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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兩人才能在他母親走后,仍能每年見上幾面,直至長大后相知相許,走到如今恩愛了二十多年。 如果他們瑾璮也能如他這般幸運,就算是多打破世俗常規(guī)的事,他都是要去試一試的,更何況是與瑾璮商量一下的小事呢? 這般想著,便笑著與季氏將事情定下,第二日,季氏便找了崔瑾璮說了這事。 第19章 “那衛(wèi)家二郎我以前也是見過的,斯文有禮,英俊高挑,絕不比你們書院里那些孩子差?!奔臼弦贿呎f著,一邊仔細觀察女兒的臉色。 崔瑾璮卻是緊抿著嘴垂眸不語,也不說不,也不點頭,似是沒有什么意見,可也不見歡欣。 季氏越說心越沉,漸漸便停了嘴,看著女兒的樣子,心中有了不太好的猜測。想了想,她身體微傾,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崔瑾璮聞言睫毛顫了顫,仍舊不語。 季氏慢慢拉回身子,又開口問道:“是沈家那位公子?”一邊仔細盯著女兒的臉,又連問幾句,“平都侯世子?定國公三公子?還是鹿亭侯世子?”忽然就見女兒睫毛又顫了顫。 季氏見狀沉思片刻,卻是幽幽嘆了口氣。伸手拉住女兒微微顫抖的手,她慢慢說道:“瑾璮,咱們家的家世你是知道的,能配上正四品僉都御史的嫡子,已是高攀了。娘不是不愿意為你去努力一把找鹿亭侯夫人聊一聊,但是明知道是要被打臉的事,娘自己不怕丟臉,娘是怕傷了你的臉面??!” 說完,卻是見崔瑾璮身前幾滴晶瑩水珠滴落,季氏嘆了口氣,心疼地伸手將女兒摟進了懷里。 誰知沒過幾日,便傳出了鹿亭侯府向定國公府提親的消息。 第二日便是鹿亭侯府花宴,而崔瑾珠卻根本沒去,反而帶著小趙氏和她爹崔豐玻一起去了香悅山賞梅。 小趙氏早一日知道她打算時,便開始念叨著崔瑾珠不把握時機,鹿亭侯府的花宴上多見見幾家主母,定是能給人留下好印象,以后指不定就能結(jié)門好親事。她現(xiàn)在對她女兒已經(jīng)開始了盲目自信,總覺得女兒一出門便能贏得所有人贊賞,繼而嫁入豪門,走上人生巔峰。 崔瑾珠當(dāng)時聽了就笑倒在炕上,繼而下定決心要好好帶她玩一玩,好讓她趕緊忘記這些可笑想法。 果真跟著女兒觀了梅,賞了雪,還在山間亭子中吃了女兒親手烤的rou,用了前一日便準備好的鍋子,別說是小趙氏了,就是崔豐玻也把所有煩惱甩在了腦后,只一個勁夸女兒會安排! 他們一家人這日里是玩了個舒坦,卻不知鹿亭侯府里,當(dāng)沈俾文得知崔瑾珠根本沒來的時候,那滿心的沮喪和失落。他原本還想了好多能光明正大和她說上話的方法,絕不會跟上次一樣臨時還得拉著謹安想辦法。 雖說上次那樣的結(jié)果其實還是很美好的。。。沈俾文不知不覺想到那日的情景紅了臉傻笑起來,隨后卻又垂下頭一臉的失魂落魄。 褚良為看不下去,拉了他來灌了幾杯酒還不見他高興起來,便朝眾人吆喝到:“什么詩會花宴的,無甚意思,咱要不還是去花滿樓吧,那兒起碼還有妓子,也省得仲芳見不得女娘便垂頭喪氣的!” 沈俾文聞言便用手肘狠狠拄了下他的肚子,才脫出身來大聲斥道:“莽夫!說甚呢?怎能拿崔六小姐與哪些女妓放一處相提并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說完還使勁踹了嘿嘿笑著躲在魏姜身后的褚良為一腳,才恨恨不平地起身要走。 魏姜見狀卻并未阻攔,將幾位好友交給庶弟招待,便拉著在一旁看熱鬧的楊越之匆匆跟了上去。 楊越之今日剛從京郊莊子上回來,一來便收到了魏姜的請?zhí)阋惨黄疬^來湊湊熱鬧。雖不知魏姜今日丟下客人拉他出來的古怪行徑是為何,卻是轉(zhuǎn)頭看了何清河一眼,抬抬下巴示意他留下替魏姜兜著些。畢竟這是魏家的宴席,主人家不在,一群奴婢管不著他們,就怕客人酒醉鬧事。 已經(jīng)起身要跟隨的何清河見狀便微一點頭應(yīng)下,轉(zhuǎn)身便圓起來場子。 原來魏姜卻并不是要去追沈俾文,兩人出了門便上了馬車,魏姜便吩咐車夫回平都侯府。 還在路上,魏姜便漲紅了臉有些急迫地對楊越之道:“前幾日我那繼母去定國公府,開口便是要替我向褚家三小姐提親,可她卻是并未與我商量過的。。?!边€沒說完,便已是一臉羞慚地垂下了頭。 楊越之聞言卻有些失笑,對他說道:“你繼母為人如何,我還能不知?要真能談下這門親事,她便根本不會開這個口?!?/br> 兩大世家結(jié)親,一切沒有塵埃落定之前,誰都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貿(mào)然開口,這鹿亭侯府的繼夫人做事永遠如此冒進且不懂得遮掩,既貪戀賢惠美名,又沒有掩飾一二的手段和能力。 不過也幸好她是這樣的人,魏姜才能在他的護持下一路跌跌撞撞總算平安長大。否則他就算再有心,也是鞭長莫及。 看著同他一起相互扶持長大的竹馬在他面前羞愧地不知如何說話,楊越之嘆了口氣伸手攬住了對方拍了拍他的背。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相對于魏姜母親早亡、父親有跟沒有一個樣,還有個壞心腸的繼母時不時空出手來便要整治他,反而是他這個父母雙亡、祖母早逝的孤兒,過得比魏姜稍微好些。畢竟祖母過世前替他安排了諸多事宜,又將姜先生調(diào)回了京,不至于讓他在三叔三嬸手下討生活。 否則他估計根本活不到今日。 這般想著,楊越之便斂了笑,微微瞇起了眼,眼中泛著森森寒光。 到了平都侯府,魏姜已是恢復(fù)了往常的神色,楊越之便拉著他去了他院子,也與崔瑾珠想到了一塊兒去,喊人烤來rou串架起了鍋子來吃。 鍋子還沒煮透,不速之客沈俾文卻又上得門來。 見他們大冬天吃鍋子,甚是歡喜地進來便往里使勁加了幾大塊rou,才坐下喝了杯酒道:“你們倒是會享受,反把那一群人丟在了魏家?!?/br> 楊越之笑著道:“彼此彼此。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兒?” “我出門想想也是無處可去,便想回來找你們,門房倒是乖覺,跟我說了你們回了平都侯府,我便過來了。”說完支起筷子便先夾了塊羊rou,蘸了醬便丟進了嘴里,吃法也甚是豪爽。 楊越之看他這吃法也覺胃口大起,便也跟著夾了塊rou吃了起來,吞下一口才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去花滿樓找那個花菱。” 魏姜也附和道:“要不是你最近老拉著我們說你的崔家六小姐,我也以為你迷上花菱了,天天沒事就去找她。” 沈俾文喝了口酒咽下一大塊rou,這才有心情說話,“我那不是。。?!彼嵋魂?,才又小聲說道,“那不是我看著那個花菱,有那么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