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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老板,實(shí)則在那有些人眼里,咱還是一條狗,甚至連狗都算不上,人家看得起你給你點(diǎn)兒好臉色,看不起你,你連條狗都不如,即是如此咱們還得舔著臉上,誰叫人活在世上,都是這么難呢?” 聽到這些話,秦鳳樓陷入沉思中,似乎有些感同身受。 李老板走上前來,重重地拍了他肩膀兩下,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 “作為過來人,我這個做哥哥的勸你一句,凡事莫較真,咱們較不起真,糊糊涂涂也就過了。你也不用擔(dān)心你那兄弟,說不定哪一日他就回來了。” “可……我……” 秦鳳樓不是傻的,又怎么會聽不明白李老板的意思呢。 說了這么多,不外乎在隱晦的告訴他們,那貴人他們?nèi)遣黄穑踩遣黄?,所以這事就算了吧。別鬧,鬧也鬧不出個什么來。 道理都明白,也都知道,可怎么能,也沒辦法能。 李老板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秦鳳樓身邊的秦明月,才語重心長道:“你們還有這么大一班子人,難道真要為較這個真,拖著大伙兒一起死?”不顧所言駭人聽聞,也不給秦鳳樓反應(yīng)的機(jī)會,他長吐一口氣,又道:“好了,先不說這個,咱們說說你們現(xiàn)在的事?!?/br> 第6章 ==第六章 == 這李老板言語思維太過跳躍,秦鳳樓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什么事?” 李老板去了椅子上坐下,往后面舒服地靠了一靠,才微笑道:“鳳樓老弟之前不是求老哥我,想留在這惠豐園?之前我拒絕你,不過是不想惹事在身,事后我想了想,大家都是同命人,我又何必做得如此絕。人生在世啊,誰敢誰說不求人呢?我能有這么大的基業(yè),我得心存感恩。認(rèn)真說來,咱們也算是同門中人,得互幫互助,所以你們想要留下來也不是不行,這事可以商量?!?/br> 秦鳳樓徑自沉默,秦明月卻是眼神閃了閃。 這話說得倒是敞亮好聽,可若說這李老板沒自己的目的,秦明月卻是不信。 見兄妹兩人不說話,李老板幾不可查地勾了下唇角,又嘆起氣來:“海生是個好苗子啊,讓我來看大紅大紫指日可待,不然當(dāng)初我也不會主動請上門?!?/br> 緬懷了一番秦海生,他整了整臉上表情,又道:“現(xiàn)在咱們先不說海生,最近慕著‘秦海生’名頭來的看客可是不少,只可惜海生如今不在。你知道我雖是戲子出身,到底也是個商人,這兩日我琢磨怎么才能留下你們,就想到了一件事情——”他停頓了一下,望向秦明月:“這個就是海生的孿生meimei吧?” 見李老板突然將話的苗頭指向秦明月,兄妹二人都有些詫異。 望著兩人瞧過來的眼神,李老板坦率一笑:“當(dāng)初我就稀奇,這兄妹二人長得可真像,若不是打扮不同,還真以為是同一個人。這家傳的班子就不用我說了,想必都會上幾手家傳絕藝,既然這樣,何不讓你這meimei頂了海生的名頭登臺。哥哥驚艷絕才,想必meimei也不差,即使弱一些也沒關(guān)系,一個月唱上那么兩場,你們慶豐班就在咱們這惠豐園呆著吧?!?/br> 秦鳳樓還處于震驚之中,秦明月卻是心思轉(zhuǎn)了又轉(zhuǎn)。 從始至終,她一直偷眼瞧著李老板說話。 不得不說,這李老板真是一個非常擅長說話的人,表情聲音都十分能打動人,不愧是如他自己所言,是做戲子的出身。且這一番話說得跌宕起伏,峰回路轉(zhuǎn),讓人不由自主便跟著他的話語與思路去思考,去感嘆,去心生唏噓。 說得在情,在理。原本秦明月還在思索他鋪墊了這么多,到底想說什么,聽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主意是打在她的身上。 當(dāng)然明確了對方的目的,可對方為什么會這么做,卻是依舊讓她一頭霧水。 以秦明月這幾十年的人生經(jīng)驗(yàn),她素來篤信人不會無緣無故去干某件費(fèi)力不討好的事,李老板既然如此做,必然有他自己的目的,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顯然秦鳳樓還有些稚嫩,至今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李老板,你為何會有這種想法?”不過稚嫩也有稚嫩的好處,那就是夠坦白,反正以秦明月的性格,是問不出這種笨問題來,因?yàn)槔罾习宓哪康囊呀?jīng)昭然若揭。 李老板果然揣著明白當(dāng)糊涂,打著哈哈道:“難道鳳樓老弟覺得我這個想法不好?虧我想了多日,才想出這么一個辦法來。要知道這惠豐園也不光我一個老板,雖明面上是我主事,可實(shí)際上還另有東家,我就算想留人也總得給人家一個理由,總不能大明其白就留人白吃飯,你說是不是?” “這……” 秦鳳樓還在躊躇,秦明月卻是站了起來:“既然李老板愿意賞咱們一口飯吃,那這事咱就應(yīng)下了?!?/br> “小姑娘果然睿智,不愧是秦海生的meimei?!崩罾习逡慌陌驼?,贊許笑道。一直有意無意徘徊在秦明月臉上的目光,這才大明其白地直視過來。 秦明月直視對方看過來的眼神,直到李老板借著喝茶的動作掩飾地偏開頭,可她心中卻是更加疑惑了。 這人到底想做什么? * “小妹,你怎么答應(yīng)那李老板了,要知道你根本不會唱戲!” 方才那會兒在里面,秦鳳樓就想制止了,卻被秦明月偷偷從邊上拽了一把,憋在心中的疑問,直到出來后才問出。 “大哥,咱們?nèi)羰遣淮饝?yīng),還能有別的路可走嗎?” 秦鳳樓啞口無言。 當(dāng)然會有別的路可走,大不了就是離開這里,到外面餐風(fēng)露宿顛沛流離。 可若是真離開了這惠豐園,就失去唯一能打聽到弟弟下落的地方,日后天大地大,他該去何處找二弟?若是哪天二弟回來,又該去什么地方找他們?這也是為何秦鳳樓會如此鍥而不舍想留在惠豐園的根本原因所在。 秦明月也明白這個道理,她和秦鳳樓所思所想是一樣的。 “而且大哥你信不信,等咱們回去后,錢老七會主動開口提想離開的事,下家自然不用說就是這惠豐園。” 秦鳳樓面色驚疑不定,“你的意思是——” 秦明月嘆了口氣,“大哥,你還不明白嗎?不是這李老板想留咱們,而是有人讓他來留咱們。當(dāng)然留咱們也不是沒有目的,暫時我還想不出來為什么,只知道可能和二哥有關(guān)系?!?/br> “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聽meimei這樣分析,秦鳳樓更是如芒在背了。 秦明月?lián)u了搖頭,她也想不出到底為什么會這樣。 兄妹二人站了一會兒,怎么都想不出所以然來,還是秦明月率先打破了寂靜。 “咱們也別多想了,既然對方有目的就好,咱們一日看不出,難道十日百日也看不出?左不過他們的狐貍尾巴總會露出來。且大哥你想想看,能留在這惠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