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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翊瞟了眼天上的云道:“不會下雨,不急?!?/br> 如意不信,指著暗下的天色道:“烏云壓頂,怎會不下雨?” 宋翊自信道:“我說不會,肯定是不會?!?/br> 如意見他篤定,半信半疑腳步就慢下,宋翊隨著她節(jié)奏邁腿,又走了幾步宋翊問:“丫鬟是買來的?” 如意第一次和成年男子這般走在大街上,雖說他是她名譽上的哥哥,兩人說話總共沒超過十句,不知怎的這心里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突然這么一問,如意愣了半響后答:“兩年前買來的?!?/br> 宋翊問道:“她家里人了?” 提到這個如意就來氣,說的話不由得帶上幾分怨氣:“她爹媽不是人,他哥哥娶媳婦沒錢,把她賣給了花船。正巧我和娘經(jīng)過見她可憐買下了她。在家的時候她爹為了省糧食都不給她飯吃。” 宋翊心想:小可憐是看小翠可憐才事事讓著她,她怎么不想想人善被人欺,一個丫鬟店里的事讓她一個小姐做,剛剛還沒骨頭的扒在小可憐身上,要不是他用計沖開她們,怕是這丫鬟現(xiàn)在能讓小可憐背著走,小可憐真是太好欺負。 宋翊提點道:“主是主仆是仆,不能亂了綱常?!?/br> 如意見他嘴唇緊抿,雙眼目不斜視,俊秀的面孔籠上層暗色,心中略失望:原來他也是迂腐之人,尊卑分明。難怪小翠在店里怕他,在他眼里小翠就是個奴。他那般在背后編排母親,他看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 算了,算了,想這么多做什么,她頂著他meimei的名頭,在京城里沒人敢惹她就行,管他怎么看自己的。 如意道:“她雖是仆,我和母親都把她當親人,在我心里她是我的meimei,不是什么丫鬟?!?/br> 宋翊越發(fā)覺得小可憐心地太善良,怕是跟她說什么都是無用,這事還得他來解決。 兩人無話,很快走到鎮(zhèn)國公府,果真如宋翊所料,天上的那片烏云,沒來得及落下,就被風吹到了別處。 坐在獅子下的乞丐見宋翊回來,顧不得如意在,急急地上前悄聲對宋翊道:“世子,不得了,侯爺剛剛從外面氣洶洶的回來,進門就找你,揚言要打斷你的腿,你要不別回去,出去躲躲?!?/br> 打斷王思瑜腿時,宋翊就知道是這個后果。只是沒料到,王思瑜這廝跑得可真快,他還沒到家,他爹就知道消息。這事是他做的他自是不會躲,謝過乞丐,便向如意交待:“等會我爹問起事,你什么話也別說,他這人是非黑白不分,頑固不化,說什么都沒用。” 如意見他神色威然,多少猜出點是什么事,有她娘在她是一點也不怕宋峻山,他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她娘得跟他拼命。 如意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又找到個非常好的由頭,腿不是她要打斷的,她當時只不過怕得哭了,嗯,就是這樣。 ************ 鎮(zhèn)國公府,正廳堂屋,宋峻山雙眉緊擰身著官服,雙手落在后背,來回渡步,周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江瓶兒端著茶站在一旁不敢說話,見宋峻山步伐慢了些,趕緊遞上茶:“峻山別氣,來喝些茶,什么事等他回來再說?!?/br> 宋峻山怎能不氣,皇上在書房招他和王士仁儀事是關(guān)于邊關(guān)士兵軍餉。事情剛開始談,王士仁的家仆趕來和王士仁說了一通后,王士仁當著皇帝的面,告他鎮(zhèn)國公府仗著有兵權(quán),在京城無法無天,他宋峻山的兒子打斷了他兒子的腿。 于王法何在?于天下百姓何在?于皇上何在? 文安邦,武定國,天下已定,已不需要太多將士,加軍餉之事不可行,他們可以解甲歸田。 邊關(guān)未定,靠西北的北越虎視眈眈,軍餉不能減還要加,才能保證邊關(guān)安寧。 本來一件不相干的事,這老狐貍愣是給扯到國家大事上,還有他那個兒子,從小到大就不能讓他省省心,打斷誰的腿不好,非得打斷王思瑜。 怎能不氣? 宋峻山接過江瓶兒手上的茶,重重地喝了一口,茶水見底還是未能消掉他心里的火。 江瓶兒又倒了一杯,茶有些燙她放在桌上,等到茶不燙口了再遞給宋峻山。 兩杯茶下肚,宋峻山肝火沒那么旺,氣也順不少,江瓶兒扶他坐下,好聲勸他:“別急,急沒一點用,有事解決事,氣壞了身子不好。” 女人與男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她們的溫柔,嬌媚的聲音在宋峻山耳邊,像一縷清泉澆滅了宋峻山的火氣。 他想:說的沒錯,現(xiàn)在急沒一點用,這事得想辦法解決。 正在想,就見兒子走進來,身后跟著繼女,兩人一前一后,相繼站在大廳里。 宋峻山放下茶杯,瞪眼問道:“打了王思瑜?” 宋翊不推脫:“我打斷他一條腿?!?/br> 宋峻山問:“為什么打?” 宋翊愣住,父親今天這是怎么了,如果是以前不由分說,先揍他一頓再說。這會,怎的問起為什么?這對他來說重要嗎? 這對宋峻山來說不重要,不過有女人在,一上來就動用武力嚇著兩個女人怎么辦? 宋翊摸不住父親的脾氣,更加不敢說是因為如意,若說出是因為她,父親氣頭上來怕是連她也要打。 小可憐這么瘦小,別說打,就是吼幾聲都受不住。 不能說,打死都不能說。 宋翊道:“看他不順眼。” 宋峻山好不容易安下心和兒子搞一次‘愛’的教育,得到的竟是這個答案,呵,‘看他不順眼’真夠可以的啊。 當即火氣上來,cao起腰間的配劍,往兒子腿上掄。身手矯健,快速未等眾人回神,他的劍鞘已落在了宋翊右腿上。 宋翊悶哼聲,右腿半脆在地上,宋峻山罵道:“看他不順眼,你就打他,你以為你是誰?什么事都能隨你的心意?天下人都得圍著你轉(zhuǎn)?我怎么教你的?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惹王思瑜,不要惹王思瑜,你不聽,存心想氣死我?!?/br> 宋翊一聲不發(fā),放在平時他早就跟宋峻山打起,宋峻山心想:他還真是看人家不習慣,上手就打,這不肖子,欠收拾。 手上不停又掄了幾下,他這幾下不輕,打在宋翊背上,生生低了一截,就這樣他還是一聲不發(fā),躲也不躲。 宋峻山的火氣在兩杯茶灌下,早就消了一大半。剛剛,宋翊這么一激脾氣上來,掄了幾下兒子這火氣散的差不多。打兒子意思,意思給王士仁這個老狐貍道歉這事可以。打斷兒子一條腿不行,傷筋動骨一百天,動骨頭的和皮rou的傷不一樣。 宋峻山扔下配劍,轉(zhuǎn)而從屋內(nèi)拿出皮鞭,兒子皮糙rou厚打上幾鞭不打緊,過兩天就好。 江瓶兒以為他進屋停手不打,誰知拿出條鞭子,趕忙上前阻攔:“峻山,孩子打幾下意思意思就好,為了別家孩子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