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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飲而盡,辛辣的味道刺激她的喉嚨,連著咳了好幾聲,眼角微紅。 她砸咂嘴,“這酒真夠味?!?/br> 宋江城看著她,輕輕嘆出一口氣,這表情,哪像忘了的樣子? 偏偏這里有個看不懂別人臉色的醉鬼,“是吧,我就說了,宋明予哪值得讓盛晨記在心里?” 宋江城:“你閉嘴!” 忘了是誰提議的,四個人玩起了扎金花,輸?shù)牧P酒。 四個人玩得很high,幾局下來,那點(diǎn)七年不見的陌生感都沒有了,盛晨不知道自己是輸?shù)枚噙€是贏得多,最后喝得有點(diǎn)飄飄然了。 孟萌萌把牌甩在桌子上,“哈哈哈我贏了,喝!快點(diǎn)喝!” 盛晨喝下口啤酒,覺得頭昏腦脹的,連空氣都是熾熱的。 “不玩了不玩了,我媽催我?guī)颐没丶伊?。”張臨晃晃他的手機(jī)。 宋江城點(diǎn)頭,他今晚贏得多,喝得少,還是很清醒的,把牌一攤,“行,改天再聚?!?/br> 老板親自將他們送出門口,“歡迎下次再來啊?!边@句話絕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盛晨再像今晚這么搞上兩回,他就可以直接把酒吧關(guān)了,拿著錢去周游世界。 這年頭酒吧不好經(jīng)營,三天兩頭有人砸場子,競爭還賊激烈。 四個人都喝酒了,肯定不能開車,不過酒吧附近最不缺的就是代駕。 給盛晨開車的是個年輕小伙子,看到盛晨的車挺興奮的,“我這輩子還沒摸過這么好的車呢?!?/br> 宋江城拍拍他的肩,“哥們,再摸也不是你的車,好好開車吧,還有啊,不要看她醉了就打歪主意,她精通跆拳道空手道還有柔道,你打不過她的。” 不是宋江城疑心重,是盛晨現(xiàn)在這副柔弱嬌艷的模樣太不安全了,他身為男人最了解男人,盛晨這副模樣,很少男人看了不會動歪腦筋。 當(dāng)然,宋江城這種除外,他跟盛晨從小一起長大,深知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太熟悉了,根本不會把她當(dāng)一個異性對待。 不過盛晨從小苦練跆拳道空手道柔道,一般成年男人也打不過她,盛晨現(xiàn)在也是清醒的,讓盛晨一個人回去他還是放心的。 不過這位代駕小哥也是畫風(fēng)清奇,盛晨這么個大美人放在那,他的眼里只有盛晨那輛保時捷周年限定版跑車。 不過身為一個盡責(zé)的代駕,小哥一路上沒有多話,把車開到目的地后不舍地摸了摸方向盤。 “美女,這是我的名片,以后你找代駕可以聯(lián)系我,我不收你錢?!?/br> 盛晨有些警惕地望著他。 小哥這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自己真像搭訕的人,連忙解釋道,“美女,我沒惡意的,就是想體驗(yàn)體驗(yàn)開豪車的感覺?!?/br> 盛晨將信將疑,瞥了眼他的名片,他叫韓曉朗。 韓曉朗把名片放在盛晨車上就下車了,“美女再見,以后再叫我不收你錢啊。” 他這句話配上那諂媚的表情,盛晨有那么一瞬間覺得他像從事某些特殊行業(yè)的人。 別墅的燈還亮著,盛晨滿身酒氣,看到余晚秋坐在沙發(fā)上,再看時間,十一點(diǎn)多了。 余晚秋指指在旁邊趴著的盛謹(jǐn),輕聲道,“你沒回來,他不肯回房睡?!?/br> 盛謹(jǐn)愣住了,赤腳走在地板上,涼涼的感覺激得她清醒了幾分。 而在此時,盛謹(jǐn)抬手揉揉眼睛,“晨晨,你回來了啊。” “嗯,”盛晨蹲下來摸摸他的頭,柔聲道,“回去睡吧,乖?!?