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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藝確實不佳?!闭f到這里,秦鳳樓忍俊不住的笑了一下,因為想到平時小妹明明難以下咽還要忍著吃下去的樣子。 兄妹二人對坐著喝了一會兒茶,聊了聊戲園子里其他瑣碎事,秦鳳樓幾番欲言又止,秦明月看在眼里,心中不禁的嘆了口氣。 “小妹,那祁公子,不對,是安郡王,他……” 秦明月知道他想說什么,遂道:“大哥,是不是念兒對你說了什么?你放心,我不會隨意得罪他的,他也不是咱們能得罪的起的?!?/br> “念兒倒沒對我說什么,不過大哥有眼睛會看,大哥之所以跟你提這事,不過是不想讓你為了咱們受委屈罷了?!彼D了一下,又道:“咱們雖是身份低賤,但還是那句話,得有咱們自己的堅持和底線。你和子賢那事,當初大哥就應(yīng)該勸阻你,也不至于后來發(fā)生了那樣的事?!?/br> 一提到莫子賢,秦明月忍不住就有些煩躁起來。 當著別人不好說,可當著自己的大哥,卻沒有什么不好開口的。她忍不住抗議道:“大哥,你能不能不提他。” 秦鳳樓連忙道:“好好好,大哥不提他,大哥只是怕你因為吃了之前的虧,會動了什么別的心思。” 秦明月倒沒料到大哥會如此想她,道:“大哥,你想到哪兒去了,在你眼里,月兒就是那樣的人?” 秦鳳樓忙告饒:“月兒自然不是那種人,大哥只是擔心……” 接下來的話,秦鳳樓并沒有說,但秦明月卻明白其中的意思。 她大哥怕她會因為之前那事,心生怨懟,輕賤了自己。為了改變身份,不惜做出什么攀龍附鳳之事。 攀龍附鳳?可他—— 秦明月腦海里忍不住浮現(xiàn)起之前的場景—— “若是爺愿意讓你攀呢?” 她當時嘴里未說,心中卻已經(jīng)有了答案。她就算想攀龍附鳳,也不會是他,再說了,若真有這種想法,她在現(xiàn)代那會兒就干了,何必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圈兒來到這里,放棄了自己的底線,去干這個。真這樣的話,她在現(xiàn)代那會兒的堅持和潔身自好不都全白搭了。 可這些想法當著秦鳳樓,怎么能說出來,于是她找了一個可以讓大哥相對容易接受的借口:“大哥,月兒是不會給人當妾的,以他們那種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娶個戲子做正室?!闭f著,她笑了笑,“你看,月兒認得清楚,這種吃虧的事我不會干,咱們想改變身份,可以尋找其他路子,所以你真不用擔心?!?/br> 秦明月都這么說了,秦鳳樓還能說什么。 他嘆了一口氣,道:“你能這么想就好?!?/br> 最近秦鳳樓十分忙碌,新戲還沒完善,可眼見已經(jīng)接近了尾聲。他這段時間日日躲在房里不出門,今兒若不是念兒找了來,他也不會出來這趟。 “大哥先回房了,你剛下臺,估計也累得不輕,多休息一會兒?!?/br> 秦鳳樓不說,秦明月還沒感覺到自己累,聽他這么一說,當即覺得渾身酸痛起來,遂點了點頭。 待秦鳳樓離開后,秦明月將門閂上,就回臥房里將身上的衣裳解了開,果然見到腰間青了很大一塊兒。 這里不比現(xiàn)代的設(shè)備齊全,用簡易版的威亞在天上躥騰來搗騰去的結(jié)果,就是她現(xiàn)在這樣。其實并不嚴重,但架不住她的戲場太多,這么日積月累下來,就是她腰上的淤青怎么也好不了。 秦明月嘆了一口氣,去小間兒燒水,打算熱敷一下,然后再睡一會兒。 * 到了大結(jié)局的這一日,還未到開演之時,戲廳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 之前已經(jīng)演到了嫦娥在孤寂寒冷的廣寒宮實在熬不住了,便找到太白星君幫忙煉一壺‘化凡丹’,想去俗世中與后羿相會。只可惜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等她到了凡塵,后羿早已化為一杯黃土,投胎轉(zhuǎn)世去了。 無奈,嫦娥不死心,便四處尋找后羿。幾番輾轉(zhuǎn),才找到投胎為一國大將的后羿,只可惜后羿經(jīng)過多次投胎轉(zhuǎn)世,又哪里還記得起嫦娥。兩人之間發(fā)生了許多事情,才終于再度相愛。 嫦娥原想至少陪他一輩子,等這一世的后羿壽終正寢,再歸天庭。哪知吳剛因妒生恨向玉帝告密嫦娥私下凡塵之事,玉帝大怒,派天兵天將下凡來捉拿嫦娥。 上一場演到后羿和嫦娥大喜之日,天兵天將憑空降世,一身紅色喜服的嫦娥駭?shù)妹嫔n白,對將軍后羿道出實情。 就在這危急關(guān)頭,戲戛然而止了。 同時,廣和園又放出下一場就會結(jié)束的消息,追了這么久戲的眾看客哪里還耐得住。早就是抓耳撓腮迫不及待,心中即是緊張就只有一折,怎么能讓后羿和嫦娥廝守,又怕是像傳說故事里那樣,還是一個無言的結(jié)局。 好不容易到了時候,自是早早就到了。 廣和園門口,停著一輛低調(diào)而不失華麗的馬車,里頭坐著兩個人。 “我說你看戲就看戲,拉我來做什么?!卞X淑蘭滿臉郁郁,不耐煩流于言表。 那次之后,她又去了兩趟衡國公府,可莫云泊卻對她避而不見。她倒是能求著衡國公夫人強行讓莫云泊來見她,可經(jīng)過了這么多事,錢淑蘭也知道逼迫恐怕只會起反作用。 想著莫云泊還惦著那個戲子,她五內(nèi)俱焚,可又絲毫沒有辦法,也因此這幾日都是呆在家里,哪兒也不去,火氣上來了,就拿身邊丫頭出氣。今兒要不是李思妍硬拉她出來,她是絕不會出門的。 李思妍,也就是坐在她身邊那個長相俏麗的女孩,面露乞求道:“自打上次跟我三哥來這里看了一場,我就心心念念還想再來看一場。可你也知道,我娘一向管我管得嚴,若是不拉著你,她可不會讓我隨便出門?!?/br> “什么戲這么好看,就這么讓你心心念念,還有穿這身男裝出來像什么樣子,被人知道了,咱們該多丟臉!想看看戲就跟家里人說,點了這戲班子到家里去演,何必折騰這么多事來?!闭f著,錢淑蘭有些不耐地扯了扯身上有些讓她不舒服的衣裳。 她素來愛美,尋常最喜歡穿一些嬌嫩的顏色,雖上次自打被衡國公夫人點撥,也學(xué)著往成熟里打扮,可也都是美麗的。這么一身灰突突的男人衣裳,不但沒讓她覺得新奇好玩,反而覺得很厭惡。 聽到這話,李思妍也扯了扯身上的衣裳:“我也想,可這戲班子不出園子,只在戲園子里唱。再說了,我也不敢跟我娘說。這衣裳還是我讓如蘭特意去找來的,咱倆偷偷出來,還是做男裝打扮的好。” 李思妍是禮部侍郎家的小女兒,和錢淑蘭是姨表姐妹,錢淑蘭的親娘黔陽侯夫人和李思妍的娘是親姐妹,兩人都是長平公主的女兒,所以打小這兩人的關(guān)系就很要好。 “又是覃哥哥教你的吧。”錢淑蘭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