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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wěn)妥孩子?!?/br> “另有一位年輕武官,我們寒氏重武,寒錦秀雖不練武,但有家學熏染,將來和那武官必是相投的,女婿寒鈺與他也說得上話,家中往后必是和美?!?/br> “這位是出名的才子,雖然出身寒微偏遠但已經(jīng)金榜題名,如今在做翰林,不出幾年入閣又是不可限量。我家老杜就是這樣?!?/br> 梁氏聽親家母講得歡喜,連連笑著點頭。 這時貼身婢女過來道:“夫人,銀州那邊有事發(fā)生了?!?/br> 婢女對梁氏耳語,梁氏聽到金秋受懷大公子凌虐、為仆報仇殺夫、如今入獄坐牢。梁氏臉黑下去,“在這宴上說這晦氣險惡的事情作什么?掃興!” 婢女說:“家中尚不知道,夫人,怎么處置?” 梁氏皺眉拉開婢女低語:“按下去,寒家誰都不許講出這個消息!這等沒出息的人物還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梁氏掛起笑臉繼續(xù)和尚書夫人說話,尚書夫人說:“親家母,錦秀的終身大事定了,還有一件要事得說。寒鈺常去江湖上跑,我也不知道江湖人打打殺殺有多少分危險,蘅君是我們□□出來的懂事孩子,不會怨鈺兒,可也不好意思多說。這兩個年輕人該有孩子了?!?/br> 梁氏也贊同:“早該有了,鈺兒年輕氣盛,正是做功業(yè)的時候,沒理會上蘅君的心,我不會蘅君這么好的媳婦受委屈的。” 一個文雅富態(tài)的中年男人由仆人跟隨著過來,便是杜尚書。 “老遠聽到你們催著生孩子,”杜尚書笑呵呵對夫人說,“你又多事?!?/br> 尚書夫人道:“是你太寵孩子們了,由著他們來?!?/br> 杜尚書說:“寒鈺這樣的英雄少年,誰不喜歡?” 梁氏自得的笑。 春天有的是花開,銀州郊外山花開遍,屠鐵匠見乞丐的姑娘都簪著幾朵爛漫的花兒,在路上邊跳邊唱的走過。 屠鐵匠停了手上的活,去外面見年輕女孩子戴過的花便采,什么杜鵑桃花春菊,粉粉黃黃紅紅紫紫的抓滿一個大桶,夾著那滿滿當當?shù)耐?,被蝴蝶蜜蜂跟撲著,提著些酒食就去懷家?/br> 離懷家還有幾十步路,屠鐵匠便扯開嗓門叫起來:“吳老娘,老屠還你酒rou的情來啦!” 他一個愣神,看到懷家四處的封條,門前積灰一片凄涼,更聞到一股熟悉的血腥味。 屠鐵匠踢開門便看到兩副棺材。屠鐵匠滿面震驚,一掌搬開一扇棺木,看到吳媽,大漢一個空白僵住,連忙驚惶打開另一個棺材,見只是血呼啦的懷熔,放下懸住的心,抱起吳媽又是憤怒大痛。 屠鐵匠吼:“吳老娘!誰害你?!” 屠鐵匠小時候由他娘一個人拉扯大,母子都是脾氣火爆,常常對罵斗嘴,和跟吳媽相處時一樣。屠鐵匠總和吳媽斗嘴,卻是有感情在里面,而且吳媽嘴上罵,關心照顧也沒有落下。 懷家里出了大聲響,引來了鄰居探看,見到滿地亂飛的花,棺木翻倒,一個衣服舊得發(fā)油的大漢抱著吳媽的尸體。 鄰居嚇道:“這,這位英雄是?” 大漢聲若雷霆:“金秋在哪?” 鄰居道:“金少夫人她...已經(jīng)定罪坐牢了。” 