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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亦雪依舊笑得嫵媚,用她那矯揉造作得不得了的聲音嬌笑了兩聲:“是麝香啊,jiejie?!?/br> 噗。 麝香? 青舞連忙把我手中的香囊搶過扔掉,厲聲呵斥:“大膽柔妃,竟敢暗害皇嗣!” “皇嗣?”顏亦雪冷笑了一聲,眼波流轉間風情萬種,連我這個女子都要折服于她的嫵媚妖嬈之下,“一個亡國公主,懷著不知哪來的賤種,還有臉說是皇嗣?” 我嘴角抽了抽:“行了行了,我知道我是亡國公主,我知道我懷的不是皇嗣,用不著每天提醒我一遍?!鳖D了一下,我又繼續(xù)補充,“還有啊,說了多少回了,本宮的駙馬灼炎是隔壁東皇國的攝政王,本宮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不是什么賤種?!?/br> 底下隱隱約約有諸位嬪妃的笑聲,我都不知道他們在笑什么,笑我不守婦道,把這種事情隨隨便便說了出來?拜托,明明是渣皇強娶我,我現(xiàn)在還懷著駙馬大人的孩子,就跟當年玄奘他母親一樣,忍辱負重地恪守一個作為妻子的本分好嗎? 再說了,要不是那個傻缺太后逼得緊,老是往渣皇身邊安插一些自己派系的人鞏固地位,我用得著被立為皇后么? 我記得當初,某個人渣血洗我太乙國的時候,把我從一堆美男環(huán)繞中拉了出來,笑吟吟地用劍指著我:“國破家亡,身為一朝公主,你還在尋歡作樂?” 那時候他一身白衣翩然,卻盡數(shù)被染成妖冶的紅色,臉上也沾染了血跡,笑起來宛如妖孽。不得不說,還是長得挺好看的,可惜啊,我對這種影響我和美男調情的人,分外討厭。 “早該亡了?!蔽覞M不在乎,佞臣當?shù)?,皇帝昏庸,太子無能。在外,朝堂上群臣明爭暗斗,官員又各種搜刮民脂民膏;在內,我那些兄弟姐妹們一個比一個嚇人,為了爭奪皇位而不擇手段,哦,我的二姐還和我大哥搞到一起去了,簡直在皇宮里上演現(xiàn)實版德國骨科啊。 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指尖上的鮮血沾染到我的臉頰上。我嫌棄地用手帕擦了擦,直視著他:“你是不是看本公主貌美如花,所以想要和我春風一度?” 他嘴角抽了抽,迅速收回手。 我有些不滿地盯著他,我好歹也是公認的四國第一美人,他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挑戰(zhàn)我四國第一美人的尊嚴? 片刻后,他卻又露出陰惻惻的笑容:“是啊,所以你愿不愿意成為朕的皇后?” 嗯哼? 太狗血了罷? 堂堂一國之君看上亡國公主,欲迎其為后? 我撐了撐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可是本公主已經有了,你娶了本公主,頭上的草原都能跑馬了?!?/br> “無妨,朕不在乎。”他揚起薄唇,勾勒出一個狐貍般狡猾的笑意。 “這……”我為難地蹙了蹙眉,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自古女子從一而終,本公主怎能背叛駙馬!” “哦?”他意味深長地拉長了尾音,看向一旁團團圍繞著的足足十八個美男。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給駙馬大人戴綠帽子了。 啊呸,至少我的貞潔還是屬于駙馬大人的,我可不曾和這些美男嘿咻嘿咻嘿啊。 “如果我沒記錯,你的駙馬已經回東皇國當他的攝政王了,哪里還記得你這個亡國公主呢?”他似笑非笑地開口,卻字字句句都戳中了我的心窩。 老鐵,扎心了。 我寧愿相信我的駙馬已經死于非命,都不想知道他已經拋下我和孩子,獨自絕塵而去的真相。 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雖然我知道當初我與駙馬不過是政治聯(lián)姻,可不管怎么說,我肚子里還有他的種??!他怎么能這么狠心地拋妻棄子呢?簡直比陳世美還潘金蓮啊。 “本公主有十八美男,個個都比你強,尤其是某方面的功夫?!蔽耶斎徊豢赡芫瓦@么跟他走,聽說他后宮一大堆美人,什么青梅竹馬啊,什么功臣之女啊,什么太后外戚啊,我要是去當皇后,不得天天被這些女人如毒蛇般的眼光視女干死。 他笑了一聲,似是極為不屑。隨后,他用空著的手抽出一把匕首,朝著我的十八美男用力擲去。眾位美男自是該逃的逃,該散的散,更有甚者一聲尖叫劃破天際,還有摔倒在地無法起身的,個個花容失色,完全沒了翩翩美男的樣子。 啊,我的十八美男,啊,我的心肝寶貝們??!啊,怎么可以遭受這等摧殘!!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他卻一臉jian詐笑意:“你的十八美男也不過如此啊。” 他們都是柔弱的美男子,怎么能受你這種驚嚇!! 不對,我應該想的是—— 完了完了,我這張老臉被他們丟盡了,都沒地方擱了。 “至于那方面的功夫……”他湊近我,在我耳畔低語,宛如情人間的呢喃,溫柔繾綣,“你若想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到床上探討。” 噗。 咳咳咳。 我的臉倏然間紅透,轉頭看向那人,他卻只是一臉風輕云淡的笑意,仿佛剛才說出那等下,流的話的人,并不是他。 后來…… 后來我就被帶進宮里來了。 不過我很好奇,墨絕漣的嬪妃那么多,為什么一個孩子都沒有? 他只是淡淡開口,笑意不達眼底:“朕的妃子全部被太后下了藥,所以沒有一個人能懷孕。朕若是臨幸他們,也會受絕育藥的影響,終生沒有孩子?!?/br> 全部?? 這個太后,也太狠了點吧。 我嘗試著問了一句:“不是親媽吧?” 墨絕漣怔了怔,望著我,笑意逐漸加深,“確實不是。” 難怪。 要是親媽哪能下此毒手啊。 “所以……你沒有和別人那什么過?”我用略帶憐憫的目光看著他,“憋壞了吧?” 他搖搖頭:“也不是。有一回朕去太乙國的時候喝醉了酒,不小心和一個女子……”頓了一下,他有些惋惜地開口,“不過她八成已經死在當初屠滅太乙國的士兵劍下了吧?!?/br> 我登時青筋一跳,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你還屠我國民??” 墨絕漣一臉無辜:“不是我。” “當初出征的時候,副將是太后的侄子,私下里屠殺無數(shù)軍民,還當我蒙在鼓里?!彼淅湟恍?,繡著喜鵲登梅圖的窗子微微敞開一角,涼風習習,吹得他眸中的瀲滟水波頃刻之間結成寒冰。 本屬于自己的權力被別人拿捏著一角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八卦之心頓起,接著開口詢問:“你當初就不能在酒后亂性之后給人家姑娘一個名分嗎?” 他語氣中帶著些無奈,努力回憶著什么:“我醒來的時候她就不見了,只留下染了血的床單。我只記得她聲音嬌媚,相貌尚可,身材倒是窈窕。至于具體什么樣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