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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齊摔下凳子。 田小釉自己爬起來的,而宋秀伊的手臂被她壓在身下,骨折了。 宋秀伊被送往醫(yī)院,錄制場面一片混亂,田小釉想靠近卻被幾名高壯的男子隔絕在外。和徐柳回去后她一直心神不寧,手機一搜,鋪天蓋地都是宋秀伊被送往中山醫(yī)院的新聞。她坐立不安,隨即騎上電瓶車去了醫(yī)院。 中山醫(yī)院,住院大樓的附近徘徊著許多掛著相機的記者,隨口一問便知宋秀伊在11層,媒體和粉絲全都被擋在了樓外,11層根本不上去,何況是病房。 買了束花,田小釉躊躇著游離在人群外,徐柳有宋秀伊的工作電話,此時卻是怎么也打不進(jìn)去。 天色漸黑,田小釉輾轉(zhuǎn)欲返,卻意外看見了步履沉著的顧璟,他與一名男子正往人群相反的方向走著。 她急步靠近,跟著他走進(jìn)一道安全門,在他將入電梯的時候喊住了他。 顧璟轉(zhuǎn)身,似乎并不訝異,在他迫人的視線下,田小釉有些吞吐,“我可以和你一去嗎?” “好?!彼氐暮芨纱?。 田小釉專注著手中的花,跟著他們的步調(diào)卻不敢抬頭看他,偶有抬眸,視線也只及他深色的褲腿和鞋子。 專屬電梯直至十一層,護士站一邊的自動門后是一排保鏢看守的走道,盡頭便是宋秀伊的病房。 護士將他們引到病房門外方才離開,與顧璟隔著兩三步的距離,田小釉這才把視線擱在他身上。依舊凌厲的短發(fā),夾克衫,休閑褲,還有他常穿的系帶軟皮鞋。 顧璟推開內(nèi)室的木門,田小釉才將目光收回。 宋秀伊看到顧璟時,如水般的柔眸夾著喜悅動人的神彩,來不及藏匿便落在田小釉的眼中。 顧璟什么也沒問,背著她們站在了另一邊的窗頭。 原本纖細(xì)的手指此時纏著厚重的紗布,田小釉更覺心中愧疚,“對不起,害你受傷。” 宋秀伊一笑,毫無責(zé)怪,她看向田小釉懷里的花束道:“送給我的嗎?” “謝謝?!彼舆^花讓助理插上。 “小釉,我們真的很有緣份,方便留下電話嗎?” 田小釉受寵若驚地點頭。 大朵的向日葵插在透明的花瓶里分外鮮活奪目,助理離開后,田小釉覺得氣氛微妙,于是客套了幾句后離開。 “我送你?!鳖櫗Z的視線從那瓶花束中挪開。 “不用不用。”田小釉向他們擺擺手,腳步未停。 房間是一居一室,前廳無人,沙發(fā)及木桌上放滿了果籃及花束。田小釉還沒走出客廳就被顧璟趕上,長臂一伸,手掌扣住她的手腕,“在門口等我。” 低沉的嗓音深邃的眼眸強勁的手掌力充滿了蠱惑,田小釉情不自已地點點頭。 靠在走廊的外墻上深吸幾口氣,她試圖平復(fù)內(nèi)心的混亂。 電瓶車在路上徐徐前進(jìn),露在安全帽外的眼睛被夜風(fēng)吹得染了濕氣。顯示器上紅燈閃爍,提醒著主人能量不足,田小釉這才往回家的方向駛?cè)ァ?/br> 回想起剛才,他的眼神、語氣、手掌的溫度,田小釉又是一陣心悸暈眩。只是短短的一瞬她便神魂顫動,情難自控,雖說逃離可恥,但有用。 忙碌的周一早上,徐柳上班遲到。小釉生病,她剛從醫(yī)院趕過來。 昨晚突然大雨,徐柳正要給田小釉電話時她全身濕透的回來,吃了幾顆感冒藥,她看著她睡下,沒想到第二天高燒不退暈迷不醒。 