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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搖錢樹,她不回去賺錢,老子怎么有銀子去賭坊?沒銀子老子就不痛快,老子不痛快我就讓所有人都不痛快!” 說著,他還一邊用吊梢眼去往秦鳳樓那里斜。 秦鳳樓礙于心中擔(dān)憂,根本沒看到這一幕,可站在后面的秦明月祁煊甚至秦海生都看了個(gè)正著。 那中年男人根本沒洞悉弟弟的想法,還在苦苦乞求道:“武子,咱們別鬧了,回去,回去大哥給你想辦法?!?/br> 那中年婦人也哭道:“小叔,馨娘來秦府做工是為了還債,咱們欠了錢不能不還。” 韓武雙手抱胸,抖著腿兒,“還,怎么不還!咱侄女兒不是來還了嗎!”說著,他還嘿嘿笑了兩聲,往秦鳳樓這邊湊了湊:“秦老爺,反正您是官老爺,有錢又有勢,家里銀子也多,就施舍給小的幾個(gè)拿去花花如何?” 說著,他還指了指馨娘:“你看我這侄女長得如花似玉,還是個(gè)黃花大閨女,這么不清不白的來您府上還債,想必您也受益不少,拿幾個(gè)錢出來您也不虧。對了,聽說你還想娶我這侄女兒,這事兒倒也不是不可,不過你得付出讓咱家滿意的價(jià)碼?!?/br> 話都說到這種地步,還能不明白這韓武的來意嗎? 之所以會(huì)鬧出這么一出,不過是借著由頭來找秦風(fēng)樓訛詐的。 秦鳳樓被他這無賴想法氣得不輕,卻又礙著馨娘什么也沒辦法做。 馨娘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娘,因?yàn)檫@事她就忍不住跟她娘提過一句,萬萬沒想到她娘竟會(huì)和小叔說。怪不得她說小叔消停了這么久,怎么突然鬧了起來,合則原來應(yīng)在這里。 馨娘的娘見女兒這么看自己,慌張地直擺手:“娘沒有跟他說,娘就忍不住跟你爹提了一句。哎呀,這種事你怎么就跟他說了,還沒有個(gè)子丑寅卯,你這是想壞了咱女兒的清譽(yù)?。 彼龥_上前去對著自己男人打了兩下,馨娘的爹韓文也慌了,手足無措道:“我沒和他說,我就跟娘說了一句?!?/br> 馨娘再也受不住了,若是現(xiàn)在地上有個(gè)石頭縫,她恨不得當(dāng)場鉆進(jìn)去。 “你們別說了!走,我跟你們回去,這里是秦府,不是咱們家,你們在這里鬧什么!”她一臉嫌惡地看著韓武:“你是我小叔叔,竟然拿自己侄女的清譽(yù)出來訛銀子,還要不要臉了!” 韓武一臉不滿:“好你個(gè)臭丫頭,竟然敢這么罵你小叔,看老子不打死你!”說著,他就要上前打馨娘,卻被秦鳳樓擋了開。 對著秦鳳樓,韓武頓時(shí)換了一張臉,他笑得一臉曖昧,嗔怪馨娘:“瞧瞧,人家秦老爺還是心疼你這丫頭的,別說什么回去的話,侄女你能嫁入這府里來,就是掉進(jìn)福窩里了。老實(shí)呆著吧,小叔也不帶你回家了,秦老爺,咱們?nèi)ヅ赃呎務(wù)勅绾危俊?/br> 秦鳳樓倒是不想跟他去談,可看著馨娘悲憤交加的樣子,生怕她就這么回去會(huì)做什么傻事,且他心里也是想娶馨娘的,抬步就想跟韓武去一旁。 馨娘拉著他,眼中滿是祈求:“大公子,您別去……” 秦鳳樓安撫對她一笑,“你別怕,交給我來?!?/br> 一旁韓武笑得十分得意:“馨兒丫頭,秦老爺這是對你好,你犯什么傻!”說著,他就把秦風(fēng)樓往一旁拉。 另一邊,秦明月對祁煊說:“你瞧瞧他這樣子多丑,以后千萬別抱胸站著抖腿兒了,實(shí)在是不堪入目。” 祁煊囧比臉。 他惱羞成怒,“盡會(huì)埋汰爺,再不過去你那大哥都快被人給活吞了?!闭f著,他撣撣袖子,走上前去。 二話不說,上前提起韓武的衣領(lǐng)子,就走到一旁。 “你要談是不?