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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某一日,許浩然會幡然悔悟,覺得自己這樣的吃力不討好,真的值得嗎?為什么不換一條輕松的路來走? 而這篇文章的結(jié)尾就是以這樣的疑問作為終結(jié)。 這種言論引來的世人的嘩然,紛紛有人找來新京報,要求和此人以文會友。 其實說白了就是想與之辯證,目的是想駁倒對方。 可惜卻遭到了的拒絕,因為之所以會匿名刊登,就是為了保護撰稿人,又哪能會告訴這些群情激奮的文人對方真實的身份。不過新京報也提出了另一個做法,那就是人人皆可暢所欲言,新京報會擇優(yōu)刊登。 這樣的做法實為罕見,但不得不說是正中下懷。 對于目前許浩然的推崇者來說,再也沒有什么比眾目睽睽之下駁倒這種言論更好的辦法。于是紛紛回家撰寫文章,交由新京報,并告訴他們務(wù)必要刊登出來。 晨光微熹,雖是炎夏,但因為正處清晨,所以天還是有些涼的。 路上的行人還不多,不過菜市口與琉璃廠這種地方,卻是早就有許多鋪子開門了。大多都是一些賣早點的鋪子,不過倒是有一家緊閉大門的鋪子前站了不少人。 俱是打扮斯文儒雅的書生,還有些則一看就是某家的下人。 他們有的手里拿著包子饅頭正在吃,有的則是靜立在一旁,但目光俱是盯在這個名為‘容閑堂’的大門上。 這容閑堂正是的刊發(fā)者,現(xiàn)如今也就只有容閑堂有新京報可售。當(dāng)然鬧市之中也會有些賣報的小童,可卻只有這里能最快的拿到當(dāng)日新鮮出爐的新京報。 所以這些人早早就來了。 他們都是昨日寫了文章交給新京報的,想知道今日的報上有沒有刊登出來。 隨著吱呀的一聲響,緊閉的木門從里面打開,當(dāng)即就有人上前詢問。打著哈欠的伙計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些人,許久才緩過來神。 “各位別急,東西還未送來呢?!边@伙計一面說,一面從門框上卸下一塊塊的門板。等他開了門,拿來掃帚清掃干凈門前的落葉,又用提了水桶抹塵,這時才有一輛騾子車姍姍到來。 這伙計露出一抹笑,“都讓你們別急了。瞧瞧,這不來了,每天都是這個點兒?!?/br> 不過沒有人理會他,大家都圍到騾車前了。 因為這些人急不可耐,容閑堂的人也沒辦法將東西先搬進去,只能在門口就賣上了。 價格低廉,兩文一份,哪怕是手頭不算寬裕的書生都能買上一份。 “對了,忘了說一句,若是報上刊登了各位的文章,可主動前來容閑堂聯(lián)系,有酬勞相贈,算是一些潤筆費?!辟u報途中,那位負責(zé)分發(fā)報紙的伙計說道。 還有這事?! 一眾人面面相覷。 有個身穿半舊青衫的書生,大抵是手頭不寬裕,不免多問了一句:“若是采用,能得多少潤筆費?”話說完他就紅了臉,文人輕利,眾目睽睽之下問這種事,多少顯得有些不體面。 這伙計倒是沒鄙視他的急切,笑著道:“東家說各位都是高才之人,文章寫得都是個頂個的,若是潤筆費少了可拿不出手,但凡能在我報刊登,可得十兩紋銀。” 十兩紋銀! 這可是一筆不少的銀子,連方才那些面露鄙夷之色的書生們也不禁有些動容。 不過轉(zhuǎn)瞬間就沒人關(guān)注這個了,因為方才那問潤筆費的書生正舉著小報興奮地說自己文章被選中了。 赫! 大家都圍了過去,有些已經(jīng)拿到小報的則忙垂頭翻看其上的內(nèi)容。 今日的新京報上刊登了三篇以駁昨日撰稿者種種觀點的文章,其中有側(cè)重以做實事為本,又何須策論其根本意義的文章,有根據(jù)官者人也,做出種種言論。 且不提文章做的如何,至少觀點都十分新穎并觸動人心。看完上面的內(nèi)容,有的連連跺腳扼腕自己沒想到這點,有的沉迷其中不可自拔,還有的則是匆匆忙忙拿著小報就走了。 眾生百像,這里就不細述。 值得說的一句就是,新京報火了,借著這部戲火了。每日都有無數(shù)人奔赴京中各處容閑堂的分店買報,當(dāng)然鬧市之中也不乏也有新京報的叫賣聲,配合各種博人眼球的言語,但凡識字的都會上前買一份。即使是那不識字,也會幾個人湊錢買上一份,找了那識字的人講給自己聽。 其上由劇情所引發(fā)的各種辯證以及論述觀點,上至官員,下至平民百姓,都在關(guān)注著。而隨著時間的逐漸過去,漸漸已經(jīng)有人延伸到為官者到底為何為官,為官者當(dāng)以什么為先這類言論上,并不時有人發(fā)表時文抨擊官場黑暗,貪官污吏橫行。 更令人詫異的是,新京報竟給予刊登出來,并引發(fā)了種種熱議。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不禁聚焦在這里,靜待新京報什么時候被朝廷警告并給予查禁,因為其上的言論已經(jīng)可以稱之為散播謠言,蠱惑人心,動搖社稷之根本了。 可還沒等朝廷那邊有所動作,便有消息傳出,這新京報的東家與秦家有舊。承恩侯這些年所撰寫的演義,都是由容閑堂刻印售賣的。而之前那鬧得沸沸揚揚的,竟也刻印成演義上市售賣了,撰寫人乃是清都散人。 而這清都散人,誰都知道乃是秦鳳樓的號,也是他寫演義一貫所用的化名。 那么還用說嗎? 這新京報之所以敢如此‘膽大妄為’,不說是出自秦皇后的的意思,她肯定也是清楚的。而秦皇后背后那個人,自然就是延熙帝了。 * 延熙帝到底想做什么? 薛庭儴看著面前桌案上所擺放的一份,暗黃色的封皮,紅色套印的三個字,這種小報在京城本土還有一個別名,又稱黃皮京報。 其上的內(nèi)容他已經(jīng)看了三遍,從頭到尾,事無巨細的看。大抵誰也無法想象這種常人所言上不得臺面的小報,竟會讓當(dāng)朝首輔大人如此重視。 薛庭儴重視的不是這份小報,而是這份小報背后所蘊含的意思,以及引發(fā)的種種形態(tài)問題。 他有預(yù)感即將會有暴風(fēng)雨來臨,卻絲毫沒有頭緒。 這種無力感最近總會莫名涌起,可能是上了年紀,精力不如以往,疲憊感甚濃。也是延熙帝從來不按牌理出牌,薛庭儴難以琢磨其套路。 “首輔大人?!?/br> 管家悄無聲息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薛庭儴抬眼去看他。 “趙大人來了?!?/br> 這趙大人乃是太常寺卿趙濟賢,本身也是內(nèi)閣中一員。不過趙濟賢有老好人之稱,和稀泥的名聲是出了名的,也是出了名的不站隊不拉幫結(jié)派。 如今內(nèi)閣中是這樣一副局勢,一共八位閣老,其中以薛庭儴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