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來!” 寒氏仆人快馬加鞭,星夜兼程把信送進杜尚書府中。 杜蘅君正抱著麟兒在家中與母親敘親情談育兒,見到寒家的白衣仆人急入杜府,正好奇詢問,也收到一封公公的信。 杜蘅君閱過信當即花容失色,放下麟兒急去找父親,見一個面目兇惡的男子進入父親房中。不知為何這次她省親回家,發(fā)現(xiàn)家中多出很多不明來歷的江湖門客。 那男子一進去,傳出杜尚書的聲音,“關(guān)門?!?/br> 杜蘅君等在外面。 那男子在里面說:“主人,寒辛寄信求助,我們?nèi)绾巫觯俊?/br> 杜尚書道:“救他們,不過,在我向皇帝告發(fā)寒氏是前太子余孽后。” 男子笑:“主人是扶持擁立皇叔當皇帝的大功臣,他必然信任主人。” 杜尚書哼笑一聲,“權(quán)利名位自是滾滾而來,我加一場‘大義滅親’給新帝表忠心,往后再讓中原內(nèi)斗自亂。狡木火,用兵之時到了,你去招起蕭國高手和死士偽裝成中原人?!?/br> 狡木火道:“是,主人,我們要怎么做?” 杜尚書冰冷道:“寒府落難后,我們再去寒府‘暗自解救’,集起所有寒氏人,趁他們松懈信任時反手殺個干凈。報三俠寒辛當年殺我汗王兄弟之仇?!?/br> 狡木火說:“可惜主人為報此仇賠了女兒給寒家。三俠老大黃中玄沒死,后面怎么對付他?” 杜尚書狠道:“他既然是維護大將軍的義士,就跟大將軍一起死。現(xiàn)在這皇帝性情我十分了解,新帝做皇叔謀反搶得皇帝,得位不正,恐懼人心不穩(wěn),必然殘酷鎮(zhèn)壓異心舊黨,以血腥掌權(quán)立威。新帝正在暴虐多疑、風(fēng)聲鶴唳之際,我設(shè)計讓將軍不服新主、擁兵謀反的罪落實,不管什么三俠,跟將軍一起株連砍頭!” 狡木火道:“主人為戶部侍郎時,設(shè)法讓前線糧草被拖延克扣,那時就該把大將軍弄死,除去我蕭國大敵,結(jié)果二十年前被這三個江湖人壞事,還殺了我們汗王?!?/br> “哼!我既然潛伏在中原朝中,必為兄長報此血仇!” 杜蘅君聽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面無人色,這時門被打開,閃出一道人影。 杜尚書出現(xiàn)在杜蘅君面前,杜蘅君已經(jīng)全然不認識自己的父親。 杜蘅君驚怖道:“爹,你是...” 杜尚書冰冷道:“你不必再回銀州,拋掉寒家的孽種。守口如瓶,你還是我女兒。” 杜蘅君被抓進閨房囚禁,只給三餐衣食。杜蘅君深愛寒鈺,想到他將遇性命危險哭喊不止。 夜半尚書夫人偷偷來見女兒,說:“這是怎么回事?你爹怎會發(fā)那么大的火把你關(guān)???” 杜蘅君撲到尚書夫人身上哭,“娘,爹是蕭國人!” 尚書夫人不信,“胡說什么!我與你爹是親友訂的親...” 杜蘅君問:“可是爹叫死去的蕭國汗王‘兄弟’,娘親一直認識爹嗎?” 尚書夫人愣住,“他本跟著親人去蕭國販貨...遇到洗劫一個人回來,回來后便棄商讀書,考取功名...我們成親時才見?!?/br> 杜蘅君講了所聽的事。尚書夫人聽得臉色蒼白,渾身發(fā)抖,“怎有可能?你爹是蕭國派來的jian細...” 