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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了另一個女孩的心。 “夠了。你趁早把那三個字憋回去,別讓我惡心你?!便逍墨h忍不住打斷他的話,試圖把最糟糕的情緒掐滅在搖籃里,“我現(xiàn)在還有事,有空再說吧,掛了。” 程徹匆匆地說了句:“那你……你好好照顧自己,拜?!?/br> 沐心玥‘啪’地掛斷電話,坐在走廊的長凳上,她周身都是陰森森的冷意,凍得她的雙腿發(fā)麻,她把臉埋進雙臂,蜷著身子,閉目沉思,可偏偏腦子里一團亂麻什么也理不清,她使勁揉了揉太陽xue,想把最后一絲煩悶散開。然后,轉身回了病房。 沐娉婷看她進來,問她:“這么長時間,誰的電話?” 沐心玥一楞,說:“哦,sao擾電話?!?/br> 沐娉婷拿過她隨手扔在床上的手機,遞給她說:“你給你姐夫發(fā)個信息,怎么說你自己看著辦?!?/br> 沐心玥斜了沐娉婷一眼,沒好氣地說,“矯情……”然后接過電話,乖乖照做完,又把手機扔回了床上,“行了,你等回復吧,我去一趟洗手間?!?/br> 微信很快有了回復,沐娉婷瞅了一眼,高聲問:“密碼多少?” 沐心玥隔著門,扯著嗓子喊:“沒有密碼——”話音剛落,才后知后覺地暗罵自己一聲:笨蛋! 手機上的那些字讓沐娉婷一怔,原本她應該當做什么也沒看見,畢竟一切都過去了,她的手不由撫過隱隱作痛的傷處??墒遣还茉鯓?,心心還要回去上學,該交代的還是要交代清楚才好。她也看到了賀端回復,說還在忙,她有一瞬的失落,腦子里亂如團麻。 衛(wèi)生間里嘩嘩的水流聲幾乎掩蓋了一切多余的聲音,沐心玥把水龍頭開到最大,仔細洗了好幾遍手才從里面出來,她甩了甩手上殘余的水珠,問:“他怎么說?” 沐娉婷淡淡地說:“他正在忙,一會兒給我回電話?!彼粗恢涝撛鯓娱_口,沐心玥被她看得心里發(fā)毛,“怎么了,這么看著我干嘛?” “坐這兒?!便彐虫门牧伺拇策?,斟酌道,“我問你啊,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研究生畢業(yè)了,到底是留下在國內(nèi)還是回國外發(fā)展你想好了嗎? 沐心玥說:“想好了。” 沐娉婷試探地問:“那……你還打算去基督城嗎?” 沐心玥暗驚,故作嫵媚地挑眉,手指輕勾著她的下巴,說:“你猜?我去或不去,它都在那里。” 沐娉婷忍俊不禁,板著臉唬她:“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 沐心玥收斂了笑容,撫著她消瘦不少的手,說:“不去了?!?/br> “哦,好……”沐娉婷松了一口氣。 沐心玥覺得她有些莫名其妙,“姐,你怎么了?” “沒事兒。既然是這樣,以后咱們就不用跟程徹聯(lián)系了,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問候一下就行?!?/br> 沐心玥一楞,隱約感到頭皮一陣發(fā)麻,她瞄了一眼手機,牽強地扯著嘴角說:“唔,我知道了?!?/br> “還沒吃飯吧?” 沐心玥苦著臉,“沒呢。我剛下飛機就被我媽一通電話叫過來了,餓死我了?!?/br> “那就回去吧,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下。放心吧,我沒事。” 沐心玥早就饑腸轆轆了,經(jīng)她這么一提醒才后知后覺到胃已經(jīng)隱隱發(fā)疼,于是點頭說:“好,那我有空去家里看你?!?/br> “好,回去吧?!?/br> 沐心玥走了,房間里只剩下沐娉婷一個人,很安靜,她盯著窗外默默出神,淡淡地瞥了一眼床邊的矮柜,眼中的神色復雜難辨。她拉開抽屜在包里翻找了一會兒。摸索到了那個有拇指一般長短的白色藥瓶,她握著藥瓶細細摩挲,小心下床,趿著拖鞋走到窗前,把它扔進了床下的垃圾桶里。 她一手捂著小腹步履緩慢地走向窗邊,站在窗前看外面處處新綠蘊出的點點生機,她閉上眼睛長舒了一口氣,舒然一笑。已經(jīng)是春天了,萬物復蘇,一切猶如四季般循環(huán)往復。但愿,一切都能從頭來過。 ☆、過去 今天家里的阿姨請假,陸宗豪應人邀請去了平城出差,沐心玥就拉著沐蘭來到東城很有名的一家西餐廳吃點東西,剛走到門口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在了她們身邊。 “心心?!?/br> 沐心玥錯愕地看著車里的人,又看看旁邊站著的親媽,不知道該說什么。 歐陽帆停了車,向她們走過來,親昵地跟沐蘭打招呼:“阿姨,您好?!?/br> “你好?!便逄m點點頭,笑著睨了女兒一眼。沐心玥撇撇嘴,一言不發(fā)。好吧,這次她徹底知道什么叫‘十八斗不過二十的’了。 歐陽帆完全不理她精彩的面部表情,淡淡一笑,說:“抱歉,我來晚了。位子已經(jīng)訂好了,我們進去吧。” “好,好?!便逄m笑得很燦爛,拉著女兒進去了。 趁著親媽去洗手間的空檔,沐心玥以手扶額。無奈地問:“大哥,你這又是演哪出呢?” “請你吃飯啊?!睔W陽帆一臉無辜地說。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陣‘轟隆隆隆隆’的聲音,沐心玥淡淡地朝窗外一瞥,剛才還晴朗依舊的天不知怎么就突然陰沉了起來。她指著窗外,似笑非笑地說:“看到?jīng)],說謊遭雷劈。” 窗外的悶雷,轟隆作響,陣陣余音,震動人心。 程徹猛然驚醒。那個熟悉的夜晚化作夢境,如同電影一般在腦子里匆匆略過。他茫然地四處打量了一下,熟悉的床,熟悉的臥室。哦,這是他自己的家,而且這是早上,并不是那個夜晚。他活動了一下肩膀。覺得背后有些黏膩,汗已經(jīng)打濕了背心,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煩躁地揉了揉頭發(fā),走進了浴室。 浴室‘嘩嘩’的水流聲響了一會兒。程徹把毛巾隨便系在腰上,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穿著拖鞋走了出來,在地板上留下幾個潮濕的水印。 昨天睡得太晚,早上又急著去醫(yī)院,中午得了空閑才跑回來補上一覺??墒且挥X醒來,眼睛還是澀澀的難受,他揉了幾下眼睛,隨手拿起放在床頭柜的手機才看到沐心玥的未接來電。這時,右耳的一陣刺疼讓他倒吸一口涼氣,他用力按壓了幾下右耳,才緩和了痛感。大概是這段時間的作息不規(guī)律,刺激到了舊疾。 “喂,心心?!?/br> “抱歉,她去洗手間了?!睔W陽帆靠在寬大的單人沙發(fā)上,睨了一眼那個窩在沙發(fā)里板著臉出神的人無奈一笑,“等她回來了,我讓她給你回電話可以嗎?” 程徹怔住了,電話里不是那個熟悉的聲音,半天才回道:“哦,謝謝?!彪娫拻鞌嗔?,他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對著手機發(fā)愣,他總覺得這個聲音在哪里聽過,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過了一個小時,電話又響了起來。 “喂?” “心心。”她暖人心弦的聲音響起,程徹突然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