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個(gè)小仙女孫女，你就是仙女奶奶！”

    葉奶奶噗一下笑了，道：

    “那老頭子你就是仙女爺爺？”

    ……

    幸福的小仙女嘴角微揚(yáng)，小胸脯一呼一吸的。

    忽然，她小腳丫一踢，身上衣服滑下，露出圓潤的小趾頭。

    睡得迷迷糊糊的葉奶奶，熟練地伸手摸索著，將衣服給她蓋上。

    第15章 起的比雞早的女人

    天還未亮，月亮仍掛在天上，隊(duì)里的雞還沒叫兩聲，碧水村里的村民們，就開始陸陸續(xù)續(xù)起床了。

    起床的村民絕大多數(shù)都是婦女。

    為了不耽誤天亮去生產(chǎn)隊(duì)干活，她們起的比雞都早。為一家人做飯食，忙這忙那，活多的人家，女人更是要掐菜攤餅、挑水澆地、喂雞趕鴨。

    在她們忙活這些事情的時(shí)候，而家里的男人們，卻大多數(shù)都在呼嚕呼嚕仰天大睡。

    少數(shù)如同葉爸爸葉二叔一波，還會(huì)關(guān)心一兩句再睡。至于那些能陪同起來忙活的，也只有少數(shù)新婚膩歪小夫妻了。

    這個(gè)年代的婦女非常勤勞，起的比誰都早，一天到晚都在忙活，生孩子做飯樣樣都會(huì)，在農(nóng)村這就是常態(tài)。

    時(shí)間一到，葉mama自動(dòng)醒來。

    “嗚哇——”

    奶娃娃葉小五早就醒了，用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床上的兩個(gè)大人。

    她立即起身，三五下把衣服穿好，把奶娃娃摟到懷里，吩咐嘟噥幾句的葉爸爸，兩腳飛快套好鞋子，踢著它就出屋門。

    “吱呀——”

    門開的聲音，恰好遇到同一時(shí)間出屋的葉二嬸。

    “大嫂早啊，我從窗戶往外瞄了一下，今兒個(gè)天氣說不定會(huì)涼快些！”

    “弟妹早。這倒是好，干活也能少出些汗！”

    兩妯娌相視一笑，點(diǎn)亮那盞綿油燈，結(jié)伴去廚房燒水做飯。

    ……

    聽到外面的細(xì)微聲響，一向淺眠的葉奶奶也醒了，揉了揉渾濁的雙眼，打了個(gè)呵欠，坐起身來。

    不淺眠的葉老爺子，因?yàn)橐恢钡胗浿O女，感受到身旁人的動(dòng)靜，也迷迷糊糊地跟著坐了起來。

    小仙女甜妹兒屬于豪放派睡姿，四肢擰成不可思議的弧度，半開半合的小嘴兒，憨憨的呼吸聲，半夜在睡夢中還會(huì)笑出聲來。

    “老婆子，今天你幸苦點(diǎn)，就帶著甜妹兒上工，看住她，免得一不小心，在外人面前突然消失?！崩蠣斪踊剡^神后，第一時(shí)間囑咐道。

    正在穿衣服的葉奶奶，聽聞此話，動(dòng)作聽了下來，“老頭子你果然帶孩子少！生產(chǎn)隊(duì)那么多事兒，甜妹兒愛頑，一不小心就不知道溜達(dá)到哪去了，我啊，今早準(zhǔn)備把她撈起來，先進(jìn)了那什勞子仙山青山！”

    一聽這意見，葉老爺子眼睛一亮，大贊，“甜妹兒一天只能能去一次，還是老婆子你這法子好！”

    葉奶奶嘴角上彎，脖子微揚(yáng)，穿衣套鞋得動(dòng)作也更溜了。

    “甜妹兒，奶的甜寶啊，該起床了！”

    葉奶奶一邊輕聲哄，一邊撓葉甜甜的胳肢窩。

    過一小會(huì)兒，床上的小人兒，一邊往葉老爺子懷里拱啊拱啊，一邊用糯糯綿綿的嫩音撒嬌，“不要——我要睡覺嘛——爺爺，你看奶？”

    感受到懷里軟軟萌萌的一小團(tuán)，葉老爺子渾身都僵硬了，手腳不知如何放是好，“孩她奶，要不要讓她多睡會(huì)兒？”

