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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急著生氣,你以為只要你張口他就一定會答應(yīng)嗎?” “他會的!”沐心玥猛地抬起頭,高聲反駁他,下一秒?yún)s陡然愣住,眼中的銳利漸漸弱了下來。 歐陽帆卸下那副不陰不陽的僵尸臉,握著她細(xì)白的手,欣慰地笑了:“你明白就好?!?/br> 沐心玥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我明白,可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彼奶摰鼗乇芩哪抗?,看向河流對岸的那棵菩提樹,那條條樹蔓根莖盤枝錯節(jié),總要相互倚傍才得以生存,是分割不開的。 “當(dāng)然了,沒人會做賠本買賣,所以這個‘幫助’是有門檻的,而且這個門檻說高不高,說低卻也不低?!?/br> “什么?”沐心玥知道他話里有話,她望著他的目光困惑又忐忑,心底隱隱有一個聲音引導(dǎo)著她往一個方向靠岸,答案呼之欲出。 歐陽帆用最堅定的目光注視著她,用最有力的手臂保護著她,他想給予她最大的勇氣,去迎接她必須獨自面對的事:“很簡單,用心叫他一聲,爸爸?!?/br> 沐心玥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盡力讓自己的話說得更完整一些:“這個……并不簡單。” 這似乎是一句毫無意義的抱怨,又像是一句知難而退的畏縮,歐陽帆卻笑了,他用自己溫?zé)岬氖终茰嘏龅氖中模c她一同凝望著不知名的遠方,“我知道。可是,你是愿意的,我知道?!?/br> 沐心玥凝視著他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笑,“好。”她倚靠著他的肩膀,莫名地想流淚。他眼中的真切讓她無法拒絕又心懷忐忑,如同不著寸縷地暴曬在毒辣的陽光下,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被灼燙得刺痛難忍卻不想躲開這樣的溫暖。 她望著遠處岸邊的一株年歲已長卻異常青蔥的老樹,聽這里的人說那是‘抱石樹’,一株原本快要凋零了的樹,可自然賜予生命的頑強如此神奇,沒有了土壤棲息,它便緊抱著身邊的那塊巨大的石頭努力生長,這塊石頭就成了‘抱根石’。從此,樹與石相互依偎,風(fēng)雨不動安如山。 想來當(dāng)初樹被連根拔起,也是因為勁風(fēng)摧殘,樹土生離也只是兩敗俱傷而已。說到底,樹再也不愿回到土壤里只是因為有了新的住所寄居生命,而不是記恨潤土無情。誰對誰錯,其實沒有人知道,她也不必糾結(jié)。 旭日高照,遠處卻霧蒙蒙的看不清楚,她看不清樹根與頑石之間的盤根錯節(jié),只能隱隱看見兩者相依相偎的樣子,好像永遠都不會分開。當(dāng)眼前終于清晰時,她才看清自己已經(jīng)枕在一個堅實的臂膀里,臉上的一絲微涼已經(jīng)被捂得火熱,她溢出一抹舒心的笑容,輕松自在。 “歐陽帆,謝謝你,謝謝你相信我。” 歐陽帆笑了,“嗯,我相信你?!?/br> 沐心玥笑了,“嗯,我也相信你。”她愿意相信他,也終于找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懂她的人,生命本就有無數(shù)種可能,誰會知道推開下一扇門會與誰相遇呢?既然未來不可知,那就干脆勇敢地先邁進去一探究竟,是好是壞都是賜予。 ☆、伏低 “我希望你知道,當(dāng)你身處絕境的時候有一個人永遠會無條件地向你伸出援手,那個人是誰,其實你一直都清楚?!?/br> 沐心玥走在這條極其陌生的林蔭道,腦海里時不時回蕩著歐陽帆說過的這句話,雖然她并沒有身處絕境,可她也相信,如果她真的拉下臉求助白建生,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理。