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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長的處世之道。 “等著看父王如何處置?!逼铌籽壑虚W過一抹陰毒之色,想了想,他道:“從明天開始,你就日日去母妃那里哭訴,怎么慘怎么哭?!?/br> 李氏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立馬點點頭。 次日李氏就去正院那里報道了,啥也不干,就是當(dāng)著鎮(zhèn)北王妃面哭。 哭得鎮(zhèn)北王妃腦仁都是疼的,如是過了兩天,鎮(zhèn)北王妃坐不住了,命何mama去了泰安院一趟。 何mama把該能說得話都說完了,可泰安院那邊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當(dāng)面笑笑說說,宛如沒事人,扭頭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鎮(zhèn)北王妃被氣得不輕,可關(guān)鍵是她也很絕望啊,總不能她親自上門壓著大兒子去給二兒子道歉去。 蕭笙院里,魯氏忍不住對祁棟說:“你說這大嫂大哥是什么意思?二哥兩口子都鬧騰成這樣了,他們就不著急?” 祁棟倚在炕上,背靠著寶藍色繡金錢蟒引枕,一臉懶散道:“你管人做什么,坐著看戲就成?!?/br> 魯氏猶豫了一下:“大嫂之前幫過我一次,自打這事出了,我連面都沒露一下,她心里肯定是要怪我的?!?/br> 祁棟哼笑一下:“行了吧你,別沒事找事,你看這府里上上下下誰敢去和泰安院?父王這人素來重視面子,當(dāng)著那么多人被大哥下了面子,二哥兩口子又鬧成這樣,你等著看,這次泰安院那邊慘了?!?/br> “父王難道還能打大哥一頓不成?” 祁棟哼哼地笑了幾聲,卻是不說話了。 打一頓?婦人就是頭發(fā)長見識短,若是真打一頓能解決問題,恐怕大哥早就負荊請罪了,就是知道這事無法善了,即使父王那邊原諒,二哥那邊也不會善罷甘休,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自打這事出了以后,祁棟有時候還是挺佩服他這大哥的,橫到讓人沒話說。反正若是換成他,他萬萬不敢像他這么做。其實換念想想,若是換成了他,估計在那李瘋子手里就栽了,不是丟了丑,就是被打個半死。 這么一想,二哥這頓打沒白屈他,因為他做得這事實在讓人難以氣平。 * 這幾日鎮(zhèn)北王日日都宿在安平院,哪兒都沒去。 王府中的女人看似挺多,實則都是他年輕那會弄回來的玩意兒,長久不了,去兩次就寡淡了,也就素蘭苑那里能讓他一直記著。 可最近他連素蘭苑都沒去了。 平日里還是照樣早晚去演武場,招手下的智囊議事,抑或是見見下面將領(lǐng),可德叔知道王爺有心事。 德叔跟了鎮(zhèn)北王幾十年,若說最了解鎮(zhèn)北王的,從來不是王妃,也不是素蘭苑的蝶夫人,而是這個貌不其揚的王府總管。 “榮壽這是恨上本王了……”鎮(zhèn)北王面上疑似苦笑。 反正德叔這么多年來,就沒見過自家王爺露出過這種表情。 可這就像流星一樣,轉(zhuǎn)瞬即逝,之后全部被惱怒所取代。這幾日鎮(zhèn)北王脾氣十分暴躁,動不動就發(fā)怒,安平院一眾人噤若寒蟬,德叔除了嘆息也不知該說什么。 “……跟老子較勁……” “……小兔崽子脾氣倒是挺倔……” 偶爾還能聽到只字片語的怒罵聲,可下面人除了恨不得將腦袋扎進褲襠里,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更不用說往外頭傳了。 又是一日,鎮(zhèn)北王招來了德叔:“讓他收拾收拾滾到黑河去!” 德叔素來沒有表情的臉,終于露出一抹十分詫異地神色,“王爺,黑河……” 剩下的話,卻是在鎮(zhèn)北王的注視中消弭。 “是?!?/br> * 黑河位于鐵嶺衛(wèi)以北,氣候嚴寒,荒無人煙,此地除了一個黑河鎮(zhèn),再無其他城池。 而這黑河鎮(zhèn)乃是整個遼東最為混亂的地方,因為凡是因罪充軍遼東的犯人俱是流放于此。 黑河鎮(zhèn)駐守著一個衛(wèi)所,又稱黑河衛(wèi)。 不過這座衛(wèi)城與其他衛(wèi)城并不一樣,在這里沒有平民,除了士卒便是那些獲罪充軍的犯人。此地與其說是城,不如說是一個關(guān)押犯人的聚集地,有戰(zhàn)應(yīng)戰(zhàn),當(dāng)邊境無烽燧之警時,便屯田耕地。 不過這里因為氣候和地理環(huán)境等等原因,并不太適合耕種。 黑河衛(wèi)所管理著整個黑河所有事宜,祁煊被派到這里任指揮使。 說是派,還不如說是流放,堂堂鎮(zhèn)北王府世子被派到這種地方,不是流放還是什么? 消息傳出后,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都沒想到王爺竟會如此懲罰世子。 連鎮(zhèn)北王妃都久久失語,唯一高興的大抵只有祁曜和李氏了。 鎮(zhèn)北王下命是年前到任,也就說連這個年都不打算讓世子在王府里過了??墒寝D(zhuǎn)念想想,世子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將二公子打成重傷,并堅決不認為自己錯了。王爺素來處事公正,又心性冷酷,會下出這樣的決定讓人吃驚,卻并不意外。 德叔將鎮(zhèn)北王的命令轉(zhuǎn)達,同時也暗示祁煊和秦明月,若是秦明月和昀哥兒不想走,是可以留在王府的。 祁煊還在猶豫著,秦明月卻率先開口了,她和昀哥兒同祁煊一同去。 德叔嘆息了兩聲,到底沒有再勸。 處在他這個位置上,多說一句都容易讓人產(chǎn)生不必要的誤會,既然下了決定,后果自己能承擔(dān)就好。 祁煊不是很贊同秦明月與他一同去受苦,可秦明月一句話就將他給堵住了。 他走了,她留在這里做什么?且她也不想與他分開。至于昀哥兒,放他一人在王府她不放心。 其實將秦明月和昀哥兒放在王府里,祁煊也不放心。世子一脈失勢,他被遣去了黑河,秦明月和昀哥兒若留在這府里,日子會過得很難。若是秦明月懂得伏低做小也罷,偏偏她不是這種性子,祁煊也舍不得她委屈,還不如跟他去黑河。 德叔將泰安院的意思轉(zhuǎn)述給鎮(zhèn)北王,他連連冷笑:“既然他愿意,就讓他帶走。這事來稟給本王做甚。” 德叔嘴里沒說,心里卻道:我若是不說,恐怕下一個被斥的就是我。 按下不提,祁煊和秦明月收拾了收拾,就打算啟程了。 帶來的人和物是無法一并都帶走了,只能留在王府,具體留待日后再說。祁煊這邊只打算帶走陶成等二十多名護衛(wèi),至于秦明月這邊,她想了又想,留下了裴嬸和香巧幾個,只帶走了薛mama和芽兒和彩兒。 之所以會留下香巧幾個,一來是不想讓她們受苦,二來也是香巧和香桃年紀都大了,她一直說要給兩人找個好人家將其嫁了,可惜一直居無定所沒找到機會。這一趟去黑河,還不知什么時候能回來,那里地處蠻荒,可以預(yù)見是沒有什么好對象的,與其跟她一同去,還不如留兩人在這里讓薛mama幫著找個人家嫁了,也免得再耽誤錯過了年華。 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