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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br> “秦姑娘萬萬不當(dāng)如此,我家主子說了,他時時刻刻都想著秦姑娘。當(dāng)你有危難之時, 一定會腳踩七彩祥云出現(xiàn),拯救你于水火之中。秦姑娘,我家主子對你真心實意, 你可……” 說到這里,這年輕男子大抵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忙打住了聲,讓秦明月坐好,自己則去外頭駕著馬車,打算送她回去。秦明月莫名其妙失蹤,估計秦鳳樓那群人得急死。 而車廂中秦明月腦海里還依舊回放著七彩祥云那句話,這句話是現(xiàn)代那會兒無人不知的一個梗,之所以會在這里出現(xiàn),也是秦明月有次與莫云泊閑聊之時,拿出來當(dāng)玩笑故事講的。 當(dāng)時莫云泊表現(xiàn)得沒有任何特別之處,秦明月還只當(dāng)他不懂自己的意思,有些不能共鳴的遺憾。萬萬沒想到他竟一直記在心中,且如此細心周到,人離開了還不忘她??墒堑降资钦l找她麻煩,竟然在這種時候想擄了她走,到底是想干什么? 馬車往前行了一會兒,突然停住了,外面響起一句‘我走了’,就再沒動靜。秦明月掀開車簾往外瞧去,恰好是方才她失蹤的那個巷子。 這么神神秘秘的,又不是不能見人! 心中腹誹,秦明月強撐著下了車,她的頭還是很疼,也有些暈,但這巷子太黑,她著實不敢多留。 剛走出巷子,就被一個人沖上來緊緊拉住,“小妹,你上哪兒了,大家都在找你。” * 富貴看著秦明月隨著慶豐班眾人離開了,這才放心的隱沒入黑暗之中,一路往前疾馳。 他得給主子去信了,萬萬沒想到主子竟如此神機妙算,他前面剛走沒多少日子,后面就出了這事。 同時富貴又想起之前祁煊臨走時對他說的那話,“她若是出事被你救下,你一定得把這段話原話照搬告訴她,對了記得提爺名字,你家爺從來不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好人?!?/br> 想到這里,富貴突然想起自己竟然忘了留名,可這會兒再轉(zhuǎn)頭去說,他總覺得有些畫蛇添足。且他想那句話肯定是爺和這秦姑娘之間的暗號,不然何必多說一句。既然是暗號,肯定彼此心里有數(shù),這么想著富貴終于安下心來,也打消了再轉(zhuǎn)頭去解釋的心思。 * 秦明月被不知名人士擄走,又被人救了回來,引起了慶豐班眾人一陣恐慌。 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是得罪了誰,只能歸咎于拍花子的不長眼,竟拍到秦明月身上了,也幸好那莫公子是個體貼周到的,竟派了人暗中保護。 真是邀天之幸! 這只是大家的想法,秦明月卻是一層憂慮在心中,她并沒有將救她那人的所言原話照搬,如果真按那人所言,莫云泊應(yīng)該是早就料到了自己會碰上麻煩,可他走之前為何不說? 這實在不是他的性格。 秦明月總覺得哪個地方有些不對,卻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對。還有,到底是誰這么處心積慮對付自己,為何她竟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實在想不出來個所以然,秦明月只能將之歸咎于她多想了,也許那人話里并沒有其他意思。 不過很快她就不這么想了,因為接二連三又發(fā)生了好幾件事,雖沒有太明顯的跡象,但無一律外都是針對慶豐班,認真說來也是針對她。 直到此時,秦明月才知道上元節(jié)這一場只不過是開始而已。 * 秦明月傷勢有些嚴重,后腦勺處腫了偌大的個包,動作稍微大點兒就會頭暈?zāi)垦?,請了大夫來看過,大夫開了兩幅祛瘀消腫的湯藥,說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 也因此這段時間,秦明月一直杵在房里養(yǎng)傷。 好不容易傷養(yǎng)好了,已經(jīng)出了正月。早先慶豐班停戲之時,李老板就有些意見,本想頂多過了十五就會開戲,他甚至提前往外訂了不少入場票,哪知又出了秦明月受傷一事。這么一拖又是大半個月,早就有不少訂了票卻沒有看到戲的看客抗議,甚至有人說是不是惠豐園坑大家銀子,自然戲是要緊著開鑼的。 于是在二月初二這日,停了已久的再次登上戲臺與大家見面。 其實許多人早就看過結(jié)局了,但架不住還有許多人沒看過,其實現(xiàn)在演的幾折都是跟在以前開的加場后面演的。當(dāng)然也不止沒看過的,還有許多看過一次再來回顧一遍的戲迷。 新年首演當(dāng)日,自然是滿堂紅。 報賞的伙計宛如打了雞血似的,報賞聲一聲比一聲高昂,前面人聲鼎沸,后臺歡聲笑語,一片繁榮景象。 就在這時,戲廳中突然闖進一眾彪形大漢,進來后二話不說就開始攆人,并開始砸東西。 事情發(fā)生的極快,惠豐園的伙計怎么也攔不住,還挨了打,等李老板趕來,戲廳之中早已是一片狼藉,看客們也全部都跑了。 后臺的秦明月早就聽到外面的動靜,只是大家一致不讓她出來,一直等到李老板來后,那群鬧事人也走了,她才從后臺出來。 李老板臉黑如抹了鍋煙,“一群沒用的東西,就這么讓人砸了場子,你們都是些干什么吃的?” 旁邊一眾鼻青臉腫的伙計,個個垂著頭,宛如打了霜的茄子。 “老板,實在不是咱們無用,而是這些人進來什么話也不說,就是攆人砸物,咱們也攔了,可您瞅瞅。” 地上還躺了幾個伙計,或是捂著胸口,或是捂著肚子,呼痛聲不絕于耳。 “還是先緊人去請了大夫過來看看吧?!鼻孛髟鲁雎暤?。 再大的事,還是人命要緊,其實這些伙計們也盡力了,誰能想到這群人如此蠻橫不講理。 李老板也不是眼里沒有人命的主,認真說來他挺是會收買人心,不然這次也不會這么多人受了傷。擱在那種對下面人不好的東家,這些伙計們哪會拼命去攔,頂多做個樣子就不錯了。畢竟這些跑堂伙計也只是來打雜的,又不是賣進來的,還是自己的小命最重要。 一陣人仰馬翻后,所有受傷的伙計都被抬下去安置了。 李老板面黑如鐵,但還是安慰慶豐班的人不要害怕,這事他會處理。他并沒有多想,只當(dāng)是生意上的老對頭,特意來報復(fù)砸場。 至于這老對頭是誰,自然不用多想,李老板覺得安慶樓的可能性最大。因為自打上次安慶樓被坑后,就陷入門羅可雀的境地,好幾次李老板在外面碰到馬老板,都能看到他臉陰沉沉的。 李老板并沒有多說,匆匆忙忙離開了,顯然是去查是不是安慶樓在背后動了手腳。而秦明月嘴里雖沒有說什么,但心中還是籠罩了一層陰霾。 * 連著幾日,惠豐園都是一片低迷的氣氛。 那日之后,李老板也去查了,可無論他怎么查,都和安慶樓沒什么關(guān)系。 可不是安慶樓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