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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 秦明月兩步上前,笑著道:“你回來了?” 祁煊頷首,又對四喜等人道:“別忙活,這次就爺一個人回來了?!?/br> 四喜下意識問道:“裴叔他們呢?” 這還用問嗎?自然是沒回來的。 要知道祁煊這次能回,還是提前就布置了,佯裝吃酒吹了風,受了風寒。所以這除夕夜,提督大人也沒招待下面的人喝酒,而是躲在房中養(yǎng)病,實則祁煊單槍匹馬地連夜騎馬就趕來了廣州。 今兒回來,他明日就要走,不過這話肯定是不適合放在這時候說的。 祁煊風塵仆仆,自然要先沐浴更衣再說,熱水是早就備好的。秦明月隨著祁煊一同回屋,之后差點沒能從房里出來,若不是她說大家都等著,估計這早就饑渴難耐的人打算連晚飯都不用了。 大家坐在一起吃了頓年夜飯,雖祁煊在自己人面前從不擺架子,大家也都拘束得緊,一點都沒有同秦明月一起用飯時那般隨意。 吃罷飯,連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句,本來秦明月還打算說說新一年對未來的展望與計劃,就被祁煊催著回房說累了。 其實大家都知道郡王爺和郡王妃干什么去了,可想想人家小倆口方是新婚就被圣上扔出京,為了朝廷大事,一個在福建,一個在廣州。 小別勝新婚,都是可以理解的。 其實上升到朝廷大事就吳把總一人,他更是覺得安郡王夫婦是大義之人,為了朝廷大事忍辱負重,長期夫妻分離。而四喜他們可沒他想得這么遠,四喜和富貴兩人想得是爺回來了,這下不用擔心王妃會傷心了。薛mama想得是王妃說做出成型的口脂,若是里面還要加點什么東西才能塑形。 而香巧幾個則是去廚房燒水,多多備水才是正途。 臥房里,淡藍色繡錦鯉戲蓮圖的床帳子后,交纏著兩個人。 帳子的底色是一種很淺的藍,近乎月白,卻又帶著絲絲藍意。上面滿繡著一大片各色蓮花,蓮花朵朵,蓮葉點點,間或有蓮蓬從蓮葉中鉆出來,更有幾尾錦鯉在蓮花間嬉戲著。 此時那床帳子一動一動的,就仿若湖中泛起了漣漪,而錦鯉也仿佛活了也似,魚頭輕點著,似乎在水中啄食。 突然,床帳子被人從里面掀了開,露出一只白皙若膩的玉臂,緊接著又鉆出一個人頭。這人頭有一頭烏鴉鴉的黑發(fā),此時雜亂地堆成了一堆,乍一看去根本看不出這是什么,她似乎也覺得這頭發(fā)有些礙事,玉臂一揮,就將黑發(fā)盡數(shù)攏在右肩上,這才露出整個人形。 就見一肌膚勝雪的美人兒,滿面潮紅的趴在那里,似乎有什么讓她極為難以忍受,面上寫滿了隱忍,又好似后面正有什么東西在折磨她,她肩膀動了兩下,似乎在用剩下那只沒伸出來的手在推著什么。 “你夠了啊……”她氣喘吁吁道。 床帳子里似乎傳來男人的一句咕噥,她整個人剛冒出頭又被拖了回去,而錦鯉還在繼續(xù)啄著食,似乎那蓮花之下有什么珍饈佳肴。 持續(xù)良久,突然那魚兒頓住了,霎時間從活物變成了死物。 而帳子里,秦明月連喘氣兒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埋頭趴在榻上的被褥里,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過,卻并沒有去實施的力氣。 祁煊膩膩歪歪,依舊不想下來,他就著姿勢啃了她玉肩一下,本是稀罕至極的親昵,慢慢卻變了味道。秦明月再也忍不住了,費了吃奶的力氣將他推開。人倒是推走了,可這廝太纏人,硬是一個翻身將她鉗在自己的胸膛上。 她恨得不行,一口咬了過去。 祁煊不疼不癢,一臉饜足地得意:“就你這小牙板兒,再使些勁兒大抵爺能感覺到疼。” 秦明月氣得不輕,一拳頭擂在那古銅色肌rou虬結(jié)的胸膛上,可惜沒把人打疼,倒把自己手打疼了。 好吧,咬不疼打不疼,又弄不走,所以還是別氣了,秦明月黑著臉闔著眼不想理他。 可她不想理,祁煊倒來撩她:“瞧瞧你可有點兒為人婦的認知,爺多日不見你,想得不行,稀罕你兩下,瞧你這嬌氣勁兒!” 秦明月沒力氣說話,只能腹誹:有你這種稀罕法的,只差沒把她生吞活剝了。就這么弄法,沒兩天她小命兒都沒了。 明顯論懟人她是不如祁煊,于是她選擇了相對明智的做法:“我腰疼,腿疼,渾身疼?!?/br> “哪兒疼?來爺給你揉揉!” 揉了沒兩下,秦明月就炸毛了,因為這廝又伸去了不該伸去的地方。 “你是多久沒吃葷了,這么饞!” 話說出口,她才發(fā)現(xiàn)這說法估計他不能聽懂,哪知祁煊與她相處久了無師自通,瞇著眼斜她:“合則爺去眠花宿柳,你就高興了?!” “你敢!” 她直起腰板就想恐嚇他,哪知腰板不給力,頓時一塌,人又爬了回來。 她臉皺成了一團,祁煊也沒心情打趣她了,忙伸手給她揉揉,又軟了腔調(diào):“都是爺?shù)腻e,都是爺?shù)腻e,行了吧?”說著說著,他似乎也覺得有點兒委屈:“爺這不都攢著給你了嘛?!?/br> 這口沒遮攔的,秦明月真怕他再說出什么‘駭人聽聞’的話,忙去用手堵他的嘴。 “快閉嘴!” 叫了水,兩人去洗完了回來,床上的被褥都已經(jīng)換過了。秦明月心里發(fā)窘,想了想,還是去了門邊上,讓守夜的香巧下去歇著,今晚不用守夜。 等回來,祁煊已經(jīng)在床上躺著了,他拍了拍身邊的空地,秦明月褪了繡鞋就爬了過去。 兩人靜靜相偎,折騰了這么半天,秦明月反倒沒了瞌睡,就靠著他兩人說話。 “你那邊的事,怎么樣了?” 祁煊擰著眉,沉吟道:“那董文成是個老狐貍,極少露面,就讓下面的一些人應付爺,天天跟爺打太極?!?/br> “那水師里的船你看過了?” “表面上沒有什么大問題?!?/br> 可表面上沒有問題,不代表私下里也沒有,不然啟明商號這條船是哪兒來的呢? “那可怎么辦?”秦明月?lián)鷳n地皺起眉來。 對于這些地方軍來說,可沒有什么天潢貴胄一說,明面上你是皇親國戚,是讓人敬著的??伤较抡覀€沒人的地方弄死了,是爺也白搭,隨便找個由頭就能糊弄過去。當初在河道總督署不就是如此。 “你別擔心,爺自有主張,這種事一時半會兒急不來?!?/br> “既然這樣,他們?nèi)羰抢闳パ卜阑蚴侨ュ╃R千萬別去?!敝覆欢ㄔ诼飞舷率郑綍r候就說海上遇見風浪,實在無能無力,這種事電視上可沒少演。 “你當爺傻啊,好了不說這個了?!?/br> 既然不說這事,自然就聊到啟明商行上了。 祁煊連連夸道:“沒想到爺?shù)耐蹂€是摟銀子的一把好手,那王銘晟給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