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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行版塊本來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華豐那里談不攏,韓琛就另辟蹊徑,自己一點點地先將班子組了,現在只需要被影院巨頭壟斷的線買一條在手里,就可以插手電影發(fā)行了。 而韓父口中的陸叔叔,單批過審線肯定沒這權力,但要想辦法壞事倒是容易——畢竟他也是體制內的。 韓琛滯了滯: “我回來,您老可別后悔。” 話落直接就將電話給掛了,高秘擔心地看著他,boss每次跟韓老先生打電話都跟斗牛一樣,打完還會悶一陣。父子倆鬧到這種地步,還真是…… “沒事,預料中的不是嗎?” 韓琛笑得比哭還難看。 飛機票早在韓琛臨時起意上臺前就讓高秘透過訂票網定了,頭等艙的空乘服務太到位,韓琛在連續(xù)收到幾張私人名片時,干脆將眼罩推到頂,好好睡了一覺,等下飛機,已是深夜。 號稱不夜城的B市,在小年夜這一天,依然熱鬧非凡,充滿了人間煙火。 韓琛深吸了口氣,在警-衛(wèi)-員期盼的眼神里直接上了老宅派來的車,高秘要回家跟父母團聚,就不跟韓琛去了,唯獨阿彪是二十四小時貼身服務,也一塊上了車。 輝騰低調地穿梭過一條又一條長街,忙碌了一年,街上的行人結伴出行,各個臉上都冒著喜氣,韓琛望了一會,突然有點寂寞,拿手機出來瞟了一眼,小沒良心的連個短信都沒發(fā),現在應該在跟父母團圓了吧…… “小韓先生,到了。” 穿過重重崗哨,警-衛(wèi)-員將車泊在了韓家老宅門口,三層獨棟小樓,除了翻修,多年來樣子一直沒變過,帶著沉郁的暮色,將韓琛重重包裹。 他深呼了一口氣,邁開長腿往里去。 韓邵政沒睡。 他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fā)上,沙發(fā)正對著大門,紅木門吱呀一聲從外開了。 多年緣吝一面的兒子終于在門口出現,韓邵政說不出自己是氣憤多一點,還是快慰多一點,想好要狠狠教訓的詞兒堵在喉嚨口愣是沒說出來,只化為一句: “哼,你還知道回來!” 韓琛半靠著門,韓邵政老了,兩鬢白了不少,臉上的褶子比上次見到又深了。不過他的感慨只滑過了那么一秒,迅速被接下來的計劃給沖沒了。 韓琛插著兜垮塌著雙肩往老父親旁邊一坐,二郎腿一翹:“您教訓著,我聽!” “你——” 韓邵政氣得坐不住,“坐沒坐相,站沒站相,你媽當初怎么教你的?!” “別提我媽!” 韓琛冷颼颼地道:“我媽沒教我多久,倒是您跟我在一塊的時間長,兒子要哪兒不好,鐵定是跟您學來的。”他太知道怎么激怒老頭子了。 “這么說你捧小明星的習性也是跟我學來的?!知道人怎么說你嗎?甫一得志便猖狂!” 韓琛呵呵了: “您錯了,我這不是捧,是愛,您別一口一個小明星的叫人家,以后溪溪可要做您兒媳婦的。至于猖狂,我追我未來媳婦,怎么就不猖狂了?” 韓邵政在位上說一不二慣了,韓琛有一句頂一句的態(tài)度他多年沒受過,尤其這人眉眼留著桀驁藏著不遜,登時氣得指著他鼻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沈欣然端茶出來。 “老韓,你消消氣,阿琛難得回來一趟,這大過年的,別鬧得人不愉快。”說完又轉向韓琛,念叨著:“阿琛,你也少氣氣你爸,他血壓高,經不起激?!?/br> 韓琛做足了紈绔樣:“沈姨,今兒這還真沒您什么事!您茶端好了就進去,成不?” 他們這樣的人家,禮儀在前,修養(yǎng)在后,不論沈欣然本身什么樣,到底是后媽,韓琛這態(tài)度擺韓邵政眼里,那就是缺教養(yǎng),兩人頓時又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韓邵政猛地起身進屋,留韓琛在客廳喝了會悶酒,將自己灌了個酩酊大醉。 “阿琛?阿???” 沈欣然躡手躡腳地出來,推了推人,見韓琛醉得不動彈,瞇著眼睛看了自己半天,在那呵呵傻笑。 她看了眼韓琛身后的彪形大漢,沈欣然記得這是韓琛的貼身保鏢,指了指樓上:“把阿琛扶到他房里?!?/br> “夫人您帶路?!?/br> 阿彪一把就將韓琛托住,半扶半抱著人上樓,旋轉樓梯連的第二間靠東就是韓琛小時候一直住的房間。沈欣然幫忙把門開了,等終于安頓下來,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出了一腦門汗。 “哦,對了,廚房燒了解酒湯,我去端來,一會給阿琛喝。” “夫人您真是個好人。” 阿彪憨憨地笑。 沈欣然溫婉地笑笑:“哪里,阿琛mama不在了,我既然嫁了老韓,不得將人當自己兒子看?”說著,果然端了一碗解酒湯上來。 “我來,我來!” 阿彪連忙接過來,沈欣然順勢放了手,看著韓琛一勺一勺乖乖喝光,才滿意地笑了:“那我先回了,走廊那邊另一頭是客房,床單被套都換了新的,你也別嫌棄,這兒警備森嚴,不用怕出什么事,好好歇個覺,小年了嘛?!?/br> 阿彪感激涕零地彎腰將人送走,等外面徹底沒動靜了,才低聲跑韓琛耳邊囑咐: “老板,我可真去睡了啊,你可別讓人真占了便宜,不然江小姐該不要你了。” “滾吧。” 剛才還醉得不省人事的韓琛睜眼炸了尸。 阿彪灰溜溜地走了。 過了約有一刻鐘,韓琛的房門被人從外開了。 屋內一片漆黑,床上被子團吧團吧在一塊,隱約有一個人形隆起。 “韓哥哥的睡相意外的可愛呢?!鄙驉傂南胫?,手上卻完全不耽誤事,窸窸窣窣地脫著衣服,不一會就將自己剝得精光。 今天這場是她跟她媽想出來的一個局,韓琛在電視臺上跟江溪告白,起先她很傷心很憤怒,可很快,她就意識到了機會。 韓叔最討厭琛哥哥學人捧明星,她就跟她媽“不小心”說溜了嘴,將這事捅到韓叔那,果然韓叔立馬就將人叫了回來。 琛哥哥跟韓叔本來就不對付,這種情況下鐵定又會吵起來,小年夜,這地方又是琛哥哥mama以前所住的地方,最易觸景生情,后面就如她跟她媽所料,琛哥哥借酒消愁,一碗“解酒湯”下去,包準琛哥哥頂不住。 今天這事,還真是天時地利人和,前所未有的順。 沈悅呲溜一下鉆進了被子,順手摸過去,卻只摸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枕頭。 “琛哥哥……” 她張開手還繼續(xù)往邊上去,誰料旁邊的燈“啪的”一聲亮了。 刺眼的燈晃得沈悅瞇起了眼睛,她懵懵懂懂地發(fā)現,剛才在她肖想里還欲-火-焚-身的“琛哥哥”正雙手環(huán)胸,冷漠地看著他。 大門從外打開。 擠進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