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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四喜已經(jīng)在催了,他只能急匆匆一把將秦明月抓了過來,攬在懷里,并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爺有些話想跟你說,可實在沒功夫。你給我記住了,一個人在京里不準(zhǔn)在外面勾三搭四,若是讓爺知道你又看中什么白臉書生,爺回來了先把他骨頭給拆了,再把你腿打折!” 秦明月當(dāng)即也不掙扎了,惱道:“合則在你心里我就長了一張喜歡在外面勾三搭四的臉。”話剛一出口,她立馬就反應(yīng)過來,什么在外面里面的,他也不是里面的人啊! 她剛想解釋,可惜祁煊已經(jīng)聽出話音,笑了起來。 這一笑,秦明月更是黑了臉,使勁推他。 “好好好,你莫?dú)?,爺沒有其他意思,反正你等著我回來就好?!彼皇?jǐn)堉难?,一手去摸她的發(fā),本來想摸臉的,硬生生臨時轉(zhuǎn)了個彎兒。可越是摸,越發(fā)覺得不舍,他該將她一并帶走的。 可又不忍強(qiáng)迫她,明知道她還有這么大一攤子事要做。 這么想著,心中種種糾結(jié)難以言表,這時四喜又在外面催了一聲,祁煊當(dāng)即怒道:“催催催,催你爺爺個腿兒,讓他們都等著?!?/br> 話音未落,他大掌移至她后腦勺處,往懷里使勁一拉,頭垂下,碾了上去。 力道有些大,似乎也有些急,將秦明月撞得悶哼了一聲。在上頭碾了碾,不等她反應(yīng),他松開手就走了,只丟下一句話。 “記住爺說的話,有什么事去安郡王府找德全?!?/br> 留下秦明月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惱得伸手去摸自己的嘴。 這神經(jīng)病,撞得她疼死了! 可她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她不應(yīng)該是惱他輕薄了自己,怎么光去想疼不疼了。 * 祁煊走后,廣和園的一切也回歸到正常。 每日開門關(guān)門,到點兒登臺唱戲。 就如同祁煊所說的那樣,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似乎并沒有敢拿廣和園出來泄恨。其實想也知道,先不說此時正在風(fēng)頭浪尖之中,廣和園又是萬眾矚目,誰敢在這時候蹦出來找茬,那就是在激起民憤,誰也不會這么傻! 而也演到關(guān)鍵的時候了。 丫鬟田兒死后,周妻又派了個人來侍候秦畫。這一次沒有再發(fā)生任何事情,只除了有一次秦畫坐在窗前梳頭,將這人嚇了一跳。不過這只是一個誤會,是這人一時看花了眼。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秦畫的孝期終于結(jié)束了。經(jīng)過這一年時間的間隔,周生也早已忘了住在小院中的秦畫。不過一次機(jī)緣巧合之下,讓周生撞見一身白衣正在祭拜爹爹的秦畫,早先扔在腦勺后面的影子再度清晰起來。 郎情妾意,美不勝收,兩人自是成就好事,也算是圓了房。而自打這以后,秦畫就讓周生惦上了,一月中有二十多日都會宿在秦畫的院子里。 周妻自是嫉恨難忍,可礙著兩人日日廝守在一起,她也沒辦法下手。而與此同時,周宅的怪事卻一樁接著一樁發(fā)生,總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而死因俱是投井。 查也查不出來什么,無奈之下,周妻命下人將府里所有的井都封了起來,只留下幾口供日常之用,并派人嚴(yán)加看守。 可怪事依舊還是沒結(jié)束,先是下人中有人因賭錢生了矛盾,兩伙人打了一場。周妻惱恨至極,將這群下人都收拾了一頓。哪知這事還沒過去多久,便有一個下人因積怨在夫妻二人幼子飯食中下了藥,這孩子才不過三歲,自是一命嗚呼。 幼童早夭是不用辦喪事的,可周妻卻憑空老了好幾歲,日日垂淚不說,還跟周生發(fā)了好幾頓脾氣,說他日里不關(guān)心兒子,只知道和秦畫廝混。周生本就心疼兒子沒了,妻子還如此不講理,兩人大吵一架,自此周生便宿在秦畫院子里,再也不回正房了。 冬去春來,又是一年。 在這幾月中,周府再未發(fā)生什么奇怪之事。 就是周生的脾氣越發(fā)暴戾起來,動不動便打罵下人,在朝中也是頻頻得罪人。一次,得罪了一個惹不起的權(quán)貴,官帽子也丟了,只能閑賦在家。 周生當(dāng)初發(fā)跡,本就是依靠周妻娘家的背景,此番在外頭惹了禍,還得求助老丈人,只得又和周妻重歸于好??尚睦飬s是越發(fā)厭惡周妻了,他甚至忍不住總會想起原配,想起秦畫,想著若是這兩人做自己的妻子,恐怕自己也不會受這種窩囊氣。 可想總歸是想,心中愈發(fā)覺得不順起來。不想面對周妻,便會偷偷去與秦畫幽會。如今周生正求著丈人家,自然不敢大張旗鼓得罪妻子。 只可惜周妻也不是傻子,能做官夫人的又有幾個是傻子,她心中不爽,卻又不得不裝傻,娘家那邊自然就吊著周生,總是不松口。 周生眼見自己如此委曲求全,妻子還如此作勢拿喬,心中更恨,沒辦法將火撒在妻子身上,就將火撒在了兒子身上,以求達(dá)到逼迫周妻之意。 兩人除了早夭的一個幼子,另還有長子和次子,一個二十,剛成婚不久,一個十四,正是舞勺之年。大的已經(jīng)成人了,多少要給留幾分面子,周生心中有窩囊氣,忍不住就往次子身上發(fā)。 這么鬧騰了幾次,周妻也看出端倪了,當(dāng)即和周生大鬧一場,放言他若是屢教不改,就一輩子別指望再做官。 周生遭辱蒙羞,索性破罐子破摔拂袖而去,自那以后再不踏周妻房門,夫人二人之間勢同水火。 一日夫妻在花園里偶遇,周妻是帶著丫鬟出來透氣,而周生則是陪著秦畫出門散步。 周妻多日不見周生,此時再見卻是詫異不已。 只見周生面色發(fā)黃,雙目下凹,眼珠子里充滿了血絲,眉頭緊皺,難掩焦躁之色。到底是多年的夫妻,又經(jīng)過了這么長時間,周妻心里實則早就不氣了,不免將苗頭對準(zhǔn)了秦畫,覺得都是她從中挑唆,夫妻二人才會走到今時今日。 事后回去細(xì)想,確實也是如此,自打這秦畫來到周府以后,府中就怪事頻出,日漸不睦。 這時候的人,都是挺迷信的,周妻就找了個道婆回來幫忙看看。 果然那道婆一來,說周府鬼氣沖天,這是被冤鬼給纏上了啊。 周妻被嚇得不輕,便將秦畫來后所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道婆小眼一轉(zhuǎn),鐵口斷定那秦畫就是冤魂轉(zhuǎn)世,這是來報復(fù)的。 而周妻自然而然也就想到了周生的原配,周生當(dāng)初是有妻子的,只是據(jù)說得病死了,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端倪不成。 也容不得她多想,她除鬼魅心盛,當(dāng)即就帶著道婆往秦畫院子里去了。 而上一場戲就演到這處戛然而止的,這么吊著大家的胃口,到了戲再開演之時,自是客如潮來。 …… 三聲鑼響,暗紅色的簾幕緩緩打開。 一入眼,就是周妻帶著道婆沖進(jìn)了秦畫所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