爺來跟你談!” “您是哪位……啊……” 話音還未落下,一拳頭就過去了。 “你這種東西爺打了都嫌臟手,可你怎么這么賤呢?賤得爺都看不過去了,不打你爺今兒晚上都睡不好覺。爺睡不好覺就會(huì)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會(huì)揍人……” 祁煊打一拳罵一句,拳拳到rou,哪兒疼往哪兒揍,第一拳下去韓武就被他揍倒在地,此時(shí)除了抱頭呼痛,再不能干其他。 所有人都被他的行舉驚呆了,除了秦明月。 秦明月面露興奮之色,幾步上前,站在旁邊連連贊道:“這種人就該這么教訓(xùn)!爺,你真厲害,真威武,使勁兒揍他!” 一聽這話,祁煊更是宛若打了雞血也似,本來也就是幾拳頭解決的問題,他反倒收著勁兒來,刻意拖長時(shí)間在秦明月面前表現(xiàn)一下自己的威武不凡。 而韓文這時(shí)也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在旁邊急得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想上前又不敢,可又實(shí)在怕弟弟被打怎么了,只能在一旁替韓武求饒:“這位爺你就饒了小人的弟弟吧,他就是不懂事,實(shí)在不是有意得罪您的……” 馨娘在旁邊氣得嬌軀直顫,“爹,他都要拿你女兒去換錢使了,你還在說他不懂事???” 韓文看看女兒,再去看看慘叫不停的韓武,跺了跺腳,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頭。這個(gè)老實(shí)卻懦弱的漢子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他知道老二不該這樣,他也恨,可這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若是回去后他娘知道他眼睜睜看著二弟被人打,卻不去幫忙,還不知怎么收拾他。 倒是韓馨娘的娘雖也是有些慌亂,眼中卻露出一絲暢快之色。 終歸究底不是不恨,只是她聽丈夫的聽婆婆的慣了,已經(jīng)學(xué)不會(huì)有自己的主見。 韓武嗓子都喊啞了,漸漸沒了聲音,甚至連掙扎都做不到。韓文被嚇得肝膽俱裂,生怕弟弟就此丟了性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對祁煊叩著頭,咚咚直響,“這位爺小的求求你,求求你繞過我二弟吧……” 馨娘沖過去拉他,氣哭地喊道:“爹,你作甚,你起來!你為什么要為了他去跪人,他要賣你女兒,你還為他這樣!” “他是你小叔,要是有個(gè)三長兩短,爹回去后怎么和你祖母交代……”韓文諾諾道,反而去懇求馨娘:“馨娘你也跪下幫著求求這位爺吧,求他放了你小叔。” 他連著拉了馨娘好幾下,馨娘徑自站著不動(dòng),她被氣得直抹眼淚,更是自慚形穢,沒臉見人。 她揮開韓文的手,低著頭朝秦鳳樓跑過來,深深一躬:“對不起,大公子跟您添麻煩了,實(shí)在過于不去,馨娘也沒臉繼續(xù)再留在這里。不過您放心,欠您的銀子我以后一定會(huì)還的?!?/br> 說著,她就想走,卻被秦鳳樓一把給拉住了。 “馨娘……” 韓馨娘苦笑一聲,連抬眼去看他都不敢:“知道馨娘為何會(huì)拒絕你了嗎?這就是原因。真的對不起,辜負(fù)了您的心意,是馨娘沒有福氣,若是有下輩子……” 可下輩子卻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她甩掉秦鳳樓的手就跑了,連自己的爹娘都沒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