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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知道的。盡管現(xiàn)在她也聽不見了。 沈余安顯然被我這番言論驚異,不知是認為我病態(tài)還是無言以對,深深地凝視我好久都沒有開口。 對于這份沉默我也不覺尷尬,相反對她說:“今年唐遇的紀念會是舉辦公開的放映會,你有空的話不如和陳靖言一起來吧?!?/br> “好。”沈余安沒有猶豫,當即答應了我的邀請。 屋內(nèi)氣氛又掀起新一輪高|潮,她作為主角在外逗留時間過長,是該回去了。轉(zhuǎn)身離開的那一刻,她認真地對我說:“陳幸,之前關于你和唐遇的爭執(zhí),我向你道歉。對不起?!?/br> 說這話的當下她褪去所有偽裝,與我保持平等的關系。 對著她遠去的又披上驕傲的背影,我舉了舉酒杯一飲而盡,也默不作聲地離開了陽臺。 不過我沒有回到人群聚集的地方,而是下樓到花園隨便找了個秋千坐下來。 裝逼連喝幾杯烈酒,早已感到頭昏腦漲,連面部表情也有點僵硬。而我又是喝起來就停不了的人,未免酒醉鬧事,干脆遠離酒杯冷靜頭腦。 遠處的大鐘敲響十下,熱鬧喧嘩的人聲卻不間斷傳出,隱約可聞陣陣笑聲爆發(fā)。而我兩腿伸直,馱著背坐在秋千上,面對更深露重的庭院竟感覺非常禁|欲。 何止禁|欲,簡直連做人的欲|望都被風冰凍住了。 夜風不時吹過,剛才還遲鈍的腦袋如今清醒得隨口就能背出幾首詩。 正默念“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風”,又是一陣寒風襲來,我冷得腳部一顫,高跟鞋就這樣隨抬腳的姿勢飛了出去。 我呆滯地“啊”了一句,抬頭尋找鞋子的蹤跡,卻瞧見月下獨立的颯颯身影。 原來禁|欲的不只是庭院,還有凌緒。 他今天難得穿了一身正裝,筆挺的灰色西裝完美襯托出他健身成功的修長身材。襯衫紐扣解開得恰到好處,光潔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 白天最多覺得他沒有往日的輕佻,如今在皎潔月色的照耀下,才驚覺這人也可以如玉石一般溫潤。 僅僅對視兩眼,剛消退的酒意又上來了,還附帶幾分燥熱。 “怪不得我找不到你,原來你坐在這里發(fā)呆?!?/br>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撿起我的鞋子,踱步上前然后單膝跪下。在我驚訝的目光中,他抬起我的光腳,輕柔地將高跟鞋套上。 在空氣中暴露了一段時間,左腳早已冰涼,甚至沾上了草地上的露水。而凌緒的手溫暖又親厚,接觸的那刻,莫名有種被羽毛撓過的酥|麻從腳趾傳到神經(jīng),驚得我忍不住把腳從他手中抽出。 他沒發(fā)覺我的異樣,還故作懲罰地拍了我的腳背一下,“穿鞋子還這么調(diào)皮?!?/br> 確定鞋子穿好,他才站起身,而后彎腰湊到愣神的我面前,一邊幫我把散落開的發(fā)絲夾到耳后,一邊好奇地問:“一會兒沒見怎么就傻成這樣?喝酒了?” 我微微搖頭,“就一點點?!甭暰€軟糯得自己都不認識。 “酒氣這么濃,還一點點?”他雙眼微瞇,用半怪罪半關切的語氣說:“傷口沒完全愈合,跟你說了不要喝酒。看來下次還是得親眼盯著你才安心。” 我還沉浸在月光下他的美色中,一時沒有接話。 “這么呆,真的喝醉了?”他試探著刮了下我的鼻梁,眼里滿滿都是笑意,看得我心跳加速。 我連忙反駁:“你才醉了呢?!?/br> 凌緒煞有其事地摸摸下巴,“嗯,看來是醉了?!?/br> 我移開了視線。 行吧,他說醉就是醉吧,反正不會掉rou。 “站得起來嗎?外面很冷,我?guī)氵M去吧,別又發(fā)燒了?!闭f著他抓著我的手臂想把我扶起來。 我琢磨了下,照理說喝醉的人應該是站不穩(wěn)的。于是耍賴不肯起身,嘴里嘟囔:“不想進去,很無聊。” 接著向他張開雙手,撒嬌說:“抱抱?!?/br> 自我感覺聲線和語調(diào)控制得非常少女,正常的單身男人總吃這套。不出所料,認為酒醉的我在發(fā)嗲的凌緒無奈至極,雖然沒有抱我但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后蹲下-身子說了句“上來”。 “抱著你沒法走,還是背好了。” 我默默臥槽了一下,壓下心頭竊喜,乖巧地趴在他背上,還假裝踉蹌作出一個醉漢應有的自我修養(yǎng)。作為演員,沒想到演技還有這用處。 常年堅持健身,凌緒的背部很結(jié)實。隔著薄薄的襯衫,都能感覺肌rou的線條。他兩手穩(wěn)穩(wěn)地拖住我,安全感十足。 不過他現(xiàn)在這樣百般順從,小時候可傲氣得很。從前也有出去玩走累了,撒嬌不肯走路想讓他背我的時候,但不管叫幾聲好哥哥他都不會讓我順心。 他大概也想到了從前的事情,側(cè)過頭壞笑著哄騙說:“陳幸,快叫聲好哥哥,不然把你丟在花叢里。” 果然,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 我偷偷翻了個白眼,然后在他耳邊用甜膩的嗓音輕聲叫了句“凌緒好哥哥”。 “醉了就是好說話??磥硐麓谓心阕鍪逻€得先把你灌醉。”他得逞地大笑。 白癡。我在背后又翻了個白眼。 他就這樣背著我在庭院里隨處散步,幸虧沈余安的院子又大又茂盛,不會一下子就走到頭掃興。 “還記不記得你十歲的時候,爸媽帶我們?nèi)プ屋?。晚上你嫌大人的聚會太無聊,非要我?guī)阃低等ゼ装逋妗=Y(jié)果你犯困不肯走,我只好背著你。跟現(xiàn)在一模一樣?!绷杈w放慢腳步,說話的聲音也染上了笑意。 他的背很暖和,我像嬰兒需求母胎那般把頭枕在他身上,“記得呀,還有煙花,很好看?!?/br> 那晚倒不是我撒嬌,而是凌緒也無聊。于是我倆一拍即合,不顧大人叮囑人多復雜,偷溜出船艙去玩。甲板上確實人潮擁擠,但凌緒比我年長還算負責,牢牢地牽著我的手防止走失。 我們并肩站在欄桿邊上,頭頂是一束束盛開又隕滅的煙火,點亮了整片星空。 太久遠的事情,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不清細節(jié)。我只記得海風很黏膩,凌緒的掌心很溫熱,漫天花火很艷麗。 孩子的記憶或多或少會添加一些天馬行空的想象,以至于我一直覺得那晚的煙花是我25年來看得最盛大的一場。 我緊緊靠著他,兩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回憶著兒時的記憶,覺得生活很美好。 “你不會睡著了吧?”他惡作劇似的作勢要把我甩出去,嚇得我連忙勾緊他的脖子。 “我在想煙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