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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什么魂魄可言,因那殘魄不比常人的魂魄,勉強只能支撐一世,司命若是找不到她,她便當真魂飛魄散了。 他們努力思索阿梨該在何處 司醫(yī)神君的頭一個念頭,就是該去極北冰川之地打聽,魔死后難以忍受溫?zé)岬沫h(huán)境,魂魄常會飄到那里。而司命卻想著既然她的魔跟不復(fù),就該如凡人那樣該在地府。 因各持己見,他們亦各自去尋她的下落… 司命到了地府,他將鬼君幾乎逼迫得大哭,也沒有在那里尋到她。據(jù)鬼君所言,那些記憶破損的殘魄是例外的,黑白無常尋不得她們的氣息,也便無法勾到鬼界。她們更不需要孟婆湯來清洗凡塵濁氣。是以,她們會以另外的方式轉(zhuǎn)世,直接飄附在尚未投魂的胎兒身上。而她們不知要飄多少年,方能匹配到合適的胎兒rou身,直到再次成人… 這個過程也許是一年,也許是百年,也許永遠尋不得匹配的rou身,就那樣混沌地漂泊于陰陽之間,直到魄散... 司命在人間足足尋了百年,直到來到了蟠桃村… 糖父正要帶他去內(nèi)室見蝦米,碰巧糖母聞情,也急著趕來見女婿… 她望到司命的第一眼,不及開口,面色先是癡得由白變紅,又由紅變白,隨后紅白交錯。好一會,才想起自己到底來做什么的,“內(nèi)個,蝦米已出了門,去山中采摘野果去了,她尚未回來,呵呵…不若...公子在此等等,呵呵…我這就去尋她回來,然后…成親,呵呵。” 成親司命從未想過再次找到她時,就要娶她,忙不假思索地解釋道,“多謝二老美意,不才在下通曉些仙法,我的來意是想收她為徒,讓她隨我一起去山中修煉,并非你們想象的那樣…” 糖父見男子推脫,登時黑了臉色,他怎能容忍自己的愛女被人以徒兒的名義帶走?更何況收徒的還是個男子,男女授受不親,他不懂嗎 他掩不住心中怒意,冷聲道,“收徒?我們不稀罕!師父能陪徒兒一輩子嗎?難道你要等她老了再送回來?那時候她該如何嫁出去 你現(xiàn)在若不愿娶我們家蝦米,她自有人娶!” 言罷,蝦米的爹爹抓起那幾個瓶子,頗有些戀戀不舍,但還是很有骨氣地遞向他,“你的禮物我們也不要了,現(xiàn)在就走吧,莫要在此耽誤我們家蝦米的婚姻大事…” 司命并未伸手去接,而是默了片刻,然就在那片刻之間,心中百轉(zhuǎn)千回,“他怎么就忘記了,自己的徒兒是個女孩。從前,他一心只想著要她修成仙身,一開始是為了六界隱患,后來更多的是為了護她周全。他從未想過她早晚是要嫁人的。即便他們師徒重逢,他再次收她為徒,而她總有一天會離開他?!?/br> 一念至此,撕心裂肺的疼痛惹得他不受控制地顫抖,原來,那樣的事,他決不會允許,他要她永遠地陪著自己,不要分開。如果娶她是留住她的唯一方式,那么,他愿意娶。違背倫常也好,天理難容也罷,再也沒有什么可以帶走她,他勾了勾唇角,暗道,“梨兒,為師若娶你,你會愿意嫁給師父嗎?” 他轉(zhuǎn)向糖父,慚愧道,“大伯,您誤會了,在下是并非不愿娶…,只是…不知她...如何想的...” 糖父見事有轉(zhuǎn)機,忙收回手,見那男子如畫的面龐上爬上兩抹紅潤,漏齒大笑道,“我曉得了,公子這是難為情了吧?我家蝦米的婚事自是由我說的算。我愿意就行了!至于你,不要不好意思,過了明日,我們可就是一家人了!” “這...嗯...咳咳...!”就這樣背著自己的徒兒說要娶她,那樣的尷尬竟也超出了司命的想象。 “公子,你不要這啊那的,該改口叫爹啦!難不成你要反悔” 糖父見那男子并不干脆利落,此時頗有些浮躁,可見他的面色又紅了幾分,且楞了一瞬,忙心領(lǐng)神會道,“看的出公子是個靦腆本分之人,你既不好意思應(yīng)下,我便替你應(yīng)了吧!若你想反悔,那老夫便不送了,現(xiàn)在便離開,還有提親的等在村外要我們招呼呢!你若留下,我們就當你默許了!” 事到如今,他還有的選嗎 不知不覺間,也不知怎的,司命只覺得耳根都快燒著了,他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還真未經(jīng)過這樣的事。在此之前,成親是什么東西?在他眼里與一張白紙沒什么區(qū)別。他是為他人寫命簿的,而那一樁所謂的人間喜事就好似唱戲一般,他以為自己永遠都只是個旁觀者。 在她很小的時候,他便時常擔(dān)心有那么一日,她再也不見了蹤影。他想過那種痛徹心扉的滋味。而當她真的消失的徹徹底底時,他才發(fā)覺,那種滋味已超出了從前每一次的心痛。 他不能沒有她,因為那時尋不得她,所受的煎熬是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容的,即便內(nèi)心冷血如他者,也沒有力氣再次去承受... 如今,為了與她在一起,成親便成親吧。因為,除了他之外,他的徒兒誰也不可以帶走! 二老見司命依舊站在那里,自當他已然應(yīng)了,糖父的心頗有些得意,物色的女婿還真真是超乎想象的滿意,不禁興奮地道,“我這就去尋蝦米回來與你相見,我們家蝦米啊,漂亮著呢,一般人來提親,我可是不會將她這么快就嫁出去的。公子,你啊,可要好好地珍惜啊!”糖父說著就往外走! 司命欲見徒兒心切,忙道,“大伯不必辛苦,我去尋她便是!”糖父糖母推辭不得,想著女婿提前見見她也好,便在家中等候! 此時,山中頗不平靜。蝦米采摘野果之后,偏巧碰到了一條清澈小溪,她正挽著褲管,在水中抓蝦。邊抓邊歡快地哼著山歌。 正抓在興頭上,卻見百步開外,一猛虎張著血盆大口,垂涎欲滴地望著她… “不好,山中又有大蟲!”,她急的面色頓變,拼命地想著對策,還能活命嗎? 對了,身上好像有桃花糕呢。轉(zhuǎn)念又一想,老虎會吃桃花糕嗎 他不是吃蝦的嗎?可現(xiàn)在一條蝦都沒抓到… 萬般無奈,她只好棄了野果,也不去管水中跳躍的大蝦,撒腿就跑。心里總覺得,這一世,還有放不下的什么東西,雖不知那是什么?但一輩子就這樣完了,真的無法瞑目! 她拼盡全力,向前奔跑,而她哪里跑得過猛虎。不肖片刻,猛虎以至背后?!鞍?,我命真的休矣了嗎?不要??!”不甘與驚嚇夾雜在一起,她崩潰地暈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一芳華絕世的白衣男子正抱著她。與他目光相接,她又是一驚,方才的猛虎呢?明明除了猛虎沒有旁人???他是誰?難道?他是虎精? 難怪說書的常道,妖精都生的極其別致,此虎果然名不虛傳!可自己如何依然活著?他為何還不動口?對了,虎與貓生得相似,在食用獵物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