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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臺殿,這次曲臺殿早已為meimei準(zhǔn)備妥當(dāng),meimei旅途勞頓,暫且先去休息?!?/br> “謝太子!” 劉昭演得一出兄妹情深的好戲,便我把囚在宮中不讓我四處走動。我心里雖恨,可也不能當(dāng)著百官的面拂了他的顏面,只得先答應(yīng)著,日后另想辦法。 從大殿上退下,無意間眼鋒掃過站在一側(cè)的明滄,他眼光漠然,似乎并不在意我與劉昭冠冕堂皇的談話。 我在曲臺殿住下,但景瀟是淮南的外臣,只能住在鄴都城內(nèi)的客棧。雖與景瀟斷了聯(lián)系,想想如此也好。我如今被圈在宮內(nèi),各處都是劉昭的眼線。景瀟在宮外,還可以暗中幫父王通風(fēng)報信,也算不枉此行。我便認(rèn)真吩咐了父王的派的護(hù)衛(wèi),務(wù)必保護(hù)景瀟的安全。 在皇宮的日子每天都重復(fù)著同樣的事。在先皇下葬之前,每過一段時辰,均要進(jìn)行規(guī)定的悼念儀式。儀式由司禮的官員主持,無論后宮妃嬪、皇親國戚、還是朝臣,都披麻戴孝,按等級逐次跪于殿前的空地上,或慟哭、或低聲垂淚。滿地跪著的人,也不知誰是真情、誰是假意。 李悅兒也跪在列,她哭得梨花帶雨,很是傷感,看來皇帝叔叔當(dāng)年待她甚好。因為奔喪的緣故,雖然來皇宮了好些日子,也不曾與她好好聊天敘舊,再一想她與劉昭的關(guān)系,總覺得我們之間不能再似以往一樣親近。 好幾天下來,甚是疲憊,只有晚上才可略微舒展身子。這夜,坐在曲臺殿的院子里,仰望天空。鄴都的月色和壽春一樣美麗,只是壽春靠海,晚上的風(fēng)吹得有些涼,而鄴都的夜晚平靜而溫和。沉浸在一片安詳?shù)脑律?,突然涌上吹笛的興致,便吩咐清音把我的笛子取來。 清音遞來了笛子涼涼的,我低頭一看,果然是明滄送的墨玉笛。 “清音,我之前的竹笛可有帶來?” “未曾帶來。奴婢見公主前些日子甚是喜歡這支笛,便只帶了這支?!?/br> 我輕輕一嘆,未再出聲。撫著笛身,感受到笛尾精心雕刻的竹葉,指尖傳來墨玉的陣陣涼意。這確實是支好笛……罷了,左右也是為先皇服喪期間,是不可有絲竹之音的。我將墨玉笛收回懷中,又呆呆地坐著。 院子里的樹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該是快起風(fēng)了吧,我轉(zhuǎn)身回了殿中。 作者有話要說: 心疼我們家明滄/(ㄒoㄒ)/ ☆、第十四章 服喪的日子總算到了頭。那日,跪在殿前的所有人浩浩蕩蕩地將先皇的靈柩送入城外的皇陵安葬。我最后一次為先皇掉完淚,便摸了摸跪地有些發(fā)腫的膝蓋,終于了卻了一樁事。 不過宮中人還是不得清閑,因為接下來,需要準(zhǔn)備更為隆重的劉昭的登基儀式。 我既是奉詔奔喪,當(dāng)然得順道將登基儀式也一同慶賀了。不過,因為不必終日守著先皇的靈柩,也沒必要住在宮中。 我便尋了個日子,去找劉昭。他正在和明滄議事,見我來了,嚴(yán)肅的臉上立刻變得和顏悅色:“苒兒來了,有何事?” “太子殿下,苒兒想出宮住一段時日?!?/br> “為何?曲臺殿住著不習(xí)慣嗎?” “不是的,曲臺殿我很喜歡。只是如今先皇已經(jīng)安葬,苒兒也沒必要住在宮中。況且,苒兒也想出宮見一見悅兒jiejie,還有和我一起從淮南來的師父?!?/br> “師父?是那日和你一起覲見的男子?” “正是?!?