/br> “嗯?!笔⒅?jǐn)乖巧點(diǎn)頭,回來兩天了,可他還是覺得這一切很不真實(shí),只有看到盛晨,內(nèi)心才稍稍安定。 “晨晨你喝酒了?。俊彼劦绞⒊可砩系木莆?。 “嗯,跟朋友喝了點(diǎn),不多?!?/br> 盛晨牽著盛謹(jǐn)?shù)氖只胤浚粗胨蟛懦鋈?,她倚著欄桿輕輕嘆口氣,總感覺盛謹(jǐn)這幾天越來越黏她了,不知道這么發(fā)展下去是好是壞。 再轉(zhuǎn)身,她看到余晚秋站在樓梯口那里。 “媽……” 余晚秋對她搖搖頭,“晨晨啊,你也不小了,也該考慮重新找個人談戀愛,然后結(jié)婚生子,別整天出去鬼混了?!?/br> 盛晨抿唇,“媽,我不想談戀愛?!?/br> 余晚秋問她:“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現(xiàn)在只想幫爸打理好公司,媽,我公司的事很多,沒時間談戀愛?!?/br> 盛晨一臉的真誠,看得余晚秋都要信了,最后她無奈地?fù)u搖頭,“算了,隨你吧,反正家里也養(yǎng)得起你。” 房間里,盛謹(jǐn)睜著眼,沒有一絲睡意。 剛剛在沙發(fā)上睡著的時候,他又夢到以前的事了。 他夢到晨晨死后,宋明予大病了一場,病好了開始整日整夜地酗酒,沒多久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 盛謹(jǐn)卻一點(diǎn)都不覺得他可憐,在他潛意識里,晨晨的死都是他造成的,宋明予死了才好! 不過宋明予沒有如他的愿就這么死去,過了半年,他又恢復(fù)生龍活虎的樣子,出沒在各大宴會,把宋氏的生意做得蒸蒸日上,還開拓了國外市場。 呵,男人。前陣子還為了晨晨要死要活,現(xiàn)在又帶著新歡風(fēng)花雪月了。 盛謹(jǐn)一直很恨宋明予,從他十七歲恨到二十五歲。 只恨到二十五歲,是因?yàn)樗鍤q那年,宋明予自殺了,跟盛晨在同一個地方跳下去,他留下遺囑,把他所有的財(cái)產(chǎn)――包括宋氏都留給盛謹(jǐn)。 憑白得來的巨額財(cái)產(chǎn),盛謹(jǐn)為什么不要?一瞬間他從一個家道中落的窮小子變成首富。 盛謹(jǐn)從來不知道自己有經(jīng)商的天分,宋氏在他的手上又?jǐn)U大了規(guī)模,他事業(yè)有成,然后,二十七歲,他死了,被一輛大卡車撞死了。 盛謹(jǐn)板著一張小臉,這次他一定要讓晨晨遠(yuǎn)離宋明予!還有,如果有可能,他一定要neng死那個指使別人撞死他的人! 盛謹(jǐn)滿腔火氣,不過到底是小孩子的身體,很快又睡過去了。 ― ― 盛晨說好好工作,也是說到做到。 一連三周,除了雙休其他時間都在公司上班,要么就去研發(fā)基地催進(jìn)度,核對樣品。 連宋江城都覺得盛晨是吃錯了藥。 “你至于那么拼嗎?” 盛晨咬著勺子,“至于的,我媽說我再不好好工作就拉我去相親?!?/br> “噗……”宋江城被嗆到了,“咳咳,相親?你?!”憑盛晨的樣貌,勾勾手指就有大把想娶她的,用得著相親? 盛晨瞪了他一眼,“這么大聲想死啊!”她轉(zhuǎn)頭看看周圍,幸好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咖啡廳里沒幾個人。 要是被人知道她陽城一枝花淪落到要去相親,還不得被其他人笑死? 宋江城撐著頭,“盛晨啊,我說你要去相親,不如嫁給我算了,反正我們以前也有過娃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