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玉笛箜篌等,后面用珠簾隔著,能看見一張床,床邊還有個美人榻,美人榻上面用釘子釘了一排架子,上頭擱著許多零碎的東西比如紅粗繩子、小皮鞭、鐐銬、蠟油等等等。 楚荀跟著梅千燈的視線也觀望了一下這間屋子。然后他噌地臉紅了:“……”這都是些什么東西?。。?! 很快就有人敲門,“二位公子久等。”進來了兩個女子,年紀(jì)不大,身材一般,樣貌一般,并不怎么機靈,老埋著頭,只偷偷瞧了兩眼屋內(nèi)的楚荀和梅千燈,很是緊張的樣子。大約她們第一次接到這么優(yōu)質(zhì)的客戶。 梅千燈走過去,不帶一點腳步聲。那倆女子受眾若驚,又感覺如沐春風(fēng),滿心期待這位好看的公子對她們做出些撩妹的舉動,也正如她們期待的,梅千燈伸出他那修長如玉的手,伸向其中一人的胸前…… 輕輕一點。 點暈一個。 另外一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覺渾身一軟,已經(jīng)倒在美少年的懷里。好棒…… 也暈了。 然后,梅千燈左右手各攬起一人,腰板挺直,穩(wěn)穩(wěn)走進里屋的床邊。 楚荀看得目瞪口呆。 “喂,莽夫,你要干嘛!你別亂來??!” 梅千燈扭頭遞給他一個極淡的眼神,并不理會楚荀的話,而是把手伸向了一個女子的腰間,梅千燈的動作極其靈敏,眨眼之間就把人腰帶給扯了,扯完還不完,又去扒人家小姑娘的衣服。 楚荀:“……”他實在看不下去,閉眼轉(zhuǎn)身,一邊跺腳一邊默默罵著梅千燈,大膽色胚!罵了好幾十遍,還沒罵完,忽覺頭頂一陣風(fēng)刮來,隨即楚荀的腦袋上被一樣不明物體襲擊,罩住他整個腦袋。 楚荀扯下來,一看,大怒:“你扒別人衣服扔我頭上干嘛?” “你穿上?!?/br> 什么?! 楚荀大驚,猛回頭要去質(zhì)問梅千燈,結(jié)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只見那廝已經(jīng)換好女裝,是一套湖藍色的簡單裙裝,衣料單薄,為了勾勒出女人玲瓏的曲線,很可惜穿著梅千燈身上,細腰是有,可沒胸沒屁股,像刀削的一片竹簽,毫無看點。 “我靠……” 楚荀暗罵一聲,拿著衣服站著不動。 梅千燈把原本的寶玉頭給松開,連鏡子也不照,徒手換發(fā)型的絕技同樣讓人目瞪口呆。她把頭發(fā)全部梳起來,繞了一個簡單的飛天髻,時不時俯身去拆別人頭上的發(fā)夾和簪子。 乍一眼煞是好看,好像真是個出塵的女子。 “快點?!泵非魧W⒂趽Q造型,一會兒之后才發(fā)現(xiàn)楚荀正傻傻看著她,那呆滯的模樣好似小朋友第一次見到什么新奇的玩意兒。她催促。她走過去麻利的給楚荀脫衣服,楚荀左躲右閃那也不是梅女俠的對手啊。 “啊,不要,不要!你放開我,不要啊——” 靡靡聲樂的背景下,在濃烈的香粉氣和肆無忌憚的調(diào)笑聲里,有兩個不起眼的姑娘從一間房里出來。 為首的那個體態(tài)輕盈,步速極快,她拉著身后的姑娘,另外那姑娘好像哪里不舒服,走路扭捏奇怪,還用帕子捂著自己半張臉。 美人莊里有美人百位,彼此并非全都相熟,梅千燈和楚荀假扮“美人”十分順利,梅千燈帶著楚荀快速閃到后院一處相對安靜的區(qū)域,這里的裝潢更加精致高雅一些,沒有人在外面走動,但幾乎每個房間都亮著燈,也不知道到底有人沒人。 途中碰到了個喝醉的大漢,一臉色瞇瞇,見到兩人就撲,被梅千燈一根手指點暈,塞在犄角旮旯里。 楚荀的內(nèi)心,不能再用崩潰形容。自從梅千燈入宮,到今□□良為娼,短短十幾天的時間里,梅千燈一次次挑戰(zhàn)他的極限。楚荀悲憤,楚荀無奈,楚荀咬牙切齒。 總有一天,本太子要叫梅千燈這莽夫臣服在他的腳下(【胯】下吧?)! “我們進去?!?/br> 梅千燈選了一間房間,楚荀怕里面有什么不純潔的畫面,腳步阻了一阻,然而被梅千燈反手一拉,根本沒有反抗能力。那是一間空房間。 楚荀:“……”害我嚇了一跳! 房間內(nèi)布置得精致,比他們之前那個房間好上許多,有個梳妝臺,上面擺滿了胭脂。梅千燈默默觀察房間,沒什么可容納兩人的藏身處,只得一攬楚荀的小蠻腰,一躍而上房梁。 楚荀想把梅千燈從房梁上推下去。可也就只能想想。 他有些驚奇,為何梅千燈會想到去墓園蹲守,來逛窯子還如此駕輕就熟,不過身為太子,他那顆驕傲的心和傲嬌的臉都不允許他此時低頭,承認(rèn)梅千燈比他有本事。 梅千燈與楚荀在梁上蹲守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房門又被再次推開,進來了一男一女。從上面往下看,楚荀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女子胸前的山峰,白花花一面。儲蓄臉紅。 “這是上批貨的清單,銀子已經(jīng)在你們賬上,你跟碼頭和幾個老板那兒多打點打點?!闭f話的是個中年男子,聲音略帶沙啞。 楚荀皺眉,這人的聲音他聽過,就在之前那個小客棧里,其中一個到倉庫來查貨的男子。 女子一身紅衣,正是美人莊的頭牌紅旃。她的神色漠然,接過本子往桌上一丟,對那男子態(tài)度傲慢,似乎并不待見。 只聽那男子又說:“你這脾氣,沖著我發(fā)就算了,別惹惱了大人,要你好看?!?/br> 女子冷哼,“從前是看在雪舟面子上,才幫著他,如今jiejie沒了,麻煩你回去告訴他,這門生意,我便也不接了。他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你倒是替我問問他,當(dāng)年答應(yīng)的誓言,可有善終?” “夫人病故,又不是大人害死的,你莫要無理取鬧。”那男子對紅旃應(yīng)當(dāng)是有情義,斥責(zé)歸斥責(zé),語氣里帶著無奈和包容。 紅旃不依,一記冷笑:“怎么不是他害死的?!他當(dāng)著好官,廉潔奉公,這些背地里買賣,全讓雪舟和我們來背,若是事情敗露,他便直接害死雪舟。雪舟原本身體就不好,還為這事cao勞,他就是給雪舟在黃泉路上推了一把?!?/br> “夫人那病,你也知道什么情況,大人可從未說過什么。何況大人既然娶了她,便是一條船上的人,難逃干系。他從未置身事外?!?/br> “那是與他不相干的病,他自然也不cao這個心!” “你夠了!” 楚荀在房梁上聽得認(rèn)真,原來南百城靠夫人的關(guān)系,利用美人莊的地盤和人脈買賣私鹽,這倒也在常理之中。不過南百城這位夫人到底是怎么和美人莊扯上關(guān)系的?紅旃喊雪舟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