    第一次，老爺子接收到‘慈爺敗孫女’的懷疑目光。

    ……

    鍋里的水正在呼嚕呼嚕地?zé)?/br>
    “大嫂子，你喂奶娃娃吧，我先去挑水！”

    “哎，二弟妹，麻煩你了！”

    “麻煩什么，大嫂子你客氣啥！”

    葉二嬸麻利地將兩個(gè)空空的睡桶，提溜到肩上，在微明的月光下，往村里的水井趕去。

    還沒走十幾步，剛好遇到從另一條路來的熟人。

    “早！今天輪到杏花你挑水哩！”

    “張嬸嬸早，小五他醒的早，大嫂子她忙著喂奶娃娃呢！”

    所謂嬸嬸，卻不一定有親戚關(guān)系。

    村里們叫老輩全都叫張爺爺李奶奶，叫長輩都是張嬸嬸李姨婆，叫同輩則是張家大嫂李家小妹。

    張嬸嬸家的兩兒媳婦都懷孕了，她身子骨還不錯(cuò)，早上挑水的重活，就由她主動(dòng)分擔(dān)。

    葉家媳婦兒懷孕的時(shí)候，這些活當(dāng)然是葉大哥葉二叔做，不信可以看看家里的藤條。

    不論春夏秋冬，每日凌晨，總能看到有村里的媳婦們，挑著空空蕩蕩的水桶，一邊笑鬧著，一邊往村里的那幾口井走去。

    “張嬸嬸，聽說你兩兒婦兒這次懷的，白老爺子說可能是兩個(gè)大胖孫子？”

    “孩子都沒生出來呢！哪知道是兒是女！”

    “白老爺子說了，那一定不會(huì)錯(cuò)。你家長孫次孫一起出來啦，恭喜恭喜！”

    一溜煙的稱贊話，讓葉二嬸的笑意有些僵硬，在一旁很不自在地跟著簡單附和。

    “張嬸嬸家的孫子來了，杏花妹子你大兒子啥時(shí)候到？！你家大丫都快嫁人了吧！”

    迎面而來一個(gè)青年女人挑著空桶，嘴里吐出尖酸刻薄的話。她下巴尖細(xì)，顴骨突出，額上細(xì)紋略多，目光總帶著斤斤計(jì)較，平日里最愛嘲諷別人。

    這話一出，場面突然安靜下來。

    砰！哐！

    扁擔(dān)微微傾斜，葉二嬸桶里的水，嘩啦啦流出來，把青年女人腳全澆濕了。

    “啊——”

    “周嫂子，對(duì)不住??！手突然不得勁兒。我再重新打水去！”

    圍觀村民，有的噗嗤一聲笑了。

    “劉杏花，活該你生不出——啊！我的水！”

    葉二嬸已經(jīng)走遠(yuǎn)，氣得那周嫂子原地跳腳，自己桶里的水也跟著灑出來，又需重新打過。

    ＊

    喂過奶后，葉mama抱著黏人的奶娃娃，跟葉二嬸繼續(xù)在廚房里忙活，也順便說說妯娌間的悄悄話。

    只要看到一兩歲的奶娃娃，葉二嬸就稀罕不已，恨不得他們，全都是從她的肚子里蹦出來的。

    洗完碗后，她終于忍不住開口：“嫂子，你讓我抱一抱小五吧！”

    葉mama當(dāng)然明白她的想法，點(diǎn)點(diǎn)頭，把葉小五遞到她懷里，并輕聲哄道：“小五乖，mama就在這兒，給二嬸子抱抱哈！”

    葉二嬸抱得小心翼翼，身體熟練地左右搖晃，嘴里也不停哼哼歪歪地哄著。

    她都多少年沒養(yǎng)過這么小的奶娃娃，看著他的小胳膊小腿，只覺得自己的眼淚珠子，都快要掉出來。

    “咿咿呀呀——”

    現(xiàn)在天還沒亮，葉小五還是特別黏葉mama，有點(diǎn)不配合的掙扎。

    直到葉mama用大手，包裹著他的小手，有那種熟悉的安全感，他才一點(diǎn)點(diǎn)安靜下來。

    葉二嬸親親他的嫩臉蛋，跟著咿咿呀呀哄了兩聲，又長嘆一口氣道：

    “大嫂子，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