大漢一瞪,鄰居嚇得路都走不穩(wěn),慌忙解釋:“這懷大公子打傷了吳大娘,金少夫人拖吳大娘去看大夫,救不了死了,金少夫人便拿把黑劍殺死了懷大公子,不信你看懷大公子胸口?!?/br> 屠鐵匠踢出懷熔尸體,伸指頭探傷口,鄰居看的作嘔。 屠鐵匠道:“胡說!金秋哪里殺得了人?黑劍本來沉重,這明明是個壯漢把劍刺進去的傷口?!?/br> 鄰居便把看到的前后經(jīng)過說了,屠鐵匠聽到金秋主仆的慘狀,目眥欲裂,悲吼道:“屠叔叔誤了你!” “金秋說她冤枉,她必是冤枉!”屠鐵匠一把扯住鄰居,冷笑道:“霍寡婦這定罪的外人話也忒多,她在哪?” “懷熔死前欠銅錢館霍來的錢,這房子已經(jīng)被抵押到霍來手上,霍家寡婦跟霍來回去了?!?/br> 屠鐵匠扔了鄰居,就見屠鐵匠把吳媽尸身裝回棺材,大喝一聲扛起棺材,重重踏出懷家。 “什么富貴人家、官宦名門,都是狗屁!”屠鐵匠憤憤:“用名利以強欺弱、坑害良善,難道不是你們做的?!” 他到了金戰(zhàn)夫婦的墓碑,在旁邊刨開土,埋了吳媽。 屠鐵匠嗚咽,“戰(zhàn)哥、嫂子,你們?nèi)掠兄?,肯定安心不了。?/br> 他對著吳媽的新墳瞪眼落淚,“吳老娘,我不多跟你說了,金秋還在受苦!” 聲色犬馬,向來人來人往。金銀財貨,多是吾輩所衷。 銅錢館有人眼紅的盯著大小、有人青臉的摸索錢袋、有人欣喜若狂、有人失魂落魄,人生鼎沸,蓋住樓上密室里的翻云覆雨。 霍寡婦躺在霍來懷中笑:“一個假孩子欺了他們的命,懷家這個無人搭理的破鑼敲過最后一聲響,那片房子的地落到咱們手上了。” “那幾間破房子有什么值錢的?只不過懷家買的地在好地方?!被魜碛H霍寡婦的嘴,“還是你厲害,男人全被你吃得渣都不剩。哪天我便告訴大家,你不姓霍前姓黑,專吃上鉤的人?!?/br> 兩人正在說些下流話,忽然窗戶嘭得得翻開,一陣陰風掃過,飛進來一個發(fā)臭的死人,正是懷熔。 霍寡婦嚇得大叫,霍來變了臉,顫抖的抓起金環(huán)刀湊近。窗外翻進來一道黑影,只聽咔嚓一聲,霍來回過頭時,霍寡婦被一個大漢掐斷了脖子。 那大漢低頭看霍來,一掌把他拍得眼鼻口噴血,腦袋又酸又辣。那大漢雙手扣在霍來脖子上,又是咔嚓一聲響,霍來折了腦袋,金環(huán)刀還沒來得及用便落了地。 屠鐵匠一腳踩斷金環(huán)刀:“什么垃圾兵器,在老子面前丟人現(xiàn)眼。” 他擰下霍寡婦和霍來的頭,翻出銅錢館外,血淋林的把兩個腦袋掛在門上。 銅錢館內(nèi)的人都嚇得跑走,屠鐵匠澆油點火,燒了銅錢館。 他夜晚捶倒看守進入陰暗潮濕的牢房,在一片角落里看到縮成一團的姑娘,有些眼熟,屠鐵匠一時疑惑喊了一聲。 那臟兮兮的小東西抬頭,屠鐵匠先看到瘦成一把骨頭的金秋,憔悴衰弱,生著花白的頭發(fā)。 “你怎變成這樣?”他急聲道,“出來!跟屠叔叔走!” 金秋怯怯道:“屠叔叔,你身上怎么有傷?” “貓抓老鼠,還用說?”屠鐵匠道,“屠叔叔給你們報仇了,賤人惡人通通死在一處化成了灰,快跟我逃走?!?/br> 屠鐵匠打開門鎖,金秋走幾步就軟倒在地上,又驚又嚇,一點力氣也沒有。 屠鐵匠背起金秋往外跑,“當年是你自己要嫁給姓懷的,為什么?” 金秋落淚,“我不知道他們?!?/br> 屠鐵匠怒:“那你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