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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慶帝喚人送走了六皇子,開始嘆氣。 怎么那姓程的臭小子明明和太子一般年紀(jì),就能文能武,仿佛沒有干不成的事呢? 等等! 昌慶帝心中一跳,驀地晃過一個念頭。 他記得……那小子生身父母不詳,他還吩咐下去替那小子尋找父母來著? 昌慶帝猛然站了起來,開始來回轉(zhuǎn)圈子。 不可能,不可能,哪有這么巧的事。 昌慶帝反復(fù)念叨著。 絕對絕對不可能! 咳咳,其實(shí)也沒有什么不可能嘛,他的嫡皇子說不定就是這么優(yōu)秀呢。 對,他是皇上,怎么就不能有個出類拔萃的兒子了? “來人!”昌慶帝吩咐暗衛(wèi),“速把有關(guān)程修撰的情況給朕報上來。” 不出半日,昌慶帝案頭就擺上一份資料。 他速速翻閱過后,徹底難以淡定。 程澈生于承平五年四月,是被懷仁伯府旁支程九伯夫婦在河邊的小木盆里撿到的。 承平五年四月,小木盆,那小子生得還清俊無雙,這么多線索都能對上,莫非真是他兒子? 昌慶帝難掩激動,直奔慈寧宮。 太后一臉驚訝:“皇上是說,懷疑程修撰是二十多年前被扔進(jìn)河里的嫡皇子?” 昌慶帝稍稍冷靜下來:“朕其實(shí)不敢想象嫡皇子還能活著。不過若真的是上蒼保佑,嫡皇子還在世的話,那么程澈確實(shí)有許多吻合之處。” 昌慶帝一一講給太后聽:“母后您看,程澈乃承平五年四月的生辰,父母不明,是沐恩伯府旁支在河邊小木盆里撿到的。要說巧合,這未免太巧了一些!” 太后不由自主點(diǎn)頭:“確實(shí)很吻合。那孩子生得如何?哀家還沒見過呢?!?/br> 昌慶帝笑道:“生得特別俊,明珠美玉似的!” 太后一臉嚴(yán)肅:“既是如此,那就先悄悄安排那孩子與哀家見上一面?;始已y(tǒng)不容混淆,此事還需從長計(jì)議?!?/br> 昌慶帝一臉糾結(jié):“朕派他打仗去了?!?/br> 第468章 紅痣 打仗去了,打仗去了! 太后嘴角微抽,瞪著昌慶帝。 這倒霉皇上是專門和自己兒子有仇吧? 呃,不對,現(xiàn)在還沒確定呢??赡阋膊荒芎们刹磺砂炎钣锌赡艿娜诉x給派去打仗啊。 “皇上,這戰(zhàn)場上可是刀劍無眼啊。”太后一臉唏噓。 “可不是嘛?!辈龖c帝心都要碎了,恨不得揪頭發(fā)。 他怎么就一個不小心,把程澈派去打仗了呢!萬一有個好歹,可怎么辦? “不對啊,程修撰不是狀元郎嗎,皇上怎么派他去打仗了?”太后瞇著眼問。 昌慶帝眉飛色舞:“母后不知道,那孩子是文武全才呢,連朕身邊的御前侍衛(wèi)都打不過他!” 太后斜眼看著昌慶帝,沒好氣地想,你到底在得意什么,就算那孩子真是嫡皇子,那也證明了是她馮家血脈好。 不然皇上眼前這幾個兒子,怎么就一個個不成器呢? “皇上啊,哀家覺得,還是把他調(diào)回來吧。咱們大梁又不是只剩他一個能打仗的了?!?/br> 昌慶帝連連點(diǎn)頭:“母后說的是極,明日上朝朕就吩咐下去?!?/br> 等昌慶帝一走,太后抬腳就去看皇后。 看著皇后安安靜靜坐在臨窗矮榻上打絡(luò)子,太后輕嘆一聲走過去,坐下把皇后攬入懷里,輕聲道:“真真啊,希望老天保佑,嫡皇子還平平安安活著。那你才是真真正正的苦盡甘來了?!?/br> 馮皇后眼珠動了動,嘻嘻笑起來:“姑姑,你看我打的桃花蝙蝠絡(luò)子。太子哥哥會不會喜歡?” “喜歡,他一定喜歡。”太后安撫著馮皇后,氣不打一處來。 忽然覺得從天上掉餡餅似的掉下個文武雙全的兒子給皇上,實(shí)在太便宜他了! 昌慶帝回到寢宮,腦子里一直走馬觀花過著與程澈同框的情景,越想越激動。 他就說當(dāng)時怎么會打破常規(guī)點(diǎn)了程澈當(dāng)狀元呢,一定是父子天性使然! 這種先見之明??刹皇敲恳粋€當(dāng)?shù)亩加械摹?/br> 不,不。他不能先入為主,太后說得對,皇家血脈萬萬不能混淆,要是認(rèn)錯了。那麻煩就大了。 可就算查到這些,又如何確定程澈就是當(dāng)年的嫡皇子呢?除非嫡皇子身上有什么胎記! 昌慶帝猛然坐了起來,喊道:“朱洪喜!” “奴婢在?!?/br> “你速去把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婢青娥叫來,朕有話要問她!” “這——”朱洪喜瞄一眼外面天色。 這個時候了,皇上要見青娥,他去慈寧宮請人真的不會被太后亂棍打出來嗎? 昌慶帝此刻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哪里顧得上這些,眼一瞪道:“還不快去!” “呃,是。” “等等!”昌慶帝抬腳往外走?!斑€是朕親自走一趟吧?!?/br> 朱洪喜大大松了口氣。 太好了,太后就是發(fā)火,那也有皇上在前面頂著。 他忙提了一盞琉璃宮燈。給昌慶帝帶路。 六月的夜暑氣依然沒有完全褪去,以往這時候昌慶帝已經(jīng)在清涼山避暑了,今年因?yàn)槠鹆藨?zhàn)事沒有出京,燥熱的天氣讓他頗不習(xí)慣。 不過此時,昌慶帝卻絲毫不覺得悶熱,大步流星比朱洪喜走得還要快。 慈寧宮已經(jīng)落了鎖。內(nèi)侍來稟告太后:“太后,皇上來了?!?/br> 太后大為意外。忙收拾一下走出去,對等在廳里的昌慶帝道:“皇上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昌慶帝掃一眼跟在太后身邊的奴婢,淡淡道:“你們都退下!” 奴婢們悄悄看太后一眼,見太后輕輕點(diǎn)頭,忙退了出去。 眨眼間廳里只剩下昌慶帝與太后二人,昌慶帝迫不及待地道:“母后,朕想見見青娥!” “見青娥?”太后眼神一緊,“皇上想到了什么?” 昌慶帝難掩急切:“母后,朕想問問青娥,當(dāng)年的嫡皇子身上可有什么胎記,不然任是如何追查,都不能確定嫡皇子身份?!?/br> “這個,哀家其實(shí)已經(jīng)問過了?!碧蟊砬榈?,“青娥說,當(dāng)年給小皇子洗澡時,曾經(jīng)在小皇子的腳趾肚上看到七顆紅痣?!?/br> 昌慶帝眼神一縮:“七顆紅痣?” 他下意識蹙眉,猛然想起來什么:“母后,朕記得,南安王腳趾肚上就有紅痣!” 憑什么他的兒子腳上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