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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想繼續(xù)往上走,身上就不能帶上任何可以供人攻擊的地方,他必須是干干凈凈,一塵不染,刀槍不入。 其實若是可以重來,薛庭儴不會這么做,可人生不能重來…… 榻上的薛庭儴突然睜大雙眼,使出全身力氣才伸出手指向王銘晟:“你,你是……” 王銘晟湊到他的臉龐,道:“可惜我娘命大,我命也大,那艘沉了船并沒有殺了我們,而是為一個打漁的漁夫所救。你知不知道,這么多年來,我天天都想看到這一幕??上忝L,又權(quán)傾朝野,我只能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可以將你踩下來的位置……” “你是……弘兒……”薛庭儴十分吃力才說出這句話。 王銘晟站直身,笑得暢快:“我不叫弘兒,我也不姓薛,我姓王。我娘改嫁了,嫁給了那個救起我們的船夫……你可千萬別激動,就算你這會兒死了,我也不是你兒子……” 他一向沉穩(wěn)內(nèi)斂,深藏不露,大抵這是他第一次笑得如此暢快。 “對了,你也不用覺得哪怕我姓王,實際上還是能給薛家傳承香火。讓本官想想,記得當(dāng)年放出本官有龍陽之好的謠言,好像是你命人做下的。還真讓你說中了,本官不喜歡女子,所以才會多年不娶……” 他笑看著床榻上那個老人,看他如何的震驚、悵然、悔恨交加。 可那又怎么樣呢? 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沒有想象中的快意,即使這笑也顯得太過虛假。他突然就失去了興味,拉平嘴角,撣了撣袖子道:“既然薛大人還好,那本官就告辭了?!闭f完,他扭頭就走了。 “弘兒……弘兒……” 身后薛庭儴氣若游絲卻凄厲的大喊,只可惜那個背影并未回頭,連停都沒有停頓一下。 “大人,大人……” 管家驚慌失措地看著突然倒在床上薛庭儴,他已經(jīng)顧不得方才在旁邊究竟聽到什么令人吃驚的事情了,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榻上這個突然沒了動靜的老人身上。 他抖著手,上前去觸了觸薛庭儴的鼻息。 正當(dāng)他抖著想收回自己的手,突然一把被人抓住,榻上的人又動了起來。 “拿藥來……” “大人……” “本官……這會兒……不能死,不能害了我……我兒子……” 若是王銘晟前腳走,后腳薛庭儴就死了,哪怕他是延熙帝心腹,位居閣老之尊,也足夠他吃一壺了。必有無數(shù)朝臣蜂擁而起,以此作為攻擊手段,將王銘晟拉下馬。 “快去……” 管家連滾帶爬就跑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好想寫本以男主作為主角的文啊,名字就叫宰輔大人的重生之路? 想以薛庭儴作為藍(lán)本,重生回去一步一步直至官居一品,然后還要各種寵寵寵原配→.→ (王銘晟給他當(dāng)兒子,還要不喜歡女人。這個有待商榷) 哭唧唧,面面每次的腦洞都是在碼字途中冒出來的,壓都壓不住。 (昨天這腦洞就冒出來了,今天想起來都很激動,我去開個坑,預(yù)收過了一千我就開。哈哈,預(yù)收不可能過一千的,所以先攢著,等我手里的兩本寫完了再說。) ———————— 另外本文快結(jié)束了,征集番外中。 —————— ps:新文的文案出來了,求個預(yù)收啊。(給你們看看我的封面美不美→.→) 電腦地址: 手機地址: app地址戳專欄可有直通車,順道把面面也給收藏了吧,嘿嘿→.→ 文案:上輩子瑤娘身為晉王的寵妾,還未受到幾天寵愛,便一命歸了西。 重活一世,她決定保全小命,做好自己的奶娘的差事,再也不妄圖攀龍附鳳了。 卻萬萬沒想到上輩子那個對她只做不說的冷面晉王竟然自己湊了上來。 世人都曉晉安帝有一寵妾,早在潛邸之時便榮寵有加,進了宮后更是風(fēng)頭無二,寵冠后宮。對這寵妾,民間鄉(xiāng)野傳聞眾多,唯一讓人眾所周知的便是這妾在沒進王府之前是個寡婦,據(jù)說還帶了兒子。 晉安帝內(nèi)政修明,勵精圖治,乃是一代明君,惟獨在這寵妾身上頻頻昏頭,讓世人頗多指摘。而其做的最荒唐的一件事便是,將那寵妾前頭的兒子認(rèn)在自己名下。 對此,晉安帝出來辟謠:“是親生的?!?/br> 第144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 == 所有人都以為薛庭儴活不了多久, 哪知他竟慢慢好了起來。 雖不若之前的精神矍鑠, 到底不再是一副垂死之相。 就在以他為首的這一派系的官員,期盼著他重新立于朝堂, 帶領(lǐng)著大家與天斗其樂無窮的時候,薛庭儴突然上了乞骸骨的折子。 言辭懇切, 字字如泣,卻被延熙帝給駁了回來。 祁煊說了這樣一番話, 大意是薛愛卿啊, 朝廷和朕都需要你, 你怎么能致仕呢。趕緊養(yǎng)好身子吧, 這首輔的位置朕還給你留著,等著你回來。 還賞了上等的補藥, 并專門派了個太醫(yī)過去給薛首輔調(diào)養(yǎng)身子。 按理說若是此乃薛庭儴故意之舉, 他該借坡下驢才是,可他并沒有放棄,又上了第二份折子,第三份折子。 終于在第三份折子的時候, 祁煊準(zhǔn)了。 自此薛庭儴結(jié)束了為期近三十年閣臣的日子, 卸下首輔這一位置,每日就在府中養(yǎng)養(yǎng)花種種草,一副頤養(yǎng)天年的模樣。熟悉他秉性的人都忍不住猜測, 這是不是老狐貍的另一個以退為進的手段。期間有無數(shù)人登門拜訪,都被他拒之門外,似乎他真就這么退出朝堂了。 可既然退出了, 為什么絲毫沒有回歸故里的意思,依舊滯留京城? 很多人都百思不得其解,只有那些許人知道這是為什么。 隨著薛庭儴的致仕,以他為首的一眾官員陷入群龍無首的境地,祁煊聯(lián)合王銘晟等一干能臣逐個擊破,自此這一派系文官集團終于土崩瓦解。 當(dāng)然,沒了薛庭儴,還會有其他人。不過相對比薛庭儴這個屹立三朝,身后勢力盤根錯節(jié)的龐然大物,剩下的小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