她順著這條路望去,不遠處的一棟半隱在綠蔭里的房子是她似曾相識的,卻記不起到底什么時候見過了。她剛站在臺階上,大門霍然打開,快得讓她來不及退卻臉上的糾結(jié)。 開門的是一個年近四十的女人,算不上年輕,也算不上會保養(yǎng),至少她就能輕易看出這女人的年齡,尤其讓她不順眼的就是那張顴骨高到天際的克夫臉。 女人站在門口看見她也是眼神一頓,“心玥?你怎么過來了?!?/br> 沐心玥暗自諷笑,‘久占為業(yè)’這句話說得一點也不錯。過來?是的,她已經(jīng)變成這里的客人,而不是主人,不過她倒也十分樂意當(dāng)這個家的外人。要知道,如果不是歐陽帆的那些話,她恐怕永遠都不會再踏足這個家。她沒有理會這個女人居高臨下的優(yōu)越感,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避開了她伸出的臂彎,唇角扯出一絲弧度,敷衍道:“阿姨好?!?/br> 章莉一怔,有些受寵若驚:“哎,好,快進去吧?!闭吕蛴H昵地拉著她就往屋里走,沐心玥低頭瞥了一眼攀在她胳膊上的手,這樣的刻意讓她打心眼里抗拒,卻不吭聲。 章莉沖屋里喊道:“建剛,心心回來了!” 白建生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笑瞇瞇地說:“喲,心心回來了?!笨此麑λ畠旱陌徒Y(jié)樣子,章莉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卻不敢當(dāng)面給他難堪。 沐心玥將一切盡收眼底??粗@張略顯滄桑的臉,他額間的細(xì)紋又細(xì)密了一些,鬢角處隱隱的灰白讓她覺得刺眼,他嘴角流露的和藹笑容比平時溫暖了很多,她瞥了一眼落地窗外的日光灼灼,她不禁被這樣的溫暖感染,終于在這個男人面前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真誠笑容:“是的,我回來了,爸爸?!彼槃莩兜粽吕虻氖殖嘲l(fā)那兒走去,笑容如陽光一般明媚多姿,乖乖窩進了白建生的臂彎里。 女兒少有的親近讓白建生喜出望外,雖然不知道這位祖宗唱的是哪出,可還是忍不住喜上眉梢,他指了指廚房,對還站在原地的章莉說:“你去廚房把今天剛買的榴蓮剝開,心心喜歡吃?!?/br> 沐心玥斜了她一眼,無聲冷笑。 章莉的臉色一僵,見她兩眼暗含敵意,心底一哂,自己跟一個小孩子置什么氣,不咸不淡地應(yīng)了一聲‘好’,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白建生沒在意她的臉色,只顧著跟女兒邀功:“你說你要回來,爸爸一大早就讓你阿姨去拿的,這次可是正兒八經(jīng)泰國進口的金枕頭三枝梅,沒糊弄你了吧?你嘗嘗好不好吃。爸爸讓曼谷商會的人空運回來的,給你留了一箱,一會兒你記得拿走?!?/br> 沐心玥點頭,眉開眼笑地說:“好!”她瞥了章莉一眼,那女人對榴蓮的厭惡程度絲毫不亞于她對她這個后媽的厭惡程度,讓那女人給她買榴蓮,那跟殺了她有什么區(qū)別?好吧,她承認(rèn),她十分不大氣,十分不光明磊落,因為她現(xiàn)在十分的幸災(zāi)樂禍。 章莉把盤子撂在茶幾上,‘啪’地一聲,“你輕點放!我這茶幾貴著呢。”白建生皺著眉跟章莉使了個眼色,她和他生活的時間不短了,自然明白他的用意,耐著性子‘嗯’了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看著面前這盤剝好的榴蓮,圓滾滾的榴蓮rou躺在白凈澄亮的瓷盤里,金燦圓潤的樣子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沐心玥拿起一塊放在嘴里,唇齒之間甜膩四溢,她低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