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4
,扭頭一群人‘惦記’著你。除非你不打算在這京城里呆了,抑或是爬到他們可望不可及的位置,不然憋屈也得受著。 尤其人家面上功夫做得如此之好,梯子已經(jīng)搭了,就看大家愿不愿意下來。 洪夫人率先表了態(tài),“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吧。我家老爺和貴府老爺即是同僚,又是曾經(jīng)的同窗,哪怕看著這層情面,本夫人也不能抓著不放。不過貴府的下人是該好好調(diào)/教一番了,今兒能鬧出這種事,明兒也能鬧出更大的事?!?/br> 這洪夫人也是個秉性坦率的,大抵也是心中不忿,明明說著場面話,還是帶了些情緒出來。 李夫人忙陪著笑,說了些道歉的話,順便那三個跪著的下人又遭殃了。因為李夫人作態(tài)發(fā)怒,三人扇耳光的動作更加用力,眼見臉已經(jīng)紅腫青紫。 接下來就看秦明月這邊如何,眾人的眼光都望了過來。 而秦明月卻不禁看向祁煊。 祁煊一笑:“李夫人做了這么多,爺再不借著梯子下來,倒顯得我故意找茬似的。只是我希望你們能知道,她——”他伸手點了點身側(cè)的秦明月,“是爺罩著的人,以后倘若再發(fā)生這樣的事,老子新賬舊賬一起跟你們算了?!?/br> 這話與其是在對李夫人說,不如說是在對縮在后面沒出來的錢淑蘭說,祁煊的態(tài)度很明顯,若是以后錢淑蘭再做出什么針對之事,他可就不客氣了,連本帶利一起討要。 這是藏在話里的暗話,哪怕李夫人此時再難看,還得笑著:“這本就是誤會,以后定然不會發(fā)生類似此種之事。”也算是變向替錢淑蘭承諾。倘若以后錢淑蘭再做出什么事來,連李夫人也脫不了干系。 祁煊這才點點頭:“既然已經(jīng)沒事兒了,那咱們就走吧?”這句話是對秦明月說的。 秦明月先是點頭,旋即反應(yīng)過來:“念兒他們……” 祁煊去看李夫人,李夫人立馬道:“因今兒府上臨時有事,所以接下來的堂會自然唱不了。也是本夫人叨擾了,累得貴班白跑這一趟,不過放心,該付的辛苦錢,一定不會少的,我這就讓人去知會貴班的人?!?/br> 秦明月點頭,祁煊當(dāng)即領(lǐng)頭揚長而去。 出府的路上,洪夫人母女兩個是同祁煊兩人一起走的。 洪蘭溪拉著秦明月,走在后面。 她咬著嘴唇,小聲跟秦明月道:“我娘說,我家初來乍到,不宜得罪人。再說了,若是事情鬧大了,恐與我清譽有礙?!?/br> 這個說法與秦明月的想法不謀而合,她并不意外。 “我不過是個唱戲的,也得罪不起這些貴人。”她笑容有些復(fù)雜地說。 顯然洪蘭溪還有點不甘愿,“京城這里真不好,規(guī)矩大,事情多,出府來玩兒一趟,還能鬧出這么多事來?!?/br> 前面的洪夫人似乎聽到了這句話,當(dāng)即喊了一聲:“溪兒……” 洪蘭溪忙伸舌對秦明月笑了一下,嘀咕:“我娘管我管得緊呢。對了,你是在哪兒唱戲,以后我若是想找你,去哪兒找你?當(dāng)然你也可以來我家找我玩兒?!闭f著,把自家所在的位置告訴了秦明月。 這是所謂的患難見真情,所以她獲得了基友一枚? 心中這么想著,秦明月將廣和園的名號報給了她。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洪蘭溪又笑了笑,便蹦蹦跳跳跑到洪夫人身邊了。 而秦明月抬頭看了看前方不遠(yuǎn)處那個高大的背影,也不禁加快了腳步。 若說來之前,她還驚嘆詫異著李府的氣派和富麗堂皇,此時卻覺得這個地方莫名有些陰寒,一刻都不想呆在這里。 * 洪夫人母女兩個坐著自家的馬車走了。 祁煊是騎馬而來,李府本是安排了馬車相送,卻被祁煊給拒了。 無法,兩人只能步行。 其實祁煊倒是想兩人同乘,但他知道秦明月肯定是不會愿意的。 他牽著馬,陪著秦明月走。 一路上因為兩人這奇特的樣子,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不過內(nèi)城相比較外城,閑雜人等少了許多,且都是眼里都深淺的,一看兩人打扮,就知道這是貴人。生怕多看兩眼會招來了禍?zhǔn)拢际谴掖移成弦谎?,就趕緊調(diào)開了眼睛。 “那啥,你可以不用送我的?!币宦窡o言,秦明月突然這么說了一句。 她并不是不認(rèn)識路,雖具體的路有些記不清,但大概的方位卻是認(rèn)得,畢竟她也是來過好幾次內(nèi)城了。 “讓你一個人走回去的事兒,爺可干不出來?!?/br> 秦明月輕輕得哦了一聲,又不說話了。 又走過了一條街,她突然停下腳步,面色猶豫了一下,方才啟口道:“之前在蘇州,上元節(jié)那日,我……” “你說那天的事兒?富貴是我的人。”頓了下,他似有抱怨道:“不是爺說你狼心狗肺,你這丫頭真是個捂不熱的!爺事事為你著想,你倒好,翻臉不認(rèn)人,爺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還沖爺使脾氣?!憋@然這廝還記著當(dāng)初兩人在京城重見那日的事。 “我——”我了半天,才憋出來個心虛的‘沒有’。 其實想想可不是,人家費心費力地派人保護(hù)她,她反倒覺得人居心叵測??申P(guān)鍵是那會兒她并不知道那日是他派的人,且他之前確實‘居心叵測’。 秦明月突然有一種世界被顛覆的感覺,似乎一夕之間,什么都變了。 見秦明月的樣子,祁渲還有什么不懂的呢? “你該不會是不知道那日是爺派去的人吧?” 秦明月老實地點點頭。 “富貴那小王八蛋,是不是沒告訴你那句話?” 遠(yuǎn)在蘇州的富貴,正受命往總督府而去,半路突然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他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的大太陽,揉了揉鼻子,難道說他傷寒了? “說了,可是我——” “你以為人是莫子賢派去的?” 祁渲笑得十分燦爛,合則他好不容易打算弄場情趣,卻被人張冠李戴了? 見祁煊的樣子,秦明月莫名覺得有些害怕,但還是點了點頭。 祁煊一甩頭嗤道:“你真是高看莫子賢了,他可沒那種腦袋!” 好吧,這家伙損人都損得別出心裁。 秦明月頓了一下,“謝謝你?!?/br> “謝什么,爺愿意。換成別人,倒貼爺都不愿意?!彼粗^頂上的發(fā)旋,恨不得拿手指頭去戳一戳,好讓她抬起頭來看自己。 秦明月垂了垂眼,又問:“那你能告訴我,到底是誰想害我嗎?” “你想知道?” 她點點頭,因為對方的口氣,莫名有些不安。 “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秦明月抿了下嘴角,“你說呢?” 祁煊笑了下,摸了摸鼻子。 “假話就是沒人想害你,是拍花子的想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