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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不了了之,讓歐陽帆借坡下驢。 從酒店出來,沐心玥就打車回家了。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她掃了一眼,是歐陽帆,她沒有接,又響了幾次,還是沒有接。 歐陽帆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已經(jīng)很晚了,估計她已經(jīng)睡了。本來今天他特意拜托君怡找個理由約她出來,可是到了該下班的時間他又被絆住了,只好作罷。 沐心玥剛到家,電話又響了起來,她有些不耐煩:“喂?” “喲,誰惹你了?”沐娉婷笑道。 “哦,沒事?!便逍墨h有些尷尬,“怎么了?” “考慮好了沒?”沐娉婷前幾天看她心情不好,就想約她出去散散心,卻被她一口回絕了,她只好說讓她好好考慮兩天。 沐心玥轉(zhuǎn)念一想,這段時間心浮氣躁緩一緩也好,她也應該學著靜下心做自己的事,何必一心想著那個騙子!于是,干脆利落地說:“嗯,明早出發(fā),你來接我。” 翌日清晨,她天剛亮的時候就醒了,一把拉開厚重的窗簾,暖人的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整個房間都被陽光浸透滋潤,無比舒心。 收拾停當后,她利落地檢查煤氣、關(guān)閉電源、鎖上家門,一氣呵成,最后拉著行李箱匆匆出了門。 沐娉婷接過她手里的箱子放到后備箱里,笑她:“慌什么呢,咱們又不是趕集。” 沐心玥也猛然愣住了,這樣急匆匆的是在躲誰?想到自己的慌張行徑,也不禁覺得好笑。半小時后,一輛深色的商務車駛上了高架。車子駛出市外的時候,她的心底升起一陣成功逃離的快感。 沐娉婷拿她的話堵她,“不是說不想出來?” 沐心玥耍賴,“我說了嗎?” 沐娉婷暗自打量她,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稍稍放心,隨手幫她理了理發(fā)皺的裙角,一邊問:“你跟他說了嗎?”一行五人坐一輛車里,姐妹倆坐在最后,說話自然方便。 沐心玥的目光閃爍,敷衍道:“說了,說了?!闭f完,扭頭看著窗外路邊的野草花叢被遠遠地拋在腦后,不見蹤影。 沐娉婷點頭,“那就好?!?/br> “嗯?!便逍墨h有些心虛,這次出來她并沒有告訴歐陽帆,說白了躲的就是他。 這段時間,事情發(fā)展的取向和速度都大大超出了她可以控制的范圍,更何況她應付突發(fā)事件的能力近乎為零,這種情況下簡直分分鐘秒變智障。與其這樣,不如跳出來好好想想,沉淀一下也是好事。其實,那天晚上她是記得的,正因為記得她才會不知所措,就連心里對他僅存的一絲不滿也被尷尬占據(jù)了。 一天的時間,歐陽帆都心不在焉的,從昨晚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第N次打她的電話,還是沒有人接。 平時,管多雜亂繁瑣的事,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可今天他總是覺得干什么什么不順,開會的時候他時不時掏出手機看一眼,再看一眼,最后索性把提示音開到了最大音量,把手機放在最顯眼的位置,期間有幾個電話打進來,也只是公事,讓他有些失落,一晃眼一天都過去了,她還是杳無音信。 晚上回到公寓,屋子里也是空無一人,被子整齊的鋪在床上,桌上的簡餐卻沒有動過的痕跡。他終于忍不住給她發(fā)了一條信息,看起來平淡無奇,實則字字焦灼:睡了嗎? 他等了很久,還是沒有等到她的回復,僥幸地想,她應該已經(jīng)睡了。 直到第二天一早醒來他也沒有收到她的消息,打電話給她已經(jīng)打不通了,他這才拉下臉打電話給君怡,試探了幾句,才知道她們也沒在一起。這時,歐陽帆的腦袋“嗡”的一下,才后知后覺:她竟然……玩——失——蹤! ☆、鬧劇 平城離Y市不遠,驅(qū)車兩個小時就到了。 原本,白建生替他們聯(lián)系了當?shù)氐慕哟?,被沐心玥拒絕了,也沒告訴他具體到了哪里,就跟著一行人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小村落。這里的植被繁茂,一株株成排的參天大樹長得郁郁蔥蔥的,處處透著勃勃生機,身在其中,有如新生。 沐心玥站在村口的擋洪橋上遠眺盡頭的山石叢林,深吸了一口氣,嗯,有點醉氧。她低頭看著橋下幾近干涸湖水,靜靜體味每一處或生或無的氣息。 不遠處,幾個孩子圍在一起嬉笑玩鬧。 時間過得真快。她記得剛從基督城回來的時候,矜矜剛會爬,現(xiàn)在已經(jīng)會走了,滿處撒歡,竄個不停。野外的日頭毒,孩子那張粉白嬌嫩的小臉已經(jīng)被曬出淡淡的‘太陽紅’,兩條小短腿來回倒騰,一手拿著塑料小鏟子,一手拖著玩具小拉車的樣子逗趣極了。沐娉婷緊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護著她,生怕坑洼不平的土路絆倒了她。如今的沐娉婷被暖人的愛意環(huán)繞著,有愛女,有愛人,有一顆肯快樂的心。 “這座橋是重建的?!碑?shù)氐囊晃恢v解員走過來跟她搭訕,熱心地給她介紹。 沐心玥十分不解:“重建?為什么?”只是一個不著名的偏僻地方而已,來往的游客算不上很多,只是因為有天然的地下溫泉才讓很多近郊的人慕名而來,養(yǎng)生休憩。既然不是什么名勝,又何必要大動干戈呢? 那個年輕的講解員對她笑笑,望著遠處嘆了一口氣,指著遠處的水壩,說:“還不是縣政府的工程隊建的豆腐渣工程,新建的那年正巧遇上了百年不遇的洪水,橋斷了,壩塌了,淹死了很多人?!?/br> 沐心玥嘆息,“這么巧……”可是,這里橋下的湖水干涸幾乎抵得上干旱已久的田地,她實在想象不出這樣的干涸之地曾經(jīng)會遭遇洪水的肆虐,“多久的事了?” “不過幾年前。村子里的老人聽說,那天的黃昏時分會出現(xiàn)百年不遇的大潮奇觀,村民們出于好奇就一起去觀看,當時女人們都在家做飯,孩子們也都沒有下學,男人們干完了農(nóng)活閑著沒事就都跑來湊熱鬧了。那天橋上幾乎擠滿了人,不一會兒,那傳說中百年難遇的大潮就來了,傾瀉而來,這座橋也瞬間被洪水沖塌了,人們連逃都來不及,都淹死了。所以這個村子里的成年男人才寥寥無幾,因為他們幾乎都死在了這場洪難里?!彼v得繪聲繪色,沐心玥仿佛看到了那樣恐怖的畫面,扶在欄上的手不由得往回一縮,“難怪這里的主人家都是女人。”一夕之間,整個家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恐怕女人們心里的淚水已經(jīng)足以淹沒整個村莊了吧。 “這幾乎成了這個村子里的一種特色,其實這里還有一個特點,不知道你發(fā)現(xiàn)沒有?” 來往的人不多,沐心玥仔細觀察他們的穿著,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又回頭看了看不遠處錯落的白色小樓,還是沒有什么,“什么?” 年輕人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小樓,說:“你看看那門上的對聯(lián)。” 沐心玥蹙眉:“怎么感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