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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灑脫,把最好的祝福送給他,她一直抱著這樣的心思去對待曾經(jīng)這份從未真正說出口的感情??墒乾F(xiàn)在,她終于累了。而他,也杳無音訊了。 這就算徹底結(jié)局了吧…… 頭條新聞斗大的字刺痛了人的神經(jīng):里氏8級地震,經(jīng)濟(jì)財物損失嚴(yán)重,人群數(shù)量死傷慘重。 如果是死亡,那么沒有什么比死亡更冷酷理智的了。如果不是,那她也可以徹底死心了,他會這樣的杳無音信,就證明他再也不愿和她有任何牽扯。然而無論是哪種可能,他都徹底從她的生命中消失了。對于她而言,這是一個殘缺的句點;對于他而言,這是一次不再歸來的遠(yuǎn)行。 她木然地坐在椅子上,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倏然感到手背一熱,臉頰微涼,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當(dāng)看到手上映著陽光微閃的晶瑩時,她終于松了一口氣,就這樣任由著淚水從眼眶一一滑落,沒有悲傷的哀嚎,也沒有喃喃自語,只有衣上暈開的斑斑痕跡,無聲無息。她的身子慢慢地弓成了一團(tuán),將頭埋在膝上,整個臉都被雙臂緊緊掩住,只能隱約聽見低低的嗚咽聲。 她以為自己涼薄,涼薄到聞聽他的噩耗都無動于衷。 她以為自己吝嗇,吝嗇到連一滴眼淚都不愿為他流。 那樣的惜字如金,僅僅一句話就為自己過去所有的喜怒哀樂劃下最后的句點,她甚至有些害怕,怕變成她極度厭惡的那種人。怕她聽聞噩耗,只慶幸自己終于徹底解脫,而不是傷心于他的離去。 還好,她依舊是她。 時間的飛速流轉(zhuǎn)往往快得令人咂舌。轉(zhuǎn)眼間,那樣日光傾城的盛夏早已飄遠(yuǎn),一場突如其來的寒流瞬間封凍了整個城市。 四季分明固然美好,可是北方的寒冷依舊讓她無所適從,還是南方的四季如春更適合她。所以,她還是決定離開了。站在Y市的機(jī)場,她看著外面的夜幕降臨,霓虹燈卻把整個城市照得透亮。 “離開?你要去基督城嗎?現(xiàn)在那兒不安全,不要回去了。再說了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不要也罷?!便彐虫脛竦?。 “是啊,不要也罷……”沐心玥看著遠(yuǎn)處霓虹燈火,轉(zhuǎn)身對她淡淡一笑,“放心吧,我不去基督城,只是想隨便走走,然后和爸媽一起回東南住一段時間,過些時候就回來?!?/br> “好吧,那……隨時聯(lián)系,一路平安?!?/br> 回到Z市這個溫潤如玉的城市,她的心都暖了,日子平淡而充實,有種煥然新生的感覺。隨著‘如沐春風(fēng)’的受眾越來越多,Z市的分店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沐心玥偶爾會跟沐娉婷視頻聊聊最近的生活,說說公司的籌備進(jìn)程。而那個他,好像從未出現(xiàn)在她們的生活中。有時候,現(xiàn)實對于愛情的殘忍程度是不可預(yù)見的,血緣親情終究是不可能分割的,再大的恩怨也會有消散的一天??墒牵瑦矍椴粫?,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總會還有新的開始,新的寄托…… Z市繁華地帶的咖啡廳總是這樣,無論晴好或陰云,寒冬或盛夏,透過那明凈的落地窗總能看到店內(nèi)座無虛席,例如這個明媚的午后。 沐心玥還是喜歡坐在靠窗的老位子,腿上放了本時尚雜志閑閑地翻著,不時看一眼窗外走過的人群,隱約還能看到窗上半隱半現(xiàn)的自己。 