老爸不在家,徐柳和老媽將她送到離家最近的中山醫(yī)院。 掛水時田小釉醒了一次,徐柳放心下來,給她們備了早餐后才趕著去公司。 中午,家里的饒姨送來食物,順便把田小釉響了一上午的手機給捎了過來。手機早已沒電,饒姨把她的充電寶充電插頭一應(yīng)俱全地帶了過來。 甫一開手機,電話便鉆了進(jìn)來。田小釉猶豫著接通了電話,因為喉嚨疼痛,她盡可能地回應(yīng)一些簡單的字句。那頭察覺不對,問她是不是感冒了?在醫(yī)院? 田小釉根本什么也沒說,顧璟就已經(jīng)猜到了所有。 得知他要來,田小釉驚嚇驚訝驚慌。 “不用。”“你別來。”她激動地咳嗽著。 一直坐在一旁的舅媽奪過電話,直接說了地址。 “舅媽。”她咳得臉色泛紅,眼角掛著水,焦急又委屈。 ☆、30章 30.一句話,一個吻,一個擁抱,田小釉重蹈覆轍。 高燒、咽痛、身體虛弱,一場病毒感冒來勢兇猛,田小釉之前暈迷虛軟,這才申請了一張病床。 最后一瓶輸液換上時,田小釉祈禱著快點結(jié)束回家。顧璟就是在她祈禱時進(jìn)來的。 田小釉不知道怎么介紹他,借著喉嚨不適,索性默不作聲。 顧璟倒是親和,喊舅媽“阿姨”,細(xì)致地尋問她的病情,舉止回應(yīng)皆禮貌周全,就連隔壁床的點滴輸完了,他都熱心地按了呼叫器。 田小釉只覺不可思議,此刻的顧璟另她完全陌生。 舅媽從始至終笑容不減,那眼神表情跟初次見到徐澤時一個模樣,越看越歡喜,越聊越熱情。 輸液之后,他送她們回家,舅媽請他上家里吃飯,他客氣回絕,說下次一定登門拜訪。 第二天,田小釉的精神好了大半,舅媽送她去醫(yī)院后就去機場接舅舅了。門診部的座椅上,田小釉雙膝夾著保溫杯,單手?jǐn)Q開蓋子,然后慢吞吞地喝著熱水。這是舅媽出門前準(zhǔn)備的。 喝完,正擰回蓋子,憑空出來的一只手奪走她的杯子。 看清來人,田小釉心神一亂,“你怎么會來?” 因為旁邊沒有空位,顧璟只能站著,“送你回去?!彼麛Q開杯蓋,遞過茶水。 已經(jīng)喝過水的田小釉木訥地又喝了一些。 “我還有一瓶沒掛?!?/br> “我知道?!?/br> 感覺到他迫人的視線和周遭略為嘈雜的環(huán)境,她微微抬起頭,“其實我這沒什么事——”他專注的眼神令她語速加快:“我是說,你那么忙,不用送我。” “那是我的事?!?/br> “……” “宋——”田小釉意識到這里是公眾場合,“她怎么樣了?” “沒大礙,不會有后遺癥。” 田小釉點點頭,心里的石子落了地。 網(wǎng)上說宋秀伊是在錄節(jié)目里的游戲環(huán)節(jié)時被一個體重一百六十多斤的女孩給壓傷的,除了體重的偏差,宋秀伊受傷的確是因為她。“真的很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碧镄∮哉\懇道。 下一刻,他的臉近在咫尺。 田小釉一怔,呆楞的看著近距離的面龐。 癡怔的神情、墨染的雙眸、呆滯的模樣另他懷念無比,他拉開了些距離,語有笑意,“其實沒這么麻煩?!?/br> 如此溫和的顧璟另田小釉思考能力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