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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道姑花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7

分卷閱讀247

    大長公主那邊,恐也沒這本事吧?”

    尤嬤嬤也覺得是,“難不成是同二爺交好的忠勤伯多管閑事?也不像???倒像是……”

    “像什么?”秦氏抬頭盯住了尤嬤嬤。

    尤嬤嬤壓低了聲音,“倒像是宮里的手筆啊!”

    秦氏先是一愣,接著很是咽了口吐沫,“宮里……宮里怎么會替他出頭?國舅爺還是太后娘娘?這也算是家事了,太后娘娘近來身子不好,他們插手作甚?況且,錦衣衛(wèi)不是查不出實證么?這可騙不了人!”

    尤嬤嬤說是,兩人皆陷入了神思,只還沒得思量幾息,便有小丫鬟來回稟,把云恭大長公主傳喚的事說了。

    秦氏嚇了一跳。

    “大長公主傳我作甚?是不是因著我沒按著她說得做法的緣故?”秦氏說著皺了眉,哼了一聲,“我若是按著她說得做,這下恐是已經(jīng)進(jìn)了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了!”

    尤嬤嬤端了茶讓她別著急,“恕老奴多句嘴,大長公主說的話,您可長個心眼。她可是宮里出來的,手段厲害,她被二爺截了財路心下難受得緊,出的招數(shù)也是狠,夫人咱們可得小心些,別被她當(dāng)?shù)妒沽?!?/br>
    秦氏思慮片刻,道這話不錯,半晌又道:“一個兩個,都不是好相與的!”

    第254章 庶子的手段

    一道門一道門地走過去,秦氏眼見著大長公主府的宮女小廝個個低著頭、步履極快,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忐忑。

    云恭大長公主規(guī)矩重,自她還沒出家便知道這位公主伯娘最是厲害,偏她對著自家的子孫多有維護(hù),對她這等侄女不過是面子情罷了。她托大長公主的福,同袁家結(jié)親的時候,這位大長公主傳她來見,高站在石階上,半垂著眼簾看她,道:“得了這樁好親事,往后你便是世子夫人了,以后還會是侯夫人,莫要忘記本宮今日的恩情?!?/br>
    她叩頭道謝的時候,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激。然而那袁家落魄不說,只是她那人人夸贊的好夫婿,竟背著她在外頭娶妻生子,弄得她顏面盡失,如今,還被個庶子爬到了頭上!

    這算什么好親事?!

    秦氏自來覺得這都是命,袁家覆滅的時候,她和兒子能留得一命,還有些家產(chǎn)傍身能在老家度日,也算是不錯了。直到那在軍中生死不知的好些年的庶子將這瑞平侯的爵位又奪回來的時候,就像是一股洪流沖開了一池幽潭的泥攔,至此這潭池水再也不能幽靜了……

    被人領(lǐng)到了大長公主待客的花廳,秦氏安靜地等待著傳喚,這一等便是一個時辰,直到天色漸晚,她在花廳坐的手腳發(fā)麻的時候,才有人又傳了她,終于往大長公主的房里去了。

    不過是剛進(jìn)了屋子,上首坐著的一身華服的大長公主便是一聲冷哼,下邊的人急急忙忙退下了,秦氏忐忑行禮,大長公主沒叫她起身,只道:“秦家差點被你害了!”

    秦氏一個哆嗦,這話是什么意思呢?

    她正飛快地琢磨著這話,沈嬤嬤卻走上前來,柔聲道:“姑奶奶別站著,坐吧?!?/br>
    秦氏抬頭看了一眼大長公主,見她雖繃著臉,可卻對沈嬤嬤的言語沒什么阻攔,秦氏猶豫著不敢坐,反而道:“侄女兒愚鈍,請大長公主示下?!?/br>
    上邊又是一哼,“皇上在朝堂上說,功臣良將,沒有被人說閑話的道理,不然便是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說皇上這話,說的是誰?”

