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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京城里哪家公子合適,讓如意自己挑一個?!?/br> 宋峻山閉著眼,暈暈乎乎應道:“好?!钡人磻^來時,江瓶兒轉身去倒洗腳水,想反悔已來不及。 這事,難,比打仗都難。 宋峻山躺在床上睡不著,想著理由推脫道:“如意還小,不用這么早嫁人再過幾年?!?/br> 江瓶兒道:“不小,再過一個月十五歲,先看看,遇上人品人才都合適的先定下,等再過兩年成親,好男人不多,得慢慢找?!?/br> 宋峻山道:“都十五了?我以為她才十三?!?/br> 江瓶兒嘆了口氣:“十五了是大姑娘,時間過得可真快,今年好好給她過生辰,在我這也過不了幾年?!闭f到如意的生辰,江瓶兒自然會想到家里的另一個孩子宋翊,隨口問道:“宋翊的生辰是幾月初幾?” 宋峻山道:“好像是九月初六,不對是九月初一?!?/br> 江瓶兒問:“到底是哪天?” 宋峻山想了會道:“九月初的一天,具體哪天我也記不清?!?/br> 江瓶兒覺得他這個爹當?shù)恼娌恍?,輕輕擰了他一下道:“他是不是你親生的?生辰都能記不清,有你這么當?shù)膯幔刻焯爝€打孩子,小心老了沒人送終?!?/br> 宋峻山心里咯噔下,吱吱唔唔道:“小翊怎么可能不是我親生的,睡覺,睡覺?!闭f著溜進被子里,不一會傳來呼嚕聲。 江瓶兒理了下頭發(fā),翻身背對著他,很快睡過去。 夜,寂靜。 黑暗中,宋峻山睜開眼,看著熟睡的江瓶兒,重重地嘆了口氣,時間過的可真快啊,一晃十幾年就這么過了,孩子長大他也老了,有些事就讓它永遠塵封,最好再也不要打開。 ************** 宋翊現(xiàn)在想明白了,他爹打他,他跑,讓他逮著打,純屬跟自己過不去。 從前院出來,他腿上像是長了眼,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如意所住的院子,見她房間的燈亮著,心想她是不是醒了,走進看,見房門半掩,小翠在房中收拾,他推門而入,無聲無息地走到床前。 小可憐睡得熟,嘴角上揚好像在做美夢,也不知道夢見的是什么? 小翠看著世子把小姐背回來,等他走后,她才敢進門,見如意睡得熟,打了些熱水給她擦臉,擦腳,收拾好蹲在地上搓洗巾帕,轉身見床前有人,嚇了一跳正要喊,定晴看是世子,又驚又怕,不敢說話。 偷偷地打量世子,嘴角似帶笑,雙眼發(fā)亮地盯著小姐看。大晚上的世子看小姐的眼神好詭異,像貓看到魚,狗見著骨頭,恨不得上前舔上兩口。小翠再也無法直視這個外表冷酷的世子,她上前遮住宋翊的目光,道:“世子,小姐要休息?!?/br> 宋翊目光沉下,冷瞥了她一眼。 小翠打了個寒戰(zhàn),雙腿打顫,世子還是那個冷酷的世子,小奶狗什么的只有在小姐面前才有。 小姐,對不起。 她乖乖地往邊上挪,露出如意的臉讓宋翊看到,凝固的空氣開始流動,小翠松了口氣。 宋翊再看到如意的臉,有失而復得的喜悅,想再看看,只是這時辰不早,明日他還得早起。 唉,以后天天能看見小可憐,急什么? 他收回目光,從身上掏出長公主給的三四個瓶罐,放在桌子上向小翠交待:“這些都是舶來品,有胭脂有染指甲的,明天早上小姐醒來給她?!?/br> 小翠點頭應下,目送宋翊離開,等他走后她趕緊地關上門。 世子還是那么可怕,以后看到他還得繞道走。 ******** 如意一覺睡到大天亮,昨晚她夢見她親爹了,長發(fā)及腰,灰白色長衫,牽著她的手說:“小如意不哭?!?/br> 她抬頭看不清他的臉,夢中快樂溫馨,醒來就有幾分惆悵,睡在床上睜眼看著頭頂?shù)募啂ぞ褪遣幌肫鸫?,直到小翠喊她,她才從床上爬起,收到宋翊昨晚留下的瓶瓶罐罐,打開看都是沒見過的貨色,無論色澤香度,還有定色度都比她家現(xiàn)有的要好上許多。 這么好的東西可以研究出配方,多做些拿出來賣肯定暢銷,等宋翊晚上回來,再問他從哪得來的這些東西,看還能不能再拿些別的。 一上午,如意在房間里搗鼓這幾個瓶罐,聞,捏,嘗,把能想到的東西拿筆記下,等晚點再按自己的比例先配制看看。 忙完這些到了響午,她伸了伸腰,去偏廳吃飯。今日中午家里就她和江瓶兒兩人,江瓶兒這兩天一心撲在她的‘鞋墊’上,中午就炒了個青菜,燒了塊豆腐。 放以前少說也得是一葷一素外加一個湯,今日里清湯寡水的,如意有些不習慣。 刁刁刁……刁了兩根青菜,想吃rou,抬頭看她娘,已經(jīng)吃完,放下碗筷接著繡她的鞋墊。 她娘有了男人,忘了女兒,飯都不好好做。這心里酸,昨晚又夢見了親爹,這會有種說不明,道不清的哀傷。 她爹要是沒死,她這會肯定是有rou吃的,不免想懟她娘幾句,又覺得她娘養(yǎng)大她不容易,為了一頓飯不應該。 不說點什么,這心里憋的慌,最后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她親爹。 “娘,我爹長什么樣?” 江瓶兒扎鞋墊的手頓了下,歪頭看著如意,右手捏著針在頭皮上磨了磨道:“很溫柔的一個人,長臉,皮膚白,是個很好的人?!苯又执潦稚系男瑝|。 好像手上的鞋墊,比她爹都要重要許多,也是,她爹都死了這么多年,難不成還讓她娘天天以淚洗面? 如意悶聲扒掉碗里的飯,起身收拾了下,去給小翠送飯。 江瓶兒覺得女兒有些不對勁,平日都咋咋呼呼,今日問了這一句話后什么也不說。 她養(yǎng)的女兒,她比誰都了解,江瓶兒放下手上的活計道:“娘不是水性揚花,不為你爹守寡,他要是活著娘一輩子都跟他好,絕不會紅杏出墻。他死了,娘也沒想過改嫁,男人嘛,說白了都是一個德性,娘比誰都看得開。直到遇到你現(xiàn)在這個爹,娘才知道什么叫喜歡,才知道以前的喜歡不叫喜歡。你還小,你不懂,娘這樣說吧,你這個爹要是死了,娘會為他守一輩子寡。等你大點遇到喜歡的人就懂,能遇到喜歡的人很不容易?!?/br> 如意聽得不是很明白,她娘的這一席話倒是沖散了她心頭的悶氣,敲敲桌子道:“娘啊,你喜歡爹你就喜歡,能不能別只顧著扎你的鞋墊,飯總得給我吃飽吧?!?/br> 江瓶兒怔了怔,敢情她說了這么多都是自作多情,女兒就為了一口飯生氣。江瓶兒瞟了眼桌子上的兩碗素菜,白了如意一眼:“愛吃不吃,要吃自己做,慣著你了?!苯又?,又專心地扎手上的鞋墊,昨晚峻山答應了給如意找個好婆家,得哄著他,鞋墊快些繡好,讓他墊在腳下,走路的時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