母女抱住哭泣,杜蘅君說:“娘,我要逃走,提前告訴鈺郎此事,不能讓鈺郎死了!麟兒在哪?” 尚書夫人說:“你爹太忙出去了。麟兒在我這里?!?/br> 尚書夫人慌忙派人送來孫兒和錢財,助女兒逃走。 杜蘅君收拾好,剛抱起兒子,門嘭得打開,杜尚書沒穿文士深衣,一身武人的勁裝,神情兇惡。 “哼,夫人,助女兒跑去報信,等寒鈺來殺我這岳父?” 尚書夫人哭怨:“你還知寒鈺是你女婿,當初讓我跟梁夫人提親,原來是拿我們獨生女兒用工具,你好狠的心!” “不錯,不止如此,我說動一個皇叔造反,為他奪位鋪路。我讓你為寒辛女兒提的親事對象,全是宮變后必死的前□□人,全為把寒氏扯進前太子的敗局。我要毀掉寒氏,一個不留!” 杜蘅君捂臉哀哭不止,麟兒驚得大哭。 杜尚書平靜道:“夫人,不顧念你我多年夫妻情義?難道要告發(fā)你嫁的蕭國人,讓我們滿門抄斬?” 尚書夫人哭,“你,你...我一個軟弱婦人...” 杜尚書對她恐嚇又安撫,尚書夫人懼怕又無主,最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順從。 杜尚書道:“把夫人帶走?!?/br> 杜蘅君縮在角落,害怕的抱著兒子。 杜尚書問:“女兒,你娘已經(jīng)順從我,你還要吃里扒外向那個漂亮小白臉告密?” “爹爹,放過鈺郎!”杜蘅君哭著搖頭,“我得告訴他——” 杜尚書臉一拉,“白養(yǎng)了!”從身后抽出一把刀,刺進杜蘅君心口。 杜蘅君流血死去,懷中麟兒哭得更大聲,嫩聲叫:“外公,外公...” 杜尚書刀上滴血,陰冷道:“我要滅寒辛寒氏滿門,難道還留你這個孽子?” 杜尚書殺死孩童。 天將明時,尚書夫人來侍奉杜尚書上朝,本欲為女兒說情,忽然看到杜尚書袖口上的血。 尚書夫人慌亂“夫君,這是誰的血?” 杜尚書煩道,“出去?!?/br> 尚書夫人掉了手里的熱茶,抓起杜尚書衣領(lǐng),“女兒在哪?外孫在哪?” 杜尚書推倒她,“杜蘅君不聽話?!?/br> 尚書夫人尖叫拉扯他,“你竟然殺了女兒!畜生!我跟你拼了!” 尚書夫人撕扯下杜尚書衣服,杜尚書抽桌上的刀斬了婦人,站在橫尸的家中擦去刀上血,破裂的衣服露出背上的狼刺青。 他冷酷道:“哼,中原的羊還是中原的羊?!?/br> 狡木火掩埋尸體,杜尚書穿上朝服,看準時機密告新帝女婿寒氏一族忠義于先皇,乃太子-黨姻親,寒氏收容逃犯、秘密集結(jié)江湖之士為前太子謀反。 新帝大怒,剝奪寒辛官爵,抄沒銀州寒氏一族。 作者有話要說: ‘口口’的是‘太子I-I黨’ ☆、第二十章 遠山如黛。 風(fēng)雨晦暗,雷霆大作,白衣趕路人。 天氣潮濕,寒鈺極是氣悶,少盟主恨苦,“這狡木火不死,就停不了看你這張臭臉?!?/br> 寒鈺冷聲,“送到這里,我自回去,不必你多管閑事?!?/br> 少盟主說:“即是好兄弟,有事便說。我父親去找黃大俠論武,我也要隨去大原?!?/br> 他想了想,“寒弟,黃大俠在蕭國留了二十年,若狡木火去了蕭國,黃大俠也許有辦法知道,我代賢弟去問?!?/br> 寒鈺嗯一聲,孤白立于凄迷路。 他趕赴路上城鎮(zhèn)休息,聽到的盡是新帝抄家誅族殺逆臣的消息,官兵貼出的通緝告示多出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