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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上去看看情況,順便找些吃的?!?/br> 丟下這話,祁煊就上去了。 秦明月抱著膝坐在原地等,等了差不多兩刻鐘的時間,祁煊才又回來。 手里拎著一個用不知名樹葉做外皮的葉包,打開后里面放了一只熱氣騰騰的烤雞,還有幾個青果子。 秦明月有些詫異:“你從哪兒弄來的雞,還有這些果子?” “抓的,果子是抓野雞時從樹上摘的,看模樣怕是有些酸,不過用來換換口還是可以的??斐园桑酝炅嗽蹅兙妥?。” 這種時候可沒有什么一大早上不吃太油膩之說,認(rèn)真說來,秦明月早已是前胸貼后背的狀態(tài)。祁煊撕了個雞腿給她,她抱著就啃了起來。 她吃了一個雞腿,還有一塊兒雞胸rou,并一個微微有些發(fā)澀的果子,才算罷了。其實她并沒有吃飽,可這只雞并不大,而祁煊在兩人中擔(dān)著主力的角色,他體力耗費甚大,食量又大,所以她下意識就把大部分的食物留給了他。 “小貓崽子的食量!”祁煊咕噥了一聲。 等他也吃完后,秦明月主動將殘渣碎屑收拾了一下,放進葉包里,擱在角落處。沒水,什么也沒有,梳洗是不用想的,她吸取了昨日的教訓(xùn),將自己的裙擺從中間撕開,然后分開綁在兩條腿上,又找了塊兒布將頭發(fā)包了起來。 一切不圖好看,只圖沒有負(fù)累。 祁煊比她就利索多了,他早在外面的時候,就收拾妥當(dāng)了。 兩人準(zhǔn)備好后,祁煊蹲下,秦明月怔了一下,也沒有推拒就伏在他背上。 祁煊能很明顯感覺到她不再如以往那般抗拒他,所以一早上心情都是極好的。他咧了下嘴,一只手反背著將她環(huán)緊,然后身手敏捷地用一只手就攀了上去。 到了地面,他也未將秦明月放下了,就這么背著她快速地消失在這片山林之中。 其實早在之前的時候,祁煊就探好了路,此時行走起來自然宛若神助。 秦明月是不認(rèn)識路的,一路上只靠祁煊辨認(rèn)方向,也不知他到底是根據(jù)什么判斷方向的,反正一路就沒見他停頓過。 越走荒涼,一路杳無人煙。又翻過了一座小山,一直走到快中午時候,才來到一處荒僻的小山村。 從外面望去,小山村的人家并不多,大約只有十幾戶的模樣。 “咱們要不要進去?”見祁煊停下腳步,伏在他背上的秦明月問道。 “我去,你不去?!?/br> 祁煊尋了棵樹,手腳利索地爬了上去,將秦明月放在樹杈上,交代她藏好自己,才又下了樹,一路往村子里行去。 過了一會兒,他從村子里出來,手里抱著一包東西。先將秦明月從樹上接了下來,兩人便去找了個背人的地處。 “這里太窮了,我就找了兩身衣裳,和這些?!?/br> 一身深藍(lán)色的男人衣裳,還有一身醬紅色的女人衣裳,都是粗布的,上面補丁摞補丁。還有幾個疑是玉米餅子的東西,黑黃的黑黃的,似乎貼餅子的時候,火候不小心過了,有些焦糊。 “你偷人家東西!”秦明月詫異道。 倒不是指責(zé),而是沒想到他竟會這么干。 “什么偷不偷的,我在那戶人家的家里放了銀子,咱們穿成這樣,目標(biāo)太明顯了,必須得換一身?!?/br> 秦明月當(dāng)然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她不知道祁煊所謂的放銀子,就是把銀子隨意地扔在人家雞舍里,大抵這戶人家一時半會是發(fā)現(xiàn)不了銀子的。 倒不是祁煊故意戲耍人,而是謹(jǐn)慎為上。他所攜帶的并沒有銀角子,除了銀票,就只有幾錠金子。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給人家金子,那就是在給人家也是給自己招禍。誰知道這戶人家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嘴能不能把上門,若是河督署那群人尋了過來,指不定走漏了風(fēng)聲。 “虧得我尋了好幾家,可這衣裳還是太埋汰了。”祁煊一臉嫌棄道。 到底沒有矯情,他當(dāng)著秦明月面就把身上衣裳解了開,打算當(dāng)場換上。 “你就不能找個背人的地方!”秦明月跺了一下腳,躲到一顆大樹后面。 祁煊笑話她:“背什么人,這荒山野嶺哪有人!”說著,他反應(yīng)過來,“你是內(nèi)人,不算外人,所以不用背?!?/br> 秦明月才懶得理他,說了一句讓他不準(zhǔn)過來,就躲在樹后換衣裳了。 等換了衣裳出來,赫然變成了一個實打?qū)嵉霓r(nóng)家小媳婦。 除了皮膚白了些,五官漂亮精致了些,其他地方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常。而祁煊也赫然變成了一個身形壯碩的農(nóng)家漢子,當(dāng)然這要撇除他一身匪氣,還有身上那股不經(jīng)意會流露出來的尊貴氣質(zhì)再去看。 “可惜手邊沒有趁手的東西,能再喬裝一下更好?!鼻孛髟卵輵蚨嗄?,簡單的利用道具喬裝打扮,還是懂一些的。 祁煊道:“既然已經(jīng)見到了人煙,這附近肯定還有其他村子,到時候咱們就可以進村,借住或是從村民們手里買些東西都可?!?/br> 不容多說,兩人又開始趕路,在天擦黑的時候,才又來到一個小村莊。 * 塵土飛揚的鄉(xiāng)間小道上,慢悠悠的行著一輛牛車。 最前面坐著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一身深藍(lán)色的粗布衣裳,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手里拿著一根柳樹枝搓成的鞭子,時不時的揚鞭抽一下牛。 他體格壯碩,像頭蠻牛,相貌倒是不差,只可惜左臉上偌大一塊兒青色胎記,損了這好相貌。他的身后的位置坐著一個小媳婦,似乎有些病怏怏的,臉色蠟黃,頭上包了塊兒灰撲撲的帕子,越發(fā)顯得人病弱。 “你說咱們這像不像是鄉(xiāng)下人趕集,漢子帶著小媳婦上街扯花布做衣裳,討自家女人開心?” 打從祁煊從一個農(nóng)戶手里買了這輛牛車,他就仿若是進入了一種角色扮演的狀態(tài)中,尋常嘴里總是爺、爺?shù)模F(xiàn)在則都成了我。一路行走過來,碰到有同行的村民什么的,還會跟人嘮兩句,可把秦明月看得無語至極。 不過她并沒有制止,顯然祁煊這樣,更有利于他們接下來的路程。也是河督署的那群人估計沒捉到兩人,顯然有些狗急跳墻了,看似祁煊二人走了不少路,實則這地方離武陟縣并不遠(yuǎn),一路上總能看見有成群結(jié)隊的河營兵卒沿路排查。 這邊秦明月聽到話后,還沒來得及搭腔。那邊祁煊見后面走來一老漢,就特意放慢了速度。這老漢肩上挑著扁擔(dān),扁擔(dān)前后各掛了一個籮筐,其中一個籮筐里放著幾袋子?xùn)|西,而另一個籮筐里則是坐了個小男娃。老漢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還要挑著這么重的挑子,他忙把車停下。 “大叔,您上哪兒啊,若是順路,小子捎您一程。” 老漢將挑子放下,抹了一把汗,“你是哪個村的后生,真是好心腸??h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