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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上新長出的嫩葉映襯著夕陽的光輝,忽閃忽閃。偌大的花園里,只有我與清音兩人,靜得宜人。 父王來看我時,我正享受著這份景致。 一見到他,我的眼淚卻止不住流了下來:“父王,苒兒再也不貪玩了,再也不讓父王擔心?!?/br> 父王也頗為動容,摟我入懷道:“都是父王無能,沒有好好保護你,要是在淮南國,父王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的,可這是鄴都……” 我靠在父王懷里,就像小時候做了錯事總想在父王懷里找到安慰:“沒事的,父王,我以后就乖乖地呆在宮中,便不會有危險了?!?/br> 父王輕輕撫了撫我的頭道:“等你傷養(yǎng)好了,我們就回淮南國?!?/br>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今日不走運呢( ⊙ o ⊙ ) ☆、第四章 幾日過后,身子就好利索了,只是脖子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我便開始在宮中散步。 見明滄背著手悠閑地走來,他統(tǒng)帥禁軍,能隨意出入宮闈。突然想到前幾日的夢境,不覺地臉紅起來,我竟在害羞?我有些不知所措,索性低著頭假裝沒看見他,快步向著一旁的岔路逃離。 “公主留步?!泵鳒嬖谏砗蠛暗?。 唉,還是慢了一步,心里雖然覺得尷尬,但我仍然裝作若無其事地轉(zhuǎn)過身,笑嘻嘻地道:“原來是明將軍?!?/br> 明滄上前一步,皺了皺眉道:“再怎么說,我也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公主不謝我也就罷了,怎么一見我就逃?” 這話問得我一時語塞,我支支吾吾地說道:“剛才我走得太快……沒見著你。”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公主大病初愈,走路還是慢些好?!?/br> 說完,他伸出背著的手,手中握著一個精致的藍色小瓶,在我眼前晃了晃,道:“這是我爹四處征戰(zhàn)時派人尋得的創(chuàng)傷藥,傷口好了之后不會留疤,公主拿去用吧?!?/br> 我不屑地撥開他的手道:“不用了,皇上和太后賜了很多藥膏,父王也派人從淮南送來上好的藥材,用都用不完,明將軍的好意,本公主心領(lǐng)了” 他倒也不生氣,慢慢解釋道:“這藥雖不名貴,卻是民間秘方,專治刀劍之傷,真有奇效,公主一試便知?!?/br> 民間秘方能比宮中的御藥更管用?他莫不是還記恨著上次在東宮我讓他難堪的事,便專程來唬弄我的吧? 我便隨意尋了個理由:“天下的靈丹妙藥,盡在我皇家手中,尋常草民用的藥怎配與之相提并論?” 明滄正色道:“公主此言差矣。自古能人志士多隱于民間。特別是這療傷救命的秘方更不是宮中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御醫(yī)能夠得到的,只能在市井中尋得。這藥到底效用如何,公主只需一試?!?/br> 他啰啰嗦嗦地說了一大堆話,我早已不耐煩:“你言下之意是說我有眼無珠不識貨嗎?謝謝你的好意,我不用就是不用?!?/br> 我轉(zhuǎn)身就要揚長而去。明滄卻抓住我的手腕,把藥瓶硬塞進我手里。我掙脫不得,又怕這場面被旁人撞見,只好勉強握住藥瓶。 他見我屈服了,才把手緩緩松開,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湊到我耳邊輕聲說:“在下希望公主美貌依舊,”他輕輕笑了笑,耳邊留下他暖暖的氣息,“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用藥。” 這話讓我有羞又惱,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匆匆離去了。 回到曲臺殿,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這明滄也太放肆了,仗著救我一命,便對我拉拉扯扯,動手動腳?我瞧了瞧手里的藥瓶,心一橫,便把它向地上摔去,可那藥瓶甚是堅固,竟絲毫未碎,只是不知滾落到哪去了。婢女們見我這般,立刻識趣地退了下去。 這時,卻傳來二哥的聲音:“是誰惹惱了我們的劉苒公主,竟拿無辜的器物出氣?何不提了刀找他算賬?!?/br> 不知二哥何時來的,倚在殿門框上笑瞇瞇地看了這出戲。 我沒好氣地說道:“你還笑得出來?” 二哥走過來,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飲了一口道:“這雖是周王宮,但你好歹也是淮南公主,能有誰敢氣你?以你的脾性,定是在自己氣自己,你自找的。” “好,好,我說不過你。你這次不請自來,又有何事?” “過幾日是張文良大人的生辰,他要在家中設(shè)宴,你我要隨父王同去才好。” “張文良是誰,架子也夠大,我們是何等身份,還要去為他慶賀生辰。” 二哥道:“張大人是當今太后的親侄子,當朝丞相,連皇上都敬他三分。此次他特意請我們赴宴,若借辭推脫恐怕不合適。” 我便點點頭道:“我去便是,只當出宮散散心。” 那日,張文良早早便在府外迎客。我們一到,便被他引入上座。 這位張大人果然位高權(quán)重,今日來了不少朝中的文武大臣。滿府的賓客中,就包括宋國駙馬,永安侯白櫟。 白櫟見我們?nèi)胂?,便主動過來向父王問安。 當年白櫟和我恩愛在先,棄我娶宋國公主在后,這混賬事著實惹怒了父王。雖事隔多年,父王今日見他仍十分不悅。我也不屑地拿著茶杯把玩,只當沒瞧見他。白櫟遭到冷遇,也未多言地回到自己的座中。 一開宴,大家觥籌交錯,喝得甚歡。我不善飲酒,隨意吃了點菜就只身一人退了下來。 曲徑幽深,轉(zhuǎn)過人聲喧嘩的前庭,后院竟藏著一個湖。湖雖小,四周卻栽滿了楊柳,湖心有一別致的小亭,悠然立于青天綠水之間,頗有番別致的風韻。我沿著曲曲折折的湖中小道,向小亭走去。遠遠看見一人醉臥在小亭的石欄旁,手里還抱著一壇酒,呼呼大睡,很是灑脫不羈。走近一看,那人竟是明滄。 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上次在宮中被他捉弄,這個仇一定得報回來。恰巧今日他醉成這樣,真是天助我也。 我一手奪過他手里的酒壇子,朝他臉上使勁潑下去。嘩啦一聲,酒傾瀉而下,他的衣冠發(fā)髻頓時全濕,還散發(fā)著濃重的酒味,極其狼狽。 總算出了口惡氣,我心里一陣竊喜,忽又擔心若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便急忙逃離現(xiàn)場。 “公主留步!”明滄生氣地大喝一聲。我當然不能理會,只是更快速地向前行去。 誰料明滄突然從身后抓住我的胳膊,反扭一下,“好疼!放開我!”我一邊瞪著他,一邊用力想掙脫他的手臂,“你快放手!” “公主原來有捉弄人的癖好,而且做了錯事就逃,敢做就不敢當了?”明滄緊皺著眉,抓住我不放。 我見他眼睛被酒迷得沒能全睜開,頭發(fā)鼻子直滴水,衣服也全貼在身上,著實一副落湯雞的形象,便大笑到:“我就是不敢當,怎么了?本公主就是這脾性!” 明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