派人過起提點了他,可也不好說的太過,到底不是同胞兄弟,且還有些上一輩人的恩怨在里頭,不過秦家也不是什么好樹,也不值得他依靠。 袁松越自覺盡了本分,至于審問結果如何且還要看。 而薛云卉這邊,袁松越走后的第二日,一直盯著黎恭的瘦桿,急匆匆過來向她稟報。 “夫人,黎道長遣人往城里請了泥瓦班子,是沖著梧桐田莊去的!” 果然是他! 第347章 搶奪 薛云卉換了衣裳,立時便隨著瘦桿往梧桐田莊去了。 離著田莊還有些路程,瞧見田莊大門打開,一車一車磚石往里運去,薛云卉吩咐瘦桿繼續(xù)去盯黎恭,然后讓莊昊藏起身來,自己往大門口走去。 泥瓦匠們做得熱火朝天,天這么冷,一個個袖子卻擼得老高。 “幾位鄉(xiāng)親,這家這是要作甚?不像是翻修個房頂這么簡單吧!” 當頭的人聽她也是本地口音,并不見外,“當時不是修補個房頂,是要給這莊子改風水!” 薛云卉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不露,“怎么說?風水不好?” 泥瓦匠們不知詳情,“肯定是唄!不然花這大錢改?還限期五日改完?” “五日?這么急?”薛云卉微微皺眉,“那改建的圖什么模樣?我瞧瞧?” 幾個泥瓦匠一聲哄笑,“你個過路的,瞧什么呀!快別搗亂,一邊去!” 薛云卉道不然,“沒瞧出我便是個道士么?” 幾個人只干活沒太在意,這一瞧,這真是個道士,當頭一人道:“原來是位道長,倒是咱們眼拙了!只不過這圖紙說是寶貝,就那一份,在主家手里,并不給咱們隨意拿著!” 薛云卉心下冷笑,這和青藤當時經(jīng)歷的,可是一般無二! “那好!幾位鄉(xiāng)親指個路,我去找那主家問一問!” 幾個泥瓦匠莫名其妙,不過道士的事兒都玄乎,他們也不敢多問,指了院子里讓她去了。 薛云卉輕車熟路,三下兩下便到了幾個泥瓦匠指的院子,院子里有些吵鬧,一群人圍著,似是正在商議先改哪一處,后改哪一處。 薛云卉簡直恨得牙癢癢,心道一處也別想改! 她心里著急,腳下卻是輕輕地圍在了這群人身后,這幾個人正商量得熱火朝天,沒個瞧見她的,她只掃了一眼,便瞧見了素日在黎恭身側(cè)跑前跑后的黎恭的師弟方施。 方施手里拿著一張紙,薛云卉踮腳探了腦袋一看,上邊畫的幾處改動,簡直同青藤那書院當時的改動圖異曲同工! 什么目的,已經(jīng)是十分明顯了! 薛云卉將那圖看了又看,記在了腦中,這時一人突然一抬頭看見了她,“咦”了一聲,“你是哪來的?” 他這么一問,眾人抬頭的側(cè)身的都看了過來。 就在此時,薛云卉正好從人縫中一個伸手,手下穩(wěn)準狠地一把抓住了方施手里的圖紙,再一收手,圖紙便從方施手里到了她手里。 眾人全嚇了一跳,方施更是“呀”了一聲。 方施抬頭一看,眉頭緊皺,“圓清師姐?!” “呦!師弟呀!”薛云卉兩下將這圖紙折了,塞進了懷里。 方施看得臉色有些僵,幾個商量事的泥瓦匠一看這是熟人,便也都知機地散開了去。 方施自然知曉這是薛云卉家的莊子,也曉得黎恭當時買下故意用了假身份,又加了加錢迫使錢莊早早出手,到現(xiàn)在又急急忙忙改建,到底是為哪般。 可薛云卉突然出現(xiàn),又搶了他手里的改建圖紙,方施實在是沒有想到! 他試著道:“師姐,那圖紙是這主家的,只是委托我過來看看,你快還與我吧!” 薛云卉哼哼一笑,“主家?哪個主家?” 方施后頸起了汗,“這……人伢子找上的我,我也不曉得是哪個主家。” 薛云卉心道他倒是會扯謊,扯到人伢子身上去。人伢子給人辦事,不少都是掩了主家身份的。方施這個謊說得好,可他兩只手往袍子上默默抹汗,薛云卉也瞧了個分明! 在她臉前說謊話,且還嫩些! 薛云卉朝他搖頭,“師弟呀,我看你沒弄明白。這山莊原就是我家的,是那錢莊自作主張,才將這莊子賣給了你所謂的‘主家’,所以這莊子改不得,我正同他家打官司呢!” 方施琢磨不透她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黎恭聽的,只是他道:“可是師姐,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師姐把那圖紙搶了,可讓我怎么交差?” 薛云卉暗道這小子腦子轉(zhuǎn)得還挺快,伸手拍在了他肩上。 “咱們師姐弟,我怎么會為難你呢?這樣,你回去同人伢子說。就說我說的,讓他轉(zhuǎn)告這強買強賣的‘主家’,想要這圖紙,直接來找我拿,別整什么真人不露相的,到這個時候,不露相就沒意思了!” 話到后頭,語氣已是重了幾分,方施這下知道她這是讓自己傳話給黎恭了,心里對這位平日里只在山下摸爬滾打的師姐,服了不少。 自己跟著黎恭這幾年,眼見他收拾起觀里的師兄甚至師叔都沒費什么工夫,可這位薛師姐看來是不一樣了,黎恭怕是要難辦了! 可這難為終歸也沒落到他方施頭上,他跟著黎恭跑前跑后,那些深的事,黎恭且還不放心他伸手,所以現(xiàn)下,他自然不用犯愁的。 薛云卉霸道地很,直接將這些泥瓦匠都趕了出去,昂著頭守在門口,“這可是官司!俗話說,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你們都是些老實規(guī)矩的匠人,這些事別摻合!” 趕走了泥瓦匠,又送走了方施,薛云卉松了口氣。 莊昊自暗中看著,也是服氣。自家夫人守住了莊子,警告了買下莊子的黎恭,且又把人家唯一的圖紙抓在了手里,讓他們想偷摸著動工都不行了,真可謂一石三鳥! 可他有些沒明白,這莊子為何要著急改建呢?改建又是為了什么? 夫人沒說。 …… 一掌拍翻了案上的茶碗,黎恭臉上的冷意像夜間房檐下的冰棱。 “不過看著她同梁星同出一門的份上,多有忍讓,她竟囂張至此!” 方施在旁不敢出聲,心里暗暗道,在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