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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要不是咱們縣里治安不錯(cuò),我也不敢去的?!蓖醮缶伺呐乃绨?,“這糧食越少,里頭肯定越亂,暫時(shí)我也不敢再去。等下把墊付錢票都給你。” 倆大老爺們,也不想再出門,把糧食藏好后,換一身衣服,點(diǎn)燃燒壺?zé)岵?,在家里喝著熱壓驚暖身。 等王姥爺一行人開開心心回來,見到的就是親親熱熱倆漢子,好的跟親兄弟一樣,正用大粗桑門,談天吹地。 果然,最好拉關(guān)系的法子,就是一塊兒偷偷摸摸做‘壞事’。 直到周一晚上,王紅霞的倆妹子也沒上縣城,話都沒再帶一句,那小壇子的禮物瞅著挺傷眼睛傷心,王姥爺沉默許久,抱著寶貝外孫女回屋睡覺。 葉爸爸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媳婦兒的倆meimei恐怕有點(diǎn)問題。被倆大舅子拍拍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桌上簽寫姓名、按壓著巴掌印、畫著抽象派人物的王氏全家福,留下一些空白,只能就這樣晾干。 天才麻麻亮,去往碧山鎮(zhèn)的兩輛驢車,已經(jīng)出縣城,又到冷嗖嗖的滔水河,離別總是傷感的。 “爸,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你們照顧好自己,別太累,下次咱們有機(jī)會(huì)還來!梅丫頭望娃子……乖乖的哈。” “大舅舅大舅媽……甜妹兒喜歡你們。姥爺,甜妹兒愛你,我會(huì)一直想你們的!” “娃兒他爸,路上小心一點(diǎn),到了記得傳個(gè)信來?!?/br> 王家所有人穿著厚厚的衣服,沿著滔水河陪走很久,一直看不見他們的背影,站在原地發(fā)呆一會(huì)兒,因擔(dān)心娃娃們著涼,才擦干眼淚,轉(zhuǎn)身回家。 “大姑父,誠表哥,三叔叔,老大,他們下星期回來嗎?”小胖墩們扯著爸媽的褲腳,一遍又一遍問道。 “他們可能明年才來哩!” 四歲小胖墩奶聲奶氣道:“床下,禮物,我的,老大給的!” 王家人面面相覷,忙去巷子口的客房,在床下果然看到三麻袋的東西。 “怪不得昨晚大妹夫躲在屋里許久,還有他跟三弟的倆大背簍,昨天一直用麻布蓋著!”王大舅拍一拍頭。 娃娃們被攆出去,三麻袋掀開,里頭都是山鼠rou、野雞rou、麻雀rou、咸魚rou,還有玉米紅薯,山柿子葡萄干,桐子桐油棉花,努力壓擠得滿滿的。 空氣忽然安靜,rou香果味飄一屋。 “大妹夫這一趟是給咱家送糧的?!” 王姥爺沉默許久,啞著嗓子開口:“老大老二,你們必須得記住葉家,咱們必須吃水不忘挖井人?!?/br> ** 瞅著王家與葉家nongnong的親情,白老爺子感慨萬分,文家倆父子緊緊摟在一起,哪怕是送行的驢車?yán)蠋煾?,眼睛也微微泛紅,總感覺今日秋風(fēng)吹得眼睛疼。 “聚散離合終有時(shí),歷來煙雨不由人。”文景深情不自禁低吟詩句。 聽得懂的人,被內(nèi)容折騰得更傷感。 聽不懂的人,被磁性嗓音里的情緒影響。 甜妹兒揉揉紅腫的眼睛,小奶聲夾著一兩分哭音,反駁道:“文老師,小人書上不是說,離別是為了最美的相逢?!?/br> 并不是小人書里的,這是小學(xué)教室里的橫條,還有‘生氣是用別人的錯(cuò)誤懲罰自己’類的雞湯語錄。 