/br> 劉昭意味深長地一笑,道:“這倒不難,只是鄴都現(xiàn)下不□□寧,你出宮住的話,我擔(dān)心你的安全?!?/br> 明滄上前一步道:“在下愿意負(fù)責(zé)公主的安全?!?/br> 劉昭眼神閃過一絲詫異,又立刻恢復(fù)平靜道:“如此甚好。明將軍,公主的安全就交由你了,萬不可有任何閃失?!?/br> 一出宮門,見到景瀟已安排了馬車,靠著樹懶懶地等著我。我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拽住他的胳膊,道“總算是見到你了,你可不知道我一個人在宮中有多憋屈?!?/br> 景瀟靠著我的耳朵小聲嘀咕道:“我知道。不過,我一直等你陪我去‘書香坊’呢,可別忘了?!?/br>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不能說說別的?” 景瀟神色古怪地一笑。我不滿地掐了掐他的胳膊,他才老實。 我被安排住在了一處府邸,這府邸看似質(zhì)樸,可府內(nèi)有大大小小十多間廂房。屋內(nèi)的裝潢典雅精致。府內(nèi)的院子里種滿了樹木花草,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湖和供人休息的涼亭。這樣的府邸,想必是依照鄴都高級官員的形制而建的。 我讓景瀟住進(jìn)了其中一間廂房,這樣他便能時時陪在我身邊。在鄴都,也只有他能給我依靠了。 剛安頓好,我便尋了景瀟,打聽淮南的消息。 景瀟道:“淮南暫時無事。不過,劉昭安排了一波人秘密前往淮南?!?/br> 我擔(dān)心道:“去做什么?” “不過是調(diào)查王爺在淮南有沒有什么不軌的動作,不用擔(dān)心,我已傳信將此事告知了王爺。” “景瀟,劉昭為何總把淮南國視為眼中釘rou中刺?大周不是還有別的藩國嗎,怎么他總是打我淮南的主意?” “這要從老太后說起了。老太后曾垂簾聽政多年。治理天下,奉行的是黃老之學(xué),講究無為而治?!?/br> 我點頭道:“卻有此事。” 景瀟接著道:“可劉昭崇尚儒家學(xué)派,偏偏看不上那黃老之學(xué)。不僅如此,劉昭對老太后執(zhí)政期間的政令也頗有不滿,常常違逆而行。因此,老太后一直不滿先皇把太子之位傳于劉昭?!?/br> “那與父王有何干系?” “老太后一直想廢了劉昭,另立太子??上然氏ハ履墚?dāng)此大任的皇子就劉昭一個。老太后不得不把眼光放在了劉氏的宗親上。王爺滿腹經(jīng)綸,譽(yù)滿天下,是道家學(xué)派的集大成者。而且淮南國被王爺治理地井井有條。老太后就起了扶植王爺?shù)哪钕搿⒄岩姶?,能不記恨王爺?現(xiàn)如今,淮南國富甲一方,兵強(qiáng)馬壯,劉昭在皇位上當(dāng)然坐不踏實?!?/br> “父王只想偏安一隅,沒有與朝廷對抗的意思。” “可劉昭向來多疑,心胸狹隘、心狠手辣,他是無論如何也容不得王爺。劉昭若一直咄咄逼人,王爺恐怕也不會一再忍讓……” 我緊皺眉頭道:“若真兵戎相見……父王可有勝算?” 景瀟背著手,沉默不語。 我著急道:“劉昭尚未登基,還未坐穩(wěn)天下,一切皆有變數(shù)?!?/br> 景瀟揉了揉我的頭,道:“先別慌亂,且好好查探些時日吧。” 為了不讓劉昭安插的眼線對我們有所懷疑,我與景瀟打算先安安分分地在府里過了幾天清閑日子,偶爾出門也是去一些尋常的地方逛逛。 這日,我與景瀟逛至一處繁華的集市,這綿延的商鋪,熙熙攘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