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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是簡體字為主,里面還有一些的繁體字跟變異字。 甜妹兒認得大半。 但見到王二舅教葉安誠識字的情景,她咬了咬唇角,偷偷隱瞞下來,也跟著學認字,尤其針對那些不認識的字。 離別總是傷感的,但卻又難以避免。 “這么多東西,我恐怕得來回跑兩趟,不然人家的牛車拉不動。二哥二嫂,這驢車還得送到鎮(zhèn)東街去,你們才能走哩!” 這時候,一輛大黃牛馬車停在鎮(zhèn)門口。 王二舅瞥了一眼裝啞巴的媳婦兒,深吸一口氣,對葉mama道:“大妹子,我們等的牛車到了,這頭驢你們就拉回去,安小子路上注意點,行慢點,晚點到家都沒事……” 葉mama瞇著眼睛,問道: “什么是‘拉回去’?你們不坐這驢回縣?為什么我要拉回去?” 二舅媽終于有動作,她憐愛地摸摸甜妹兒的頭,拉著葉mama的手,吧啦吧啦一大串: “妹子,你聽嫂子跟講,這驢可不是我跟你二哥弄出來的。它是你大哥買下來送給你的,當作給四個侄子侄女的禮物,你要是生氣,過年上縣城來,揍他去……” 王紅霞的母親死得早,但條件還不錯的父親,想到孩子沒有再娶,拉扯著幾兄妹長大成人。幾個兄妹的感情也一直很好。 如今分隔在不同地方,父親大哥二哥一年難得見一次面,兩個meimei更是三年沒見過。 聽到兩個哥哥、還有父親,都是如此惦記著她、關心她,葉mama心一酸,淚如雨下,摟著二舅媽哭的不成樣子。 二舅媽眼淚也流出來了。 相處時間不多,但是她真的很喜歡大姑子。 “妹子,以后多來縣城逛逛?!?/br> 女人都容易傷感,顧不得人群好奇的目光,兩人抱頭痛哭。 王二舅紅著雙眼,抱緊甜妹兒,把手放到葉安誠的肩膀,一直在認真囑咐他們聽話。 葉安誠腫著眼睛狠狠點頭。 甜妹兒把眼淚鼻涕,都糊在二舅舅的肩膀上。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最后,眼淚都寫出來了。 現(xiàn)在交通方便,也不是所有親人都會一年見一次的,總有的距離在漸漸走遠,這個距離只得是心理。 大一大二大三,見到大四學長學姐哭得那么傷心,完全不理解。 等到自己畢業(yè)那一刻,哭的稀里嘩啦像個傻子,真的不是交通方便就能改變一些問題,人隔得遠了,總會慢慢走遠……聊天的同學群幾天沒有人說話了呢? *** 分享點開心的事吧,小人書。 我四?葉子蠢,我爸爸的四姐丈夫,書面語言怎么稱呼?只會土話…… 他家現(xiàn)在都有漫漫一柜子小人書,很多跟新的一樣。 小時候,去他家,最愛看那些小人書, 但是他一定要我們在大人面前看,并且不許亂畫亂寫亂折,否則就會被毫不猶豫罰我們。 額,平日里很好說話,涉及破壞小人書,他就變臉。生氣超級恐怖。 唔——長大后,我才有一些理解他,真的很抱歉,曾經(jīng)有點兒不珍惜一本小人書。 下次道歉去? 第60章 路過煞龍關 “媽, 咱們家什么時候去逛縣城?” 目送載著王二舅夫婦的牛車離開之后, 葉安誠抱著眼睛哭紅成兔子眼的甜妹兒, 窩在前車檐子左手的車耳朵座上。 他搖著鞭子, 牽著韁繩, 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時不時偏過頭問一句。 “有機會就去!” 哪怕是這個時候, 葉mama也不習慣對孩子撒謊。這都快九月份了, 今年過年, 大莫是沒機會的。 這年頭離別不值錢。 習以為常的葉mama, 收拾干凈眼淚,開始簡單盤點驢車上的滿滿貨物。 出來一趟不容易,總要盤點一下是不是缺什么,現(xiàn)在離得近,還有機會再倒回去,補充點兒。 只是, 紅紅的眼眶與略顯疲憊的神情,透露出她心底的不平靜。 甜妹兒把頭埋在葉安誠懷里,悶悶道:“我想奶奶了, 咱們快點兒回去!” 清點了三次東西,確認無誤。 葉mama接過‘rou夾饃’甜妹兒, 拍了拍她屁股,對葉安誠罕見地厲聲道: “慢點走,男子漢家家的,給我打起點精神來, 你忘記你二舅舅跟你爺爺,怎么說的了?” “哎!媽,我知道了!” 快接近山道,葉安誠立馬收回心神,全神貫注起來。 碧山鎮(zhèn)通往碧山村的山道,一路彎彎曲曲,七拐八彎,上坡下梁,雜草叢生,險峻疊生,即使是大山里人,即使有嫻熟的技術,也不容得分心。 況且,道路有一順就有一背,去時下坡多上坡少,回來時上坡多上坡多,有一慢就有一快,去時快回來時慢。 因此,瘦驢馱著重物,不能一個勁的跑,一路上走的時候多。 若是遇到特別陡的山坡,葉mama心疼瘦驢,她選擇抱著甜妹兒,跳下驢車,爬一陣子山坡,等山道平了些,再上車。 比起在車上左右搖晃,暈暈乎乎的甜妹兒,更喜歡躲在葉mama懷里,腳踏實地、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嘏郎健?/br> “駕!”“駕!”“駕!”…… 不幸的是,在半路的一個必經(jīng)彎道的時候,他們竟然遇到百年難得一遇的堵車。前面牛車驢車,停著的起碼有七·八輛。 “媽,這咋整?” 從未遇到過此類事情的少年,一臉懵,欲跳下車,往前面瞅去。 葉mama拉著他的胳膊,率先跳下車,再扯扯驢車上遮東西的稻草棉絮,對他道:“你留在車上守著,我去前面探探?!?/br> 說罷,她抱著甜妹兒走到前頭去。 走了大約十多步,就看到彎路最前頭,那里正有一頭黑色的毛驢停住了,它一直在不安地亂叫,似乎害怕著前面的東西。 趕驢人心里一著急,不停用鞭子狠狠抽它,老驢寧可任挨打也不跑,只在原地踏步,愣是不肯上前一步。 不僅僅是那驢不走,它后面挨著一頭大黃牛,竟然后退幾步,要不是被主人拉著,它能調轉頭跑。黃牛車上的老漢兒,皺紋臉漲得通紅,似乎因大黃牛的膽小,而惱羞成怒。 不只是這樣,前五輛車的馬啊驢啊,都有些不正常。 很多同鎮(zhèn)不同村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但多是老漢和年輕小伙子,他們正圈在一起,嘰嘰喳喳討論。 葉mama緊湊過去,想打聽一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先是跟幾個老輩女輩,笑臉點頭招呼,然后借著適當?shù)臅r機,葉mama一咬牙,插進幾個人對話,問道:“這位大伯,我剛到這里,就發(fā)現(xiàn)山道亮然堵了,這前面是咋回事啊?這驢啊,馬啊,咱不肯走了呢!” 那位精瘦精瘦的老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