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的。 林景寒只看了一眼,便不忍心再看了,扭過了頭。 老人絮絮叨叨的對著墓碑說著話,出人意料的沒有眼淚。 但是林景寒隱約能看到她發(fā)紅的眼角。 這樣的場景每年重復(fù),可是林景寒總說服不了自己麻木。他沉默的看著老人對著江映闊嘮叨著,從始至終,不發(fā)一詞 從墓地回來之后老人情緒一直有些低落。林景寒有心安慰她,卻如鯁在喉,不知道要怎么開口,只能沉默的抽了一支又一支煙。 但是老人主動開口安慰他道,“小林,你也別太難過,這種事啊,我早就看開了?!敝皇撬袂檠陲棽蛔〉穆淠?,目光還一直停留在正屋中央擺的遺像上。 這個家就她一個人了。 林景寒嗓子有些啞,“奶奶……” “小林,”老人仿佛要知道他說什么似的,“老婆子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也不是你的錯,我還是那句話,有空多回家看看父母。哪有什么過不去的坎……”說完這么長長的一句話,她有些倦了,拄了拐杖向里面走去,“你先回去吧。” 林景寒沉默的點了點頭,臨走時他替老人帶上了門。 這一天也過得差不多了,林景寒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冬天的夜幕過早的降臨,夕陽借著地平線跳入了夜色。 林景寒打開客廳的燈,一室清冷。 手機安安穩(wěn)穩(wěn)的放在玻璃茶幾上,指示燈不停的閃爍著。 林景寒皺了皺眉,他今天出門的時候忘帶手機了,本想回去取,可想著老人會等著著急,便沒有回去。 拿起手機,剛想打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電話和信息,手機屏幕卻一下子暗了,大概是沒電了。 林景寒想著也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便把手機拿到臥室里充上電,隨手從衣櫥里翻出睡衣,準(zhǔn)備先去洗個澡。今天一整天他都處于一種緊繃著的狀態(tài)里,直到此刻才平復(fù)下來。 打開浴室的門,林景寒的腳步一頓,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心神不寧。他站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突然向原路返回,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就著充電的那個姿勢,把手機開了機。 手機一開,立馬彈出不少的推送消息。林景寒耐著性子點了清除,直接翻到通話記錄。 未接來電足足有十五個,還通通是未知號碼。 林景寒頓了兩秒,回?fù)芰诉^去。 對面很久才接通,林景寒還來不及說些什么,話筒里就傳來了細(xì)細(xì)的抽噎聲和喘氣,一個女聲。 林景寒腦子里某根弦突然繃緊了,“喂,哪位?”他在腦海里飛速的過了一遍有可能的人選。 那頭傳來溫萊努力壓著顫抖的聲音,“林叔叔……” 林景寒 作者有話要說: 唔,我的鍋,今天并沒有寫到大進展。不過下一章林叔叔要為溫萊懟溫曲了! ☆、二十七章 溫萊的聲音很細(xì)弱,林景寒握著手機只愣了兩秒,沉聲問道,“你在哪兒?”說著他單手把剛剛脫掉的外套套到身上。 溫萊在那頭報了一個地址,她猶豫著還想說些什么,卻被林景寒打斷了,“需不需要我過去?!?/br> “……要?!?/br> 林景寒掛斷電話,這才發(fā)現(xiàn)更棘手的是他手機電量那一欄明晃晃的紅字。 百分之八的電量。 林景寒原地頓了一會兒,低聲暗罵了一聲,突然抓起手機向外跑去。 門被飛快的帶起鎖上,在空蕩的樓道里有很沉重的回響聲。 林景寒一面很急速的跑著,一邊在腦海里計算著他跑到目的地到底需要多久時間,手機電量還能不能支撐到他找到溫萊。 溫萊報的地址是個小區(qū),很慶幸的,他當(dāng)初為了方便經(jīng)常探望老人,選了一個距離不遠(yuǎn)的地址。 在跑過第一條街道時,林景寒在等紅燈的間隙時狠狠喘了口氣,低下頭看了一眼手機,已經(jīng)減少到六的數(shù)字好像在嘲笑他一樣。 林景寒忍不住爆出了今天的第二句粗口。不過也沒有遲疑太多的時間,他又繼續(xù)向前跑去,將有些路人驚異的目光甩在身后。 其實他大可不必這么急,只需要用僅剩的電量給溫萊說明一下情況,然后開車或者打車過去,就可以避免麻煩。 但是他只要一想到溫萊一個人待著滿眼焦灼的等著他,打電話給他時還是無情的電子機械音,他就著急的要命,恨不得長個翅膀飛過去。 雖然不能理解這種心情的緣由,林景寒把它歸結(jié)于善良。 這種情景,不管是不是溫萊,他都會過去的。 林景寒最后到達(dá)溫萊的小區(qū)樓下時,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跑的太急,他都能感覺到身上的毛衣被汗黏住了。 來不及喘上幾口氣,他直接向樓上跑去,手里的手機已經(jīng)開始發(fā)燙了。 最終停留在402的門口,林景寒終于出了口氣,一邊敲響了門,一邊用僅剩的電量給溫萊撥去了號碼,“……喂?!彼膮柡?,甚至能聽到手機里傳來的回音。 與此同時,門被打開了。 溫萊的臉上帶著驚愕,或許還有其他的什么表情,但是林景寒只看見了她臉上哭過的痕跡。 他皺了皺眉,背過身去咳嗽了兩聲,才問道,“怎么了?!?/br>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溫萊自己的家,林景寒腦海里一時腦補出無數(shù)種突發(fā)的場景,甚至連綁匪入室搶劫這種事情都考慮到了。 溫萊搖了搖頭,往后退了一步,示意他進來。 林景寒的腳步頓住了,他突然很嚴(yán)肅的道,“你要想清楚了,我是一個單身的男人,這種情況下,我進來并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br> 從安全的角度來看,林景寒說的一點也沒有錯??墒亲詮乃挷徽f就跑過來的行為來說,他也沒有想過溫萊會拒絕他。 果然,溫萊沒有猶豫的搖了搖頭,“林叔叔,你進來吧。。” 她聲音里已經(jīng)沒有剛剛在電話里的急切了。 林景寒偏過頭看她一眼,“說清楚?!?/br> 溫萊在玄關(guān)處給他拿了雙拖鞋,才開始說起來。 溫萊這兩天因為感冒了,所以除了白天上課,晚上都在家里。但是溫曲這兩天一直有些不對勁,昨天不僅一夜未歸,今天回來連招呼也沒有打,就進了房間。 溫萊一開始以為她是累了,就沒有打擾??墒且恢钡酵砩戏块g里都沒有動靜,剛剛?cè)デ瞄T時還發(fā)現(xiàn)門鎖上課,她怎么敲門溫曲在里面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 林景寒喝了一口溫萊遞來的水,不知為何松了一口氣,問道,“那現(xiàn)在?”他看了一眼依舊緊閉著的房間門。 溫萊握了握手,“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事了。 她說的輕描淡寫,可是林景寒知道她一定還有些事沒有說。不過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