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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甚呢?應該找個老道,說不定還曉得一二。不過,他連自己這借口怎么找的,都一清二楚?! 大夫似是咽下這個噎人的話,道:“委實看不出來什么,還是小老兒才疏學淺了?!?/br> 聽這話,人家已經(jīng)不想看了。薛云卉暗道,她這是昨日使了內(nèi)力,身子受不住需要休養(yǎng),便是扁鵲在世,也不一定看得出來。 然而男人似乎不死心,又問了一句。 “會否是有了身孕的緣故?” 薛云卉一口老血差點嗆出來! 第196章 陪她裝 避子湯都灌下去了,還能有什么身孕?! 薛云卉汗毛又豎了起來,真心不知道袁松越那問話是什么意思。反倒是大夫沒這么吃驚,問:“不知……行房幾日了?” 耳朵莫名有些熱,薛云卉聽見男人答了,大夫笑笑。 “那自是看不出來,少說也得近兩月才行。況且,即便是有了身孕,也不至有昏迷不醒之狀?!?/br> 男人沉吟了一下,未再說什么,那邊華康便請這大夫出去了。 薛云卉暗道這下終歸行了吧,趕緊走吧,不然再過一會,她這個胳膊該壓麻了。然而男人卻是不動,還站在那處,不知道在想什么。 兩人就這么一個站著,一個趴著,夜風中尚有酒香起伏,巡邏士兵的腳步聲漸漸傳了過來,忽然頓住,又漸漸遠去了。 薛云卉果真趴得胳膊有些麻了,可她覺得有兩束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她是一點半星都不敢挪動。 就在她暗暗祈禱他趕緊跟那大夫去的時候,男人突然抬腳走了過來。薛云卉不知他要做甚,心里繃得緊,不料他一手伸過她的腿彎,一手攬著她的后背,竟將她抱了起來! 干嘛?到底還是要將她綁走么?! 這下薛云卉心慌了,心跳地極快,卻感覺男人轉(zhuǎn)了身,邁開步子,似要往廂房去。 薛云卉連忙暗自道好,趕緊把她扔廂房去吧,只要別給她綁走就行! 可男人手臂一緊,突然又頓住了。 袁松越瞧瞧懷里的人,見她緊閉的眼珠動了幾下,眼睫也有所煽動,臂間能感受到她砰砰的心跳,連耷下的腳,都有些繃緊。 哦,裝睡! 袁松越心下哼笑,面上露了些許興味,也不點破,只把身子又轉(zhuǎn)了回來,緩坐在她方才裝睡的石凳上。她心跳得更快了,手腳越發(fā)不自然,緊繃著,很是不服帖。 看來,沒人同她說過,她裝睡的本事委實太過拙劣。 袁松越很是悠閑地替她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將她的一只手放在她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胸前,腦袋窩在他臂彎里。他好似瞧見她微微松了口氣,可見這個姿勢,她還算喜歡。 不過既然還繼續(xù)緊閉著眼睛裝睡,那便裝吧,他陪她便是了。 薛云卉哪里知道這個人已是識破了自己,這會子被他擺弄了半晌,雖然手腳腦袋有地方安放了,可這般貼近的姿勢,委實太讓人不安了些,就像是……娘給小兒喂奶! 干嘛把她的腦袋往他胸前湊呀,他就不覺得兩人這般姿勢,太奇怪了嗎?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接下來是要作甚? 薛云卉此時就像是任人宰割的小奶貓,人家樂意了抱在懷里撫摸兩下,不樂意了,把貓毛給她剃光她也無力反抗呀! 因而她只能順從地貓在這人懷里,看他接下來要做什么。 果然,他捏了一把她的肩頭,哼了一聲,開了口:“這幾日在外頭可算野夠了,就差沒上天入地了!” 薛云卉神思一凜,這是……開場白?接下來,要開堂審她? 她不敢動,又聽他繼續(xù)道:“平日里盡是裝得乖巧,說什么自己最是規(guī)矩本分,你所謂的規(guī)矩本分,就是伺機跑路?真是慣上了天!” 他繼續(xù)數(shù)落,薛云卉心道鬼侯爺真是被她氣著了,對著一個“睡著”的人訓得倒是起勁。只是她不跑路,乖乖回京給他做妾? 薛云卉心下不樂,腦袋立即裝作順勢斜落,往外撇了撇。然而只撇出去一息,卻被一人大掌給摁了回來,那人嘴上還道:“睡著了也想跑不成?” 你大爺!快放開!悶死了! 薛云卉在心底喊,那人果真不再摁她,卻仍把手覆在她耳旁,不讓她轉(zhuǎn)離他的臂彎一分。 薛云卉覺得真是窩囊啊,心里憤憤,可也沒辦法不是?還得乖乖屈在他懷里。只是,這懷中有一種她不愿承認的熟悉的氣息,在這氣息里,她倒是莫名安分了些許。 恰好男人也不再數(shù)落她了,只是默了一默,把她往懷里緊了緊。 突然,他低聲在她耳畔說了句話,“跟我回去,好不好?” 言語竟極盡溫柔,似乎還帶了旁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似是……委屈? 薛云卉一怔,心頭顫了一下,只是她突然想到,他說這話,還是要將她帶走的意思! 她渾身都緊起來了,有些想逃,又覺得這個時機很不好,就在她反復尋思什么時機合適的時候,她聽見了男人強有力的心跳,比方才明顯快而重了,周身的氣場瞬間下沉。 袁松越抿了嘴,只覺得懷里的人聽了那話以后,渾身瞬間緊繃。他明白了,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想跟他走!一點都不想! “不想跟我走?想去哪?!武當?!” 說著,箍著薛云卉的手臂頓時成了銅墻鐵壁。 薛云卉暗罵這是發(fā)什么瘋病,說什么渾話?她又不是全真的弟子,去武當做什么?那臂膀?qū)⑺康锰o,她也有些動了氣,胸口起伏起來,她是要忍不住了,沒事兒在這兒受他胡亂訓斥! 只這時,突然有喊聲傳了過來,“姑姑!姑姑!” 薛云卉一愣。 老天,阿蕎怎么睡醒了?! 這要是讓阿蕎看見她被鬼侯爺這般抱在懷里,她可如何解釋呀?難道同阿蕎說,這人是來給她看病的?或者是來幫她捉鬼的? 她立時就要從袁松越懷里掙扎出來,不想剛使了一分力氣,小丫頭的腳步聲已是蹬蹬蹬傳來過來,然后那小嗓子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 完了,被小丫頭看見了! 薛云卉慌張了,突然有了繼續(xù)裝睡的強烈愿望。鬼侯爺應該不至于把對她的火氣牽連到阿蕎身上,那么阿蕎的疑問,就讓他解釋去吧,反正都是他干得好事! 男人倒很是不懼,先開了口:“阿蕎?” 小丫頭剛睡醒,又被這場景嚇了一跳,當下也有些暈,緩了半晌,小心問道:“你是誰?你……把我姑姑怎么了?” 男人聞言笑了一聲,抬了手,招阿蕎過來,道:“我不是壞人,你姑姑只是喝了酒睡著了,沒事的。” 阿蕎沒動,小聲道:“壞人都不說自己是壞人?!?/br> 男人瞬間失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