侍者面帶著標(biāo)準(zhǔn)的職業(yè)微笑緩緩走來,將托盤上的曼特寧放在了她的面前:“請慢用?!便逍墨h將視線從落地窗收回,點頭道謝。 店門口的一串白色風(fēng)鈴在微風(fēng)撫動下發(fā)出輕微的響聲,一個穿著淺藍(lán)格子襯衣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當(dāng)看見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時眼前一亮,邁著輕快的步伐向她走去。 許是本就不甚專注的原因,沐心玥抬頭對著來人清淺一笑,用眼神示意對方坐下,順手合上雜志,放置在一旁。 “女超人,你終于舍得召見我了,我還以為你非世界末日不得現(xiàn)身呢?!睔W陽帆揶揄道。 沐心玥白了一眼面前的這只雄性動物,瞧這廝的講究樣子比她這個女人都講究,她是怎么瞎了眼跟他廝混在一起的?“人家都講究術(shù)業(yè)有專攻。怎么,你執(zhí)行總裁的好頭銜不夠養(yǎng)家糊口要兼職說相聲謀營生了?” 歐陽帆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今天的盛裝,啞然失笑:“搞不好……真不夠養(yǎng)家!” 那一抹曖昧不明的光芒正巧落到沐心玥的眼里,惹得她拿起一旁的雜志作勢就要打他,歐陽帆連忙擺手求饒:“好,好,好,我投降?!?/br> 歐陽帆遞給她一樣?xùn)|西,“這次可要拿好了,不能丟了啊?!?/br> 婚禮定制公司的商業(yè)手續(xù)老早就送去相關(guān)部門審核,可最近她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一時難以□□,反倒把這件大事倒忘得一干二凈,雖然為了自己喜歡的事業(yè)奔波干勁十足,卻難免有疏忽懈怠的時候,幸好有他在。 沐心玥笑著伸手接過,“最近忙,差點忘了?!?/br> “你只要不把我忘了就好?!?/br> 他說得隨意而自然,沐心玥微微一怔,繼而笑了,“名字定好了嗎?” “Forever Love。” 沐心玥正打開文件袋的手陡然一滯,除了文件以外她好像還摸到了什么別的東西,直覺告訴她今天的邀約并不單純,看著對面這個神情篤定的男人,她努力地忽略掉那種可疑的暗示。 歐陽帆隨便哼了兩句,裝模作樣地問:“怎么,不好聽嗎?還是太俗了?” 沐心玥抽回手,點頭表示贊同:“太俗,能改嗎?” “那可晚了,不過可以給你一個精神補(bǔ)償?!闭f著,他握著她的手伸進(jìn)袋子里把那個黑色的盒子拿了出來,盒子里是一枚簡單大方的戒環(huán)。 “怎么樣,成交么?”此時,他的眼中沒有了平日里一貫的隨性,僅剩下一種叫作真誠的東西。 沐心玥有些不知所措,可當(dāng)她看到他認(rèn)真而鄭重的樣子,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似乎沒有任何退路。其實說穿了,他和她的關(guān)系停滯不前是一件兩人都看透不說透的事,說是曖昧,遠(yuǎn)了,說是結(jié)婚伴侶,近了。雖然,兩人也曾笑言過‘將就將就’,可也只是說說而已。 沐心玥了解歐陽帆,所以她也根本不用拿那些蒼白的廢話去搪塞他,或是裝傻應(yīng)付他。于是她定了定心神,終是做了決定,只見她抿嘴輕笑,說了句:“成交!” 歐陽帆怔住了,她的答案讓他有片刻的失神,隨即露出了和她一般無二的燦爛笑容,這樣默契。 沐心玥心中從未有過的輕松。不禁感嘆,回憶固然珍貴,可過去的已然過去,昨日的陽光再明媚溫暖也不可能曬干今天洗好的床單,人海茫茫,能遇上懂你的人如同在大海里找到屬于你的那一滴凈水多么不容易,比起以愛情的深淺來論定白頭偕老的可能,懂得與包容更能牽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