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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告說:“姑娘,二公子過來了?!?/br> 程微像是被燙了手般把正在看的醫(yī)書扔到一旁,慌忙道:“跟二公子說我不舒服,讓他回去吧?!?/br> 話音才落,外間已經(jīng)響起程澈的聲音:“微微,你哪里不舒服?” 程微狠狠瞪了聽歌一眼。 聽歌討好地笑了笑。 平日里,姑娘最愿意見到二公子,所以二公子一來,她就直接領(lǐng)進(jìn)來了,也不知姑娘今日怎么了。 而程微,聽到程澈的聲音后,渾身都繃緊了,就這么眼睜睜瞧著昨夜攪得她一夜難眠的人越走越近。 第224章 心結(jié) 程澈走近了,見程微還是傻傻不動(dòng),不由失笑:“怎么了,傻丫頭?” 他抬手習(xí)慣性地去揉她的發(fā),程微卻像被針扎到般躲開。 “微微?”程澈詫異,仔細(xì)打量程微一眼,在她身側(cè)坐下來,“你昨夜沒睡好?” “誰沒睡好,我睡得可香了!”程微一聽程澈這么問,慌忙回道,欲蓋彌彰的意味分外明顯。 “睡好了怎么一副精神恍惚的樣子?”程澈輕輕拍著程微的手。 程微慌忙甩開,迎上程澈詫異的眼神,惱道:“不許碰我!” “微微——”程澈收了笑意,眼眸轉(zhuǎn)深。 他是第一次從微微的言行中感受到嫌棄。 難道說,微微開始嫌棄他了? 程澈苦笑。 他做好了看著微微一日日長大,尋一良人白首的準(zhǔn)備,可是,卻沒做好被她嫌棄的準(zhǔn)備。 不然那一瞬間,心里為何那般難受呢? 而程微,卻不知道程澈的曲折心思,拿了帕子不停搓著被他碰過的地方,羞惱不已地道:“二哥,以后你不要再碰我的手,我,我都長大了!” “哦,二哥知道了?!背坛赫Z氣淡淡的,面上一派平靜,問她,“那微微還有什么要提前告訴二哥的?免得二哥再做錯(cuò)了?!?/br> “我——”程微豁然抬頭,與之雙目相對。 她雖不懂事,更不體貼,可是二哥于她,就像另一半的自己,自幼相依相偎,形影不離。 二哥一派平靜下的黯然,她又怎么會(huì)感受不到呢? 這一刻,程微心頭自然而然升起心疼的情緒。 她嘴唇翕動(dòng),想要如往日一般與二哥撒嬌討好,可是。最終還是狠狠咬住了唇。 她說不出口! 只要一想到夢里的事,還有二哥和素梅的親密,她就什么都說不出口,甚至不敢再見到二哥。更怕……讓二哥見到她。 二哥那樣聰慧心細(xì),若是發(fā)現(xiàn)了她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會(huì)不會(huì)覺得她無恥至極,從此再不理她? 那她寧愿先不理二哥,也不要有那么一天! 程澈輕嘆一聲:“微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能不能和二哥說說?” 程微緩緩用雙手捂住臉:“沒有。二哥,你走吧,以后……以后也不要來找我了,我最近好忙的……” 那一瞬間,她明明閉著眼,卻莫名感覺周圍一片疼痛的氣氛彌漫。 她分不清那疼痛的感覺是自己的,還是二哥的,卻不敢睜開眼確認(rèn)。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二哥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那好,二哥先走了。” 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簾子晃動(dòng)的聲音清晰地傳入耳中。 程微再忍不住,埋頭痛哭起來。 她到底犯了什么錯(cuò),怎么會(huì)陷入這樣難堪的境地。 那個(gè)人,明明是她最信賴依靠的兄長,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 如果遇到危險(xiǎn),她情愿不要自己的命,也要讓二哥活著。 可是,她都干了什么糊涂事啊,非要搞清楚生娃娃的事情,結(jié)果做了一個(gè)那樣荒唐的夢。讓她連面對二哥都不敢了。 腳步聲漸漸清晰,程微頭也未抬,冷聲道:“出去,讓我靜靜?!?/br> 腳步聲停了。熟悉的聲音傳來:“微微,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心事?!?/br> “二哥?”程微松開手,抬起了頭。 她本來就沒睡好,臉色慘白慘白的,連一向鮮妍的唇都沒了血色,又狠狠哭過。眼角掛著淚,瞧著可憐又可愛。 而程澈心里,只有心疼。 這樣的心疼讓他把剛剛那些冷言冷語拋到一旁,厚著臉皮折返。 程澈想過,這世上的每個(gè)人都是有克星的,他也逃不過。 “微微,別鬧孩子脾氣了,有什么難辦的事,咱們一起研究,總比你一個(gè)人悶在心里,胡思亂想強(qiáng)?!边@一次,程澈不敢靠得太近,坐在椅子上溫聲勸道。 “我——”程微嘴唇翕動(dòng),卻一個(gè)字都說不出來。 難道要她說,她夢到二哥抱著素梅親密無間,轉(zhuǎn)眼又要親她嗎? 而最令她惶恐的,是夢里的她竟然一點(diǎn)躲避的意思都沒有。 她愿意,她居然愿意! 這才是最讓程微無法接受的一點(diǎn)。 她好歹已經(jīng)十四歲,不是懵懂幼童,不敢深想這意味著什么,卻隱約明白,這絕對不正常! 不正常到讓她不敢再深入想一星半點(diǎn),她怕尋找到答案后,她會(huì)萬劫不復(fù)。 程澈坐在一旁,目光從未離開過程微,已經(jīng)看出來meimei確實(shí)遇到了天大的難題。 這讓他心里略微好受了一些。 至少剛剛微微說那些話,是心里不痛快,不是真的厭惡他。 “微微,一人計(jì)短、二人計(jì)長,你有什么話是不能和二哥說的?” “二哥還不是有話不能和我說。”程微脫口而出。 迎上程澈不解的眼神,她偏過頭道:“昨日二哥還不是什么都不和我說!” 若是,若是二哥和她講了,她就不會(huì)去買那勞什子春宮圖。沒有那樣形象逼真的春宮圖,單憑二哥說,她又怎么會(huì)弄得那么明白,以至于做出那種荒唐夢來!而不做那個(gè)夢,她又怎么會(huì)避二哥如蛇蝎。 所以說到底,都是二哥的錯(cuò)! 程澈一臉尷尬。 原來微微還在為昨日的事鬧別扭。 這樣一來,他還真有幾分后悔剛剛?cè)ザ鴱?fù)返了。 “微微,你要還糾纏昨日的事,那二哥真的走了?!?/br> 程微捂住了臉:“二哥快些走,再不要回來了。反正,反正我以后也不想看到二哥!” 咣當(dāng)一聲。 那是碰倒茶盞的聲音。 程微松手去看,就見兄長臉色罕有的蒼白,她心里頓時(shí)一慌。 程澈已是站了起來,嘴角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