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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只袁松越和他過了幾招之后,突然叫了停。 “怎么了?沒吃飯?” 他擰眉看著魏方。 魏方搖搖頭,“吃了,沒吃飽……” 袁松越接過一旁遞來的帕子,擦了擦頭上的汗,“平日里也都吃不飽?” “不是?!蔽悍竭€是搖頭。 袁松越看了他一眼,往房里去,坐在椅子上端了茶,飲了一口,襯著燈光,瞧著下邊站著的蔫頭巴腦的魏方,仰了仰下巴,“說說今兒都吃了什么?” 魏方嘟了嘴,“就半碗白菜,一個窩頭!” 袁松越訝然,更是一聽“窩頭”二字,眼皮不由跳了兩下,不能和那女人有關吧? “你哪來的窩頭?到底怎么回事?” 他這么一問,魏方憋了一晚上的委屈,立馬本潑水一樣傾倒了出來,“我把我的飯都給她吃了,她就把她的窩頭給我了,我……我不夠吃的!” 袁松越不巧正喝了一口茶要咽下,聞言差點嗆了出來。 他重重放了茶盅,“你為何把你的飯給她?” “她說她是侯爺?shù)馁F妾,特別貴的那種,我就是個小侍衛(wèi),肯定不能比她吃得好,所以她不能吃窩頭,要吃我的!她還說……明日要我弄只燒雞給她,還要用荷葉包上……” 袁松越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實在聽不下去了,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還燒雞?還用荷葉包?! 這女人,還真當自己是府里的主子了! 虧她有臉說,有臉去騙一個孩子!也就魏方心思單純,她就專門捏了他欺負他,真真是死性不改…… 袁松越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出那人胡言亂語哄魏方,然后把持了好菜好飯一通狂吃的場景…… 他是要給她顏色看,讓她吃苦頭的,這倒好,這苦頭竟被魏方給吃了! 這女人…… 袁松越氣得不輕,甚至氣得有些想笑。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他連忙吭了吭嗓子,壓了下去。 都怪她太狡詐,卻也是魏方這孩子太過純善了! 他板了臉,招了魏方走到他臉前來。 “她說什么你就信什么?還貴妾?她可真有臉!你明天就把窩頭扔給她,她愛吃不吃!” 魏方被他方才拍了桌子,又說了這兩句,唬得有些怕,袁松越見了,又解釋道:“她是什么人?就是實打實的小人!這樣的人,你根本不用憐憫她,更不要信她什么鬼話!明兒你去,她若再說什么貴妾的話,你就說我說的,她也就配吃窩頭!” …… 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袁府上下便都動作了起來。薛云卉在柴房,聽到外邊腳步聲亂七八糟,本想著昨日受了勞累,今日好好歇歇,可還是被一群早起干活的人給吵醒了。 她伸了伸懶腰,起了床。昨夜屁股疼得不輕,不能躺著,趴著睡了一夜,全身都僵了。 她從包袱里掏了一身干凈衣裳換上,出門見著守她的侍衛(wèi)換了個人,侍衛(wèi)旁邊放了盆水,想來是給她清洗用的,她也不客氣,端過來洗漱了一番,便見魏方往這邊來了。 薛云卉一邊插上她梧桐枝作得簪子,一邊坐在桌子邊樂呵呵地等著魏方的到來。 可等魏方近了,薛云卉卻皺了眉。 “你手里端的是什么?”她嚴肅發(fā)問。 魏方哼了一聲,“你的早飯,一個窩頭!” 他說著,很有氣勢地將碗重重放在了薛云卉面前的桌子上。 薛云卉抿著嘴看了他兩息,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兩下,一時沒開口。 她這般姿態(tài),魏方反而有些慌了,連忙沖她嚷道:“侯爺說了,你根本不算貴妾,你也就配吃個窩頭!” 話音一落,薛云卉恍然,原來是鬧到鬼侯爺那去了啊。 她搶了他心肝的好吃好喝,他肯定了氣的不輕吧。氣著了正好,趕緊把她扔到莊子上,那她可正好跑路。 她悠悠端起了盛著窩頭的白瓷碗,定定看了兩眼,捏起來那瘦巴巴的窩頭,問魏方。 “這窩頭好吃么?怕你噎著,昨日我還給你倒了半碗白菜呢?!?/br> 魏方一聽,想起自己昨日挨餓的滋味,一跺腳,“不好吃,根本吃不飽!” 薛云卉笑了笑,“吃不飽會怎么樣?你說我聽聽?” “餓得難受!前胸貼后背的!練功也沒勁了!” 薛云卉長長“哦”了一聲,又問:“你若是天天都吃窩頭呢?會怎樣?” 魏方想了想,“那自然是瘦得皮包骨頭了!跟受災的流民一樣?!?/br> “是啊,那真是太可憐了,若是出去被人見了,一準說侯爺虐待了你,是也不是?” 魏方點頭,又攥了拳頭,警惕地看著薛云卉,“所以我不能天天吃窩頭,也不能讓人胡說侯爺!” 薛云卉笑著道是,“哪個讓你天天吃了?” 她說到這,突然話鋒一轉,定定地看著魏方,問道:“那你說,若是侯爺?shù)逆焯斐愿C頭,瘦的跟流民一樣,旁人會怎么說侯爺?可是說侯爺性子狂虐?當不得這個侯爺?!” 這話跟晾了三天的窩頭突然砸在頭上一樣,一下把魏方砸蒙了。 侯爺這么好,怎么能有人說他性子狂虐,當不得侯爺呢?! 那不行的! 魏方連忙搖頭,瞪著眼大聲說不行,又道,“可你不是侯爺?shù)逆?!侯爺不認!” 薛云卉不以為然地笑了,“可是旁人不知道呀!難道讓侯爺挨個解釋?” 這回魏方蒙了。 薛云卉見了,把手里的白瓷碗遞了過去。 “所以呀,侯爺?shù)逆刹荒艹赃@個,旁人會說三道四的!” 魏方聽了,愣愣地伸出手接住了盛著窩頭的碗。 倒也不用薛云卉多說,他皺著眉頭道:“那怎么辦?早飯都沒了,我的飯雖然沒吃,可……可我也不能天天吃窩頭???人家也會亂說侯爺?shù)?!?/br> 薛云卉站起身來,伸手拍了拍他,露出雪白的貝齒,笑了。 “所以你下一頓飯,說什么不能帶窩頭來了,咱們呀,都不吃這個!” 第084章 誰吃窩頭(下) 袁松越一早往衙門交差去了,一到都督府就被時任中軍都督府左都督的興盛侯叫了過去,單單安排了他一樁差事,直到快午間了,才放了他家去。 袁松越一路琢磨著興盛侯跟他交待的事,回到家中,真好撞見了端了一碟子白糖糕往嘴里塞的魏方。 他招了小伙子過來。 “不是要吃午飯了么?怎么這會吃糕子?慢點,別噎著了!” 魏方使勁咽下嘴里的一大口白糖糕,才回了話。 “實在是太餓了,等不到吃飯了,跟灶房大娘討來吃的!” 一聽他說餓,袁松越心下一沉。 “別說你早上又吃得窩頭?” 說完,就見魏方委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