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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去早回。她已是有些意興闌珊了,卻不想辜負(fù)了小獅子的一片苦心。 看著她扶著扶手站起,楊越之這次卻是只站在一旁,默默看著她,并不搭手。 倒是崔瑾璮一直留意著他們,見她起來立時過來幫忙。此時坐在她身邊也是怔愣著的崔瑾玞,才反應(yīng)過來,也忙跟了過來。 “我與世子爺去船上玩,你們?nèi)??”崔瑾珠笑著問她們?/br> “一起去吧,我也沒去船上玩過?!贝掼f笑著道。 “我也和meimei一起去?!贝掼c不著痕跡地偷偷瞧了眼沈俾文,卻仍如此小聲答道。 而后將不愿離開的另三個姐妹留在了聚賢樓中,楊越之將何清河留下照看,便就此帶著她們走了。 在他們走后,沈俾文也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眾人下樓時,倒是很湊巧遇上了崔瑾璮的未婚夫衛(wèi)榮軒,他立時一臉驚喜地湊了上來,看著崔瑾璮說道:“我之前去崔府,卻不想你已出了門。幸而在這兒遇上你們?!?/br> 崔瑾珠見他如此,心中的郁塞倒是消褪不少,便也開口請了這位未來的二姐夫一起去了船上。 其實船上與聚賢樓里也并無什么不同,無非是大家坐下聊聊天,喝喝酒,行幾回酒令。楊越之倒還叫出了凌雪為大家彈奏了幾曲,帶著舞姬跳了個她拿手的飛天舞。 其后眾人便散了開去,喝酒的繼續(xù)喝酒,其他人也各有各心思地忙開了。 這里少了沈俾文,崔瑾珠便又旁若無人地扶著孫兒的手出了船艙。 楊越之怕她被船顛著,還小心用手虛扶著她的腰,那小意溫柔的樣子,看得身后一眾人胃里泛酸。 第36章 衛(wèi)榮軒卻是看得眼熱,目光灼灼盯著崔瑾璮,似已做了隨時扮演小軒子的準(zhǔn)備。 崔瑾璮卻是被看得尷尬。她這也是第一次與衛(wèi)榮軒相處,實沒料到他是這樣的性子。被他看得實在坐不住了,便拉著四meimei崔瑾玞也走到了另一邊船舷上。 兩人還沒說幾句話,衛(wèi)榮軒已是跟了出來,手上卻是端著個盤子,上面盛了切成丁的各色水果,擱到了她們面前。他面上帶笑,卻是默默看著她們說話,并不插嘴。 崔瑾玞也笑著看了崔瑾璮一眼,隨后便找了個借口回了艙內(nèi)。 崔瑾璮便只能獨自一人,不尷不尬地站在那兒,微紅著臉。 衛(wèi)榮軒卻是心中歡喜,眉目含情地看著她,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我本以為這次的七夕要錯過與你一起看燈的機會了,沒想到最后還是被我找到了你?!?/br> 崔瑾璮第一次遇上有人這般露骨地表達(dá)情意,臉上已是起了紅暈,良久才回道:“我并不知你要來。” 衛(wèi)榮軒聽到這話,頓時笑開了顏,臉上也染上了燈火之色,眼里帶著滿滿地笑意,說道:“那我以后定事先與你約好了?!比绱?,便不會再錯過了。 崔瑾璮聽罷,卻只是笑了笑,并未作答。 而另一邊的崔瑾珠,已是在孫子的伺候下,半躺在了艙外的矮塌上,無需抬頭便能看到來往船只上和不遠(yuǎn)處岸邊的燈火輝煌。 “你晚上吃得不多,要不要再進(jìn)些米湯?”楊越之坐在她身邊,替她蓋了一層薄薄的毯子。 “不了,”崔瑾珠舒服地躺在那兒,沒了干擾,終于是想起褚曼霜來了,轉(zhuǎn)頭有些遺憾地對楊越之說道,“這次好像忘記帶上褚三小姐了?!?/br> 楊越之聞言便笑了,低頭看了眼她映著月光的眼眸,心里有股莫名的沖動,想低頭親一下她透亮的眼睛。 他緊了緊擱在膝上的拳,抑制住內(nèi)心的欲望,面上仍是笑意盈盈道:“那以后有機會再一起來?!?/br> 崔瑾珠聞言一笑,有些調(diào)侃地道:“那你可不能再帶著花魁了。” “為何?”楊越之含笑問道。 “兩虎豈能容于一山?”邊說著,邊還挑了挑眉沖他微微一笑。 楊越之聞言臉上的笑意卻是越來越大,終是忍不住抬手握住了她的手。 崔瑾珠卻是以為他手冷,反手握住替他取暖。 楊越之此時能聽到自己的心在怦怦跳,卻不是那種看到她喝過的杯子、碰到她穿著褻褲的腿時的那種感覺,心跳速度沒那么快,卻是更加讓他眷戀,更加甜蜜。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解釋道:“凌雪父母雙亡,被親叔叔賣到了花滿樓。我只是物傷其類,便對她多有照顧?!?/br> 崔瑾珠聞言,心中卻是揪了起來,抬眸看他,卻見他此時仍舊面上帶笑,只是眼中有些微落寞。 她張了張口想說什么,猶豫良久卻仍舊一個字未說,只默默嘆了口氣,將他的手捂進(jìn)了自己懷里。 楊越之聞著鼻尖的幽幽馨香,感受著手邊柔軟的身軀,他心中卻是有種莫名的安詳寧靜,和溢滿心間的甜蜜。 這晚,當(dāng)何清河找到沈俾文時,他已喝得醉醺醺,拿著酒壺坐在酒樓的欄桿邊,傻愣愣地盯著河面上的花燈看。 何清河見狀,便喊來小二要了醒酒湯,而后也坐在他身邊,與他一起看了會兒燈。 “我還記得去年中秋,你興沖沖跑來找我,問我哪里有好的工匠,能做出你手中圖紙上的琉璃燈?!焙吻搴泳従徴f道,“那時我還曾想過,不知道你這興頭何時會滅。” “后來,我見你為她花的心思越來越多,而她眼見地也不再對你無動于衷,我也曾想過,你們是否能成眷屬?!?/br> “再往后你與我們說,不再去花樓了,年后就要去提親,之后還說要閉關(guān)讀書考功名,我心里都替你覺得歡喜。認(rèn)識你至今,除了念書,就沒見你為了一件事如此執(zhí)著過?!?/br> “那你現(xiàn)在,要放棄了嗎?”何清河轉(zhuǎn)頭平靜地看著沈俾文問道。 沈俾文收回目光,抬手喝了口就,有些漠然道:“她就快要得償夙愿了,我如何能去阻攔。” 何清河卻笑了,他也從一旁拿了一壺酒,就著壺嘴喝了口,喝完才看著河面徐徐道:“世子爺是不會娶她的?!?/br> 沈俾文聞言一愣,轉(zhuǎn)頭看向何清河,皺眉問道:“你何出此言?今日謹(jǐn)安的態(tài)度如此明顯——” “楊家就他一個,他如何能娶崔六小姐?”何清河也轉(zhuǎn)頭與他對視。 “他們家不是還有三房在嗎?他還可以過繼!”沈俾文有些激動地大聲說道,“珠珠是為了救他才落得如此結(jié)果,他如何能背信棄義!” “這不是背信棄義!”何清河的聲音也大了起來,“世子爺有的是辦法回報救命之恩,只要能報恩,何必非得娶她!” 沈俾文聞言卻漸漸冷靜下來。何清河雖然也頂著個才子的頭銜在書院念書,卻是個商賈之子,原本與他們不是混一圈的。可是謹(jǐn)安非常喜歡他,一直把他帶在身邊,時間久了,大家也把他當(dāng)作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