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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而是一臉的冷肅。“來人,來人,去給哀家將安郡王叫過來,哀家倒要問問,這大婚才不過一日,就打自己媳婦,丟得到底是誰的臉面!” 秦明月被嚇得嗚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邊哭邊解釋:“太后娘娘,這巴掌印真是臣妾自己打的。今日臣妾和爺去給母妃敬茶,在母妃那里見到一個穿紅色衣裳的丫鬟,臣妾一時氣憤,忍不住就說了一句。爺為了給臣妾出氣,就打了那丫鬟,可母妃卻是惱了……” “臣妾真不是故意挑撥爺和母妃的關(guān)系,實(shí)在是臣妾聽教導(dǎo)嬤嬤說過,府上主子大喜,下人為了避諱,一概不準(zhǔn)著紅,以免沖撞。臣妾不知道那丫鬟是母妃跟前兒得臉的人,若是知道……” 剩下的話不用秦明月再說,場上眾人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也是這安郡王妃是個不懂事的,不就是下人穿了紅,這下人還是長輩身邊的得臉人,忍忍也就過了。沒聽說那句話嗎?長輩身邊的貓啊狗啊,都格外和人不一樣。不過想著這安郡王妃的出身,大家也能理解,這種出身的女子哪里懂得屬于高門大戶為人處事的道理,不過是因?yàn)橐粫r之氣,竟給自己找了這么多事來。 可這種事是能忍的嗎? 新婚之喜,正高興著,被個不長眼的下人這般沖撞,恐怕?lián)Q成在場的任何人都沒辦法忍受。 別說打了,打死也不屈。 當(dāng)然大家肯定不會認(rèn)為是下人不懂事,而是認(rèn)為下人的主子不懂事。想著鎮(zhèn)北王妃和安郡王之間的關(guān)系,再想想這安郡王妃的身份,大家也能明白了,這是母子之間對仗,可惜這鎮(zhèn)北王妃太不講究了。 “這鎮(zhèn)北王妃真是在遼東那地方呆久了,越來越不像話!”遼東在宮中這群女眷們眼里,那就是蠻荒貧瘠之地,出身那種地方,又在那邊呆久了,自然就像那片地界里的人一樣,都是粗俗、蠻橫,且沒有規(guī)矩的。 太后一直看不上鎮(zhèn)北王妃,不過極少會在人面前這么明顯的表現(xiàn)出來,顯而易見是怒了。 說完,她忙讓人將秦明月扶了起來,并拉到自己身邊。 “可憐見的,瞧瞧這臉成了什么樣子。魯嬤嬤,還不快扶安郡王妃下去梳洗,再把今年新貢上來的碧玉膏給安郡王妃拿一瓶?!彼愿劳?,又對秦明月道:“那碧玉膏一年只不過貢上來十瓶,皇帝給哀家送了三瓶,對養(yǎng)膚最是有效,前些年曹妃被貓兒撓了臉,就是碧玉膏給養(yǎng)好的?!?/br> 秦明月忙謝了恩。 喬淑妃在一旁欽羨道:“母后真是偏心,臣妾找您要了幾次,您都不給臣妾,今兒倒是這么大方一給就是一瓶?!?/br> 太后笑道:“你要去又沒什么大作用,非要天天纏著哀家要。” 聽說這東西這么珍貴,秦明月忙要推辭,卻被太后制止了,“你快別聽喬淑妃說,她就是張嘴,故意跟哀家鬧著玩??旌汪攱邒呷テ詈蒙帐笆帐埃獾脴s壽那小子過來見他新媳婦這樣,還當(dāng)是哀家給欺負(fù)。” 秦明月羞澀一垂頭,便和魯嬤嬤下去了。 等收拾好回來,一眾嬪妃早已退去,只留了皇后莫貴妃等幾位高位分的嬪妃,而祁煊也從乾清宮過來了,正站在太后身邊和她說話。 “你媳婦來了,趕緊看看,哀家可沒有欺負(fù)她?!碧笮χ鴮ζ铎愚揶淼?。 “皇祖母,您就別再打趣孫兒了?!逼铎佑行┯樣樀?。 秦明月嬌羞地垂下頭。 