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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fā)生?!?/br> 安琪在電話那邊輕笑了一聲,“傻孩子。如果真要有點什么,你以為你能控制得住么?自從我經(jīng)歷那樣的事情后,我就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了。兩個人相遇,在一起,靠的就是一個緣分,如果這人注定不是你的,你現(xiàn)在使勁拴著又有什么用?” 許栩再度沉默了,她仔細(xì)揣摩安琪的話后,才能明白她話中的含義。原來在一起,都是靠著緣分,最后能不能走到最后,也是未知數(shù)。所以不管她現(xiàn)在對這件事做出多么強烈的反應(yīng),他注定要和人家走的話,許栩做什么都是在做無用功。 可是…… “能不能想個辦法,我覺得我真的不能和他分開?!币还蔁釡I涌上來,許栩鼻子酸的厲害。話說到最后,竟然帶了幾分哭腔。 安琪只得嘆了口氣,“既然你這么喜歡他,為什么還要和他發(fā)火呢?越是在意的人,就越是要珍惜才對啊。你想防他身邊的人,其實有很多種方法的。比如偷偷看看他手機,就能發(fā)現(xiàn)他最近出現(xiàn)的問題,然后對癥下藥就行了。而不是事情一點苗頭沒有事,率先發(fā)作,這樣太傻了?!?/br> 許栩開始抽泣,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那,那我,怎么辦?” “雖然我說的未必是對的,但你聽我一句勸告,如果你確定他是愛你的,那你就去相信他。珍惜他,讓他知道你的小情緒和最真實的想法。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別去用語言傷害愛你的人。愛情是一件最不可逆的事情,一點破碎了,就怎么拼都拼不好了,世界上沒有后悔藥?!?/br> 許栩記不得最后是以怎樣的話題掛掉安琪的電話的,她雙眼腫的像核桃,反復(fù)在腦海中回想昨晚和南渚吵架時的過程。她死死抱著沙發(fā)上的抱枕,靠在沙發(fā)上,一邊懊惱一邊流眼淚。 她僅僅是怕自己受到傷害,邊對南渚說了那樣的話。感情上的大忌,她已經(jīng)犯了兩件,接下來要怎么彌補,她完全不知道??荚囋诩矗S栩本來就倍感壓力,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她感覺自己快瘋了。 許栩維持這種快抓狂的狀態(tài),一直到傍晚,她昏昏欲睡,朦朧之中收到了南渚的消息。她瞇著眼睛端起手機一看,是南渚一連發(fā)來好幾條的微信。 “晚上想吃什么?” “我明天一大早又要出差了,要三天。不過你快考試了,我跟導(dǎo)師商量了一下,第二天就回來?!?/br> “這樣我就能陪你復(fù)習(xí)到考試的那天,送你進(jìn)考場了?!?/br> “我買了你愛喝的酸奶,現(xiàn)在在等紅綠燈,馬上就到家了?!?/br> “還在生氣么?” 許栩困到手指頭都是軟的,她搖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后伸手在屏幕上戳了幾下,給南渚回了兩個字,“沒有?!?/br> 沒過多久,南渚便回家了。他剛推開門,就看到窩在沙發(fā)一角,正在看手機的許栩。不同于以往的是,她通紅的雙眼。細(xì)心的南渚立刻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同。他嚇了一跳,立刻走上前來,關(guān)切道,“你怎么了?哭了?” 眼睛腫的眼皮都差點掀不起來,許栩緩緩抬起頭看著南渚。她的情緒距離下午已經(jīng)好多了,再也沒有崩潰大哭的欲望?,F(xiàn)在南渚就站在她眼前,愧疚和擔(dān)心的心情一擁而上,她伸手抱住了南渚的大腿,小聲嘀咕著,你會喜歡別人么?” 南渚愣了一下,“當(dāng)然不會,你怎么這么問?難道你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 許栩搖搖頭,“不是,我只是有點怕,怕你會喜歡上別的人,然后和我分開?!?/br> 南渚深深呼了一口氣,直接走到她身邊,伸手回抱住她。他的手輕輕在她后背上拍了拍,以表安撫,“我不會喜歡別人,你放心?!?/br> 許栩沒作聲,只默默把頭埋在他胸前。 “就因為這件事情哭?” 許栩點點頭。 “你快要考試了,有些事情不值得被端上來影響心情。你可以盡管放心,也對我有點信心,不要再因為我的事而煩心了,行么?” 許栩還想說很多,例如那個辦公室的學(xué)妹可不可以拉黑,但她一下子就想起了安琪之前的勸告。這樣不可以,不可以因為自己一時的情緒和多疑,就去影響他的工作,影響他的人脈。 所以更多的話,就被她憋在了心里。 南渚見時間不早,起身準(zhǔn)備去做飯。剛起身,許栩便拉住了他的衣角,他回頭看她,“怎么了?” 許栩想跟他道歉,關(guān)于昨晚的事,她說了那么重的話,而南渚還不計前嫌給她做早飯做晚飯。可是南渚就這樣望著自己,向來都好看得像揉碎了星星一般的眼里,充滿了包容和溫柔。 仿佛許栩做錯了任何事情,到了他那里都可以像進(jìn)了碎紙機一樣被碎掉。 “我要去做飯了,你想說什么?” 見許栩不說話,南渚又問了一次。 她一直都是個嘴硬心軟的人,道歉的臺詞早在這一下午就被排練了無數(shù)回。而此刻,她靜靜看著南渚的雙眼,一時間竟有些窘迫,道歉的話還是難以啟齒,再度被生生咽了回去。 “……沒什么,你去做飯吧?!?/br> 不急于一時,等吃過飯,兩人沒什么事情。一起坐在沙發(fā)上聊天,無意間提起道個歉就是了。這樣直截了當(dāng)提起了,未免有些尷尬,許栩覺得掛不住臉。 于是晚飯后,許栩晃晃悠悠來到南渚身邊,欲言又止。 南渚當(dāng)時正在刷碗,斜眼看了許栩一眼,不由得抿唇一笑,“你怎么了?還不去學(xué)習(xí),看你好像是有話對我說?沒關(guān)系,想說什么就說什么,現(xiàn)在你最重要,都聽你的?!?/br> “也沒什么了其實?!痹S栩有點不好意思地?fù)蠐项^,“就昨晚,我們不是吵架了么?然后我這人你也知道,脾氣有點臭,說話也狠。我就是想說一聲……” 說完,她頓了頓,頭一次因為吵架的事情自動來和南渚道歉,她一時之間臉上還有點燒。 “說什么?”南渚眉梢上挑,笑意更濃。 他目光灼灼,像是一盞聚光燈,就這樣毫無遮攔烤在許栩的臉上,“就是……我覺得挺?!痹掃€沒說完,南渚客廳里的電話響了起來,許栩松了一口氣,“我去幫你拿電話?!?/br> 許栩像逃跑一樣,跑到客廳里,拿起了男主的電話。 來電號碼并沒有姓名,是沒有被存起來的號碼,歸屬地點卻是北京。 許栩隱約知道這個人是誰了,但她還是乖乖把手機拿給南渚,“喏,你的電話?!?/br> 南渚手上還有水,沒有伸手接,只是看了屏幕一眼后,皺了皺眉。跟許栩說了句,“掛斷吧,然后把手機關(guān)機?!?/br> 許栩咬了咬下嘴唇,看著這個還在不停響著的來電,她伸出手指頭果斷掛斷了,然后抬頭問南渚,“是學(xué)妹的么?” “嗯?!?/br> 許栩嘆了口氣,她真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