    是誰?

    秦氏一愣,大長公主卻開了口,“說得是秦家!”

    “這……皇上如何曉得傳流言之人?”秦氏抓住了話頭,“侄女兒人微力薄,哪里有本事張控京城的言論?”

    這話卻招來大長公主的搖頭,“不是你,我自然曉得不是你,卻是你侄兒,游顯替你出頭啊!”

    “游顯?”

    大長公主盯著她的眼睛,說不錯,“你壞了名聲,秦家都不得好,游顯也是舍不得你這個姑母污了名聲,這才費力替你平冤,不想,卻惹了宮里了!”

    這下秦氏徹底愣了。她還只當(dāng)是錦衣衛(wèi)沒有實證,這事被人略一思慮便傳開了她那庶子意圖嫁禍與她的話,只她沒想到,竟是娘家侄兒出的手!

    難怪進(jìn)了門大長公主便是臉色難堪,原來癥結(jié)出在此處。

    到底是一筆寫不出兩個“秦”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說,娘家與她還是有些個情義在里頭的。

    她自然曉得自己現(xiàn)下該作何態(tài)度,自然是不及坐了,跪了下來。

    大長公主看了她半晌,重重嘆了三口氣,道:“你錯在什么,我看你還是沒想明白?難道我只怪你誤了游顯不成?我是怨你下手不夠狠!”

    秦氏一怔,抬頭看去,見著大長公主眼神多了幾成凌厲。

    “讓你做法,你何不做絕?若你做絕了,你那庶子這會兒必死無疑了!哪里還能起什么流言,趁機(jī)說你這嫡母害他?!他死透了,得時疫死的,錦衣衛(wèi)沒有流言做引子,哪里還會去查你?可還有后頭之事?!”

    竟是這般?秦氏聽著如遭雷劈,前頭那流言說她做巫術(shù)害人,竟是那庶子的手段?

    大長公主只看她一眼,便知她如何作想,當(dāng)即又道:“他連我在豫西的財路都能斷,你還當(dāng)她是你手底下唯唯諾諾的庶子?!到時候沒見血便了結(jié)了你和松起,你再哭喊也完了!”

    說著猶覺不夠,“人家不會放過你這嫡母,也不會放過壓在他頭上的嫡兄!解決了你母子二人,人家自然逍遙自在!哼!你死了倒不要緊,別連累秦家還被他倒打一耙!”

    大長公主在座上喘著粗氣,顯然是被她氣得狠了的樣子。秦氏被這劈頭蓋臉一頓訓(xùn)斥,說得眉頭緊壓了下去。

    自瑞平侯府被削了爵,她便不再在京中繼續(xù)呆下去,京里都是往日一起賞花論月的熟人,她落魄不堪,在京中呆下去也是丟盡人,還不如往鄉(xiāng)下度日,好歹也有些臉面在也就是了。

    可如今,她進(jìn)京這一番,突然覺得這事不如她想得那樣簡單了。大長公主和那庶子結(jié)了仇,她夾在中間里外都不是人。那庶子本也對她沒有半分孝敬,可她好歹還有娘家能依靠一二,現(xiàn)下看來,若她合不上大長公主的意思,娘家不會幫她不說,還會把那庶子惹惱了去,將自己和兒子限于萬劫不復(fù)。

    秦氏念及此,冷汗從額角滲了出來,大長公主自上而下地看著,曉得這一記猛藥起了效用了,當(dāng)下重重地冷笑了三聲,也不再多說,揮手打發(fā)秦氏下去了。

    尤嬤嬤急著趕上來接秦氏的時候,見著秦氏臉色發(fā)白,連忙將她送進(jìn)了馬車,問:“夫人,大長公主是何意思?”

    秦氏怔了半晌,才道:“她說,先頭污我的言論是袁松越放的,如今被壓下卻是皇上向著他的緣故。大長公主說,我這庶子,早已今非昔比了,不光想要爵位,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