太后看著眼前這對璧人,有些激動地拿著帕子按了按眼角:“好好好,榮壽終于大婚了,哀家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以后你倆可得好好過日子,爭取讓哀家早報(bào)上曾孫。” “皇祖母您放心,榮壽一定早日生個曾孫給您。”祁煊觍著臉道。 太后笑得合不攏嘴,有感而發(fā)望向莫貴妃,“你回去后也讓太子多上上心,太子大婚也一年有多,怎生太子妃還是沒懷上?” 提起這個,莫貴妃眼中閃過一抹陰霾,面上卻是委屈道:“母后,臣妾也著急這事,可太子妃……”頓了下,她道:“臣妾本想著嫡長不出,生了庶長總是有些不美,便一直容著那小兩口慢慢來,等會兒回去臣妾就賞兩個人去東宮,太子無后確實(shí)也是得上心才是?!?/br> 太后點(diǎn)點(diǎn)頭,“是該這么辦,晴茹那孩子是個識大體的,定能明白你的苦心?!?/br> 既然提起了太子,二皇子自然不能漏下,太后又和喬淑妃說:“你和皇帝給二皇子選妃之事怎么說?明年二皇子就成年加冠了,總是這么拖著也不是事兒,還是早些定下人選,給孩子大婚。皇帝血脈稀薄,早日誕下孫子輩是當(dāng)務(wù)之急。” 喬淑妃心里唾著晦氣,面上卻是裝作一副無奈委屈的模樣,“母后您老人家還不知道的,二皇子那孩子眼光高,臣妾給他提了好幾個,他俱都看不中。您也知道圣上一直疼愛他,也不忍逼這孩子,您放心我轉(zhuǎn)頭一定催著把這事辦了?!?/br> 這一番你來我往,看似是老人關(guān)心子孫后輩的事,實(shí)則暗藏?zé)o數(shù)機(jī)鋒。 在場之人誰人不知太子風(fēng)流成性,雖明面上就太子妃一個正經(jīng)妻室,實(shí)則東宮里美人無數(shù)。而二皇子之所以一直拖著不大婚,也是有原因的。 前朝有制,皇子十/八大婚,二十成年加冠,若不是太子之人,就需前往封地就藩。大昌承繼前朝,在太/祖那會兒并不是如此這般處置的,可惜惠帝在經(jīng)過一番血腥廝殺才辛苦登上龍座,深感眾皇子在京就是攪合事的,便重提了這事。 雖一直沒制定下章程,但當(dāng)年鎮(zhèn)北王就是這般被惠帝弄出了京。如今太子一系深感二皇子一系帶來的壓力,便又重提了這事,朝中為此事一直吵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機(jī)鋒不斷??杉懿蛔√右幌悼偸悄弥?zhèn)北王當(dāng)例子說事,如今能拖下來全是拿著二皇子還沒大婚作為借口。 這種時候二皇子自然不會大婚,因?yàn)橐坏┐蠡楸厝粫蝗吮浦叭ゾ头?。而一旦去就藩就代表與皇位再無緣分,喬淑妃與二皇子一直對皇儲之位虎視眈眈,又怎能輕易去就藩。 不過這一切秦明月并不知道,還是出宮的路上祁煊和她說的。 兩人又在慈寧宮留了一會兒,便謝恩出宮了。 而與此同時太后也派了身邊的魯嬤嬤,前去鎮(zhèn)北王府。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 聽下人來報(bào)說慈寧宮來人了,鎮(zhèn)北王妃顧不得心中慌張,忙收拾儀容迎了出來。 魯嬤嬤是代皇太后來傳話的,自然宛若太后本尊親臨。 換成以前鎮(zhèn)北王妃是不用跪的,魯嬤嬤這種老人精也不會讓她跪??山袢沾蟮质翘蠼淮^,也可能是魯嬤嬤故意刁難她,在鎮(zhèn)北王妃作勢要拜的時候,魯嬤嬤根本沒有要去扶起她的意思。 跪伏在地上的鎮(zhèn)北王妃氣得渾身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