文景深瞪大眼睛,這小丫頭總能蹦噠出‘驚喜’,管她是什么順口溜,還是小人書,他好想寫一本記錄,名曰‘某學(xué)生的童年趣語’,專門把這丫頭的有趣話語記錄下來。 甜妹兒:……都不是我的! “咳咳咳!” 白老爺子早已勸解過這種想法,將鍋拋給老伙計(jì),跟他解釋,除非夏老爺子同意,否則絕對(duì)不行。 文老師開始給大家伙講解,古今兩句話的意思,出自背景,場(chǎng)景應(yīng)用,情緒對(duì)比,悲觀樂觀…… 催眠很有效果。 今日天氣其實(shí)挺好,穿過滔水河,秋日暖陽,風(fēng)輕云淡,又因多一輛送物的驢板車,倒是不顯得擁擠,短腿球甜妹兒,甚至能夠舒舒服服躺著,四肢展開。 “離別有句話語,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呼呼呼——”“嚕嚕嚕——” 在上山路之前,除去趕車‘忍受煎熬’的兩人,包括文陽熙在內(nèi),全都瞇著眼睛昏昏欲睡,最后陷入夢(mèng)鄉(xiāng),離別的傷感情緒,倒是被他的念叨完全消除掉。 進(jìn)入崎嶇山路,又開始顛波晃蕩,而離縣城越遠(yuǎn),村民們精神狀態(tài)越差,有的甚至面有菜色,目光遲鈍,經(jīng)常能聽到“咕嚕咕嚕”肚子聲,以及死盯著驢車嚇人的目光。 白老爺子皺眉,哪怕不去把脈,也知道這些人是餓的,秋冬冷,耗食更多,猛得削減食物,一天比一天少,確實(shí)讓那些胃被稱大、嘗過飽撐滋味的人,比以前還難受得多。 晚上休息的地方,是易隊(duì)長安排的,連送行的驢車也是他安排的,而祝院長履行諾言,送甜妹兒不少包草藥種子。 休息過后,驢車?yán)^續(xù)前行,一路瞅得人心驚膽戰(zhàn)。 僅過兩天多,路過村莊,有時(shí)能看到七·八哥小娃娃或者顫顫巍巍的老人,穿著單薄的粗布衣裳、漏腳趾的布鞋,懂得手腳通紅,甚至發(fā)紫,不停拉著路過的人要食物。 而大多數(shù)自己還餓著肚子,沒有多余的善心發(fā)出去,基本都是拒絕的。而載有豐富物質(zhì)的倆驢車,更是老人娃娃們追逐的目標(biāo)。 一開始,白老爺子他們還會(huì)停下來,給幾個(gè)紅薯玉米餅啥的。 直到來到某一村,在不遠(yuǎn)處彎道上,看到驚人這一幕。 在他們前面,有同樣一位年紀(jì)比較大的馬車師傅,載著一位中年婦女,兩人都不是精壯勞動(dòng)力,但心善,準(zhǔn)備將兩個(gè)自己吃的紅薯,給幾個(gè)娃娃。 他們剛停車,娃娃們趕緊蜂擁而上。 有的哭泣哭餓,有的拽著不肯放手,有的甚至貪婪地將臟兮兮的手,直接去掏車板上的糧食。得到紅薯的孩子,則會(huì)被群毆群打群怕,扯啊揍啊掐啊,努力把別人的紅薯全劃到自己懷里。 中年婦女著急掉眼淚,不停道: “別拿啊,別拿啊,這是咱村生產(chǎn)隊(duì)里的東西,” 娃娃們搶一個(gè)紅薯不夠,還要抱幾個(gè),兜兜里裝幾個(gè)。而這個(gè)村里,某些大人們伸出脖子偷偷看,明顯是有人指使的。 “真的不要拿啦!那是咱村的口糧,求求你們不要拿!” 反過來的哀求聲,實(shí)在太令人寒心! “他們咋能這樣?!” 葉爸爸緊緊皺眉,鞭子一抽,踢踏踢踏,瘦驢趕緊加快速度,轉(zhuǎn)過彎來,下車去幫前面的人。 “走開!叫你們爸媽來,都是咋養(yǎng)的娃娃,這么不懂事!” 因他人高馬大,長得強(qiáng)壯,驢車上人很多。且本不是亂世,村民們也不敢光明正大搶劫,娃娃們抱著紅薯,撒丫跑遠(yuǎn),一哄而散。 徒留傷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