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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還推諉責(zé)任。 薛云卉瞇著眼睛看了一眼這丫鬟,倒忘了自己同薛云滄已經(jīng)沒了任何嫌疑,可以退下的事了。 終究是一條人命,牽著人心。 馬知州自然不會被這丫鬟糊弄,若不是她再三隱瞞實情,哪里要兜這番圈子?! “賤婢!還敢胡言亂語?!來人,給本官張她的嘴!” 知州二話不說就讓人張嘴,聽著朱荷的哭喊和響亮的耳光,他才覺得在侯爺面前找回了幾分面子。 他堂堂知州,竟被小丫鬟幾句話哄的團團轉(zhuǎn),真是面子掉了個底朝天。 這下舒坦了,他又問道:“說不說?!” 這幾下耳光,可不是內(nèi)宅的兒戲,朱荷牙齒打顫,嘴角血流了下來,指尖一碰,赤目一片,她眼神都直了,砰砰叩著頭,俱說了來。 “姑娘……姑娘她讓奴婢去悄悄找個道士過來,還讓誰都不能告訴。奴婢都是聽得姑娘的呀!姑娘得了道士的藥,就開始日日吃,病了幾日,日日折騰,大夫來看了,開了藥,姑娘只不喝,都讓奴婢倒掉了!昨……昨日下晌之后,姑娘一直心緒不好,嘴上還說什么等不了了的話,奴婢問她她也不理,后來奴婢就同紫櫻換了差。誰知……誰知姑娘今兒一早竟……” 她說到這嗚嗚地哭了起來,知州卻聽不得她哭喊,一聲呵斥又把她嚇得閉了嘴。 馬知州哼哼了兩聲,那眼去斜朱荷。 “照你這么說,武姑娘的死和你沒得干系了?那本官問你,你方才為何不老實說來?我看著,這十巴掌還不夠??!嗯?” 話音一落,上刑的官差就上了前,那朱荷見了,倒抽一口氣跌坐在了地上。 薛云卉冷眼旁觀,心道知州大人總算眼明心亮一回,她這方心緒未落,那丫鬟便尖聲叫道:“不怪我!不怪我!是那王嗣信糾纏著姑娘!姑娘聽了他的,這才想盡辦法拖延婚期的!” 第025章 武茗之死(下) 王嗣信是武百戶手下兩個總旗之一,今年一十有九,尚未娶妻。 朱荷把王嗣信的名字喊出來的時候,武百戶呆滯恍惚的神情,總算變化了起來。薛云卉從旁看著,他臉上似乎有一種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卻已然相信了的復(fù)雜情緒。 一個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總旗,一個是皇上親封的侯爺,是個人也知道如何作選吧。武百戶想不到,他的女兒,對這婚事竟如此不情不愿。 武茗對這王嗣信用了真情實意,甚至豁出了一條性命,只是不曉得,到底值不值得。 那朱荷仍在尖叫,尖聲像一把利劍,刺破了所有的假象,將真相毫不留情地捅了出來。 “……他給我銀子,還許諾說姑娘嫁了她,他就做主幫我銷了奴籍。銷了奴籍我就能回家了,就不用嫁給那一頭賴瘡的張老三了,我為何不答應(yīng)?!我不過就在姑娘面前說幾句話罷了,主意都是姑娘自己拿的,與我有什么干系?要是姑娘眼里沒有王嗣信,我說一千道一萬也沒用!大人,大人明鑒,不干我的事,都是那王嗣信引誘姑娘!” “引誘”這個詞,不是個好詞,卻又是個好詞,至少,即便武茗也有不是,卻是被人引誘的,況她如今人去了,罪名都在了引誘之人的頭上。 可說到底,被引誘的人就沒有點心甘情愿嗎? 薛云卉想起之前武茗那病怏怏的臉頰,話語中那不安的心緒,一切都串起來了。 武茗啊,寧愿以身試毒,也不愿嫁給無意的人…… 不知為何,她目光轉(zhuǎn)著轉(zhuǎn)著,轉(zhuǎn)到了袁松越身上。 還是那副冰冷的眉眼,沒有驚訝,沒有憤怒,沒有失望,也沒有喜悅。薛云卉看著,好似隱有愧疚之情在他眉間流連。 愧疚?她想多了吧。 還沒成婚,就鬧了一頂青草帽戴在頭上,若論愧疚,也是武家吧。 她自認是個局外人,一時被卷進來,也就是看出戲而已,誰事誰非,由不得她論斷。 馬知州命人往衛(wèi)所拿王嗣信去了,只這朱荷卻還不能退下,該吐的話還沒吐完。 “你說,為何武姑娘突然服了毒?”知州沉聲問了出來。 這話問得廳內(nèi)人心一凜。 武茗是死于那匣毒藥,可究其根本,武茗之死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 朱荷已經(jīng)有些恍惚了,她聽見問話愣了一下,又深吸一口氣。 “姑娘想把婚期往后拖,最好她能一下子病上一年半載地,直接將這婚事推了了事。她吃了幾天那道士的藥,人不好了,卻沒不好到臥病在床的地步。昨日……昨日那道姑見了姑娘,姑娘臨時起了意,想借那道姑之口把婚期往后推,可是……可是那道姑不敢,還說姑娘病的不重,沒幾個月就能好過來……” 薛云卉聞言怔住了,嗓子有些發(fā)干,并沒瞧見流轉(zhuǎn)在自己身上的復(fù)雜目光。 她一面心有戚戚,慶幸自己若不是因著羅行商的事長了記性,這下恐怕在劫難逃??闪硪幻鎱s心中泛起澀意,她不曾想,自己那小心謹(jǐn)慎的態(tài)度,卻成了武茗的催命符! 難道正是因為她這張催命符,才害了武茗? 她心跳如雷,那朱荷卻還在說:“……姑娘著急了,在屋里團團轉(zhuǎn),奴婢看不下去點了安息香想讓姑娘睡會兒,偏偏……偏偏這時候,侯爺又來了!他突然叫了姑娘出去見面,姑娘回來的時候臉都白了!說侯爺對她尤為尊重,她再這樣下去,跟害人有什么區(qū)別……” 這話更讓薛云卉愕然,她抬頭去看袁松越,卻只看到他眼下陰影,顫動的眼睫,看不到眸中顏色。 她指尖微顫。竟還有一道催命符! 她不禁搖頭,若是寫成話本,那邊是侯爺寵妾滅妻,貴妾害死主母的好戲碼了!說書人定能賺的盆滿缽滿…… “……吃了晚飯,姑娘就說不下狠心不行了。我當(dāng)時害怕極了,怕姑娘出了事,苦苦勸了幾句,誰知姑娘嘴上應(yīng)了,今日、今日就將那一匣子藥,都吃了下去!我一瞧見那藥匣子空了,就知道不好了,等大夫開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薛云卉不由擰了眉,這一次,她沒看到冰冷的那張臉上,長眉亦是緊緊蹙了起來。 廳里寒氣彌散,馬知府見那朱荷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幾欲癱倒,連忙使眼色讓人架了她。 那朱荷卻一下子驚叫掙扎起了來。 “大人、大人,不關(guān)我的事!那王嗣信早就打上姑娘主意了!他是早有預(yù)謀的!有回醉了酒,他就說什么往后他就是百戶家里人,讓人家都敬他酒……他不是好人,卻一見著姑娘就裝模作樣!我不該貪他的錢,在姑娘耳邊說了兩年的違心話……不,不,不是我的錯,是王嗣信慣會拿捏人!他一聽說姑娘要當(dāng)侯夫人了,就許我要給我除籍,贈我錢財!他知道我弟弟能讀書了,將來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