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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我們下個月再說。” —————————— 蘇夫人見女兒女婿回來,自是欣喜。然而蘇眉見過祖母,卻未見到父親,悄聲問了母親,蘇夫人無可奈何的苦笑道:“你們打了電話說要回來,你父親臉一沉就出去了,說晚上跟德生他們吃飯?!?/br> 紹珩見蘇眉神色,便知是怎么一回事,拉著她的手低笑道:“……放心,等到明年你肚子里這個小東西跑出來,岳父大人一定回心轉(zhuǎn)意?!?nbsp;他陪著蘇眉母女聊了一陣,想著她二人必有些私房話要談,便推說去看芋頭,辭了出來。 他一走,蘇眉倒有些猶豫要不要這就告訴母親自己又了身孕,卻見蘇夫人眉尖輕蹙,似有愁色,“媽,家里有什么事嗎?” “我們家里倒是沒什么事,倒是你……” 蘇夫人微笑著搖了搖頭,躊躇道:“黛華,你……他家里人現(xiàn)在待你還好嗎?” “挺好啊?!碧K眉笑道:“mama,怎么了?” 蘇夫人攥著雙手在胸前晃了兩下,輕聲嘆道:“有些話別人不在你面前說,未必不說給他家里親戚朋友聽,你自己要留神?!?/br> 蘇眉惑然道:“什么事啊?” 蘇夫人眉宇間閃過一絲忿忿,沉聲道:“之前,許家的人為了你們結(jié)婚的事去見過紹珩的祖母,想來是不樂意這門婚事。我原想著,你們結(jié)了婚,他們也就算了,沒想到……前些日子我去你舅舅家,聽他說起才知道,他們還在嚼舌頭。 ” 41(三) 蘇眉聽了,反而眉間一寬,淡淡笑道:“他們還是為著先前那些書的事,心里不痛快,抱怨就抱怨吧?!?/br> 蘇夫人苦笑著嘆道:“人心啊……” 蘇眉握了握母親的手,嫣然道:“媽,你別往心里去;除了蘭蓀的大哥大嫂,他們那邊也沒有什么人同我們來往了。” “不是我在意他們說什么?!碧K夫人說著,又是一嘆:“我是怕有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紹珩家里……要是先前你們不認(rèn)得倒好了?!?/br> 蘇夫人雖然言辭含蓄,蘇眉心思細(xì)密,順著母親的言外之意一想,便覺得心弦錚然一震,臉色也變了。 許家諸人從許蘭蓀身后沒討得什么便宜,原就忿忿,但眼見得蘇眉離了許家確是身無長物,便也尋不到什么宣泄的由頭。這一回,聽聞她不聲不響竟是再嫁到虞家去,一個個倒像是突然回過味兒來——怪不得虞家要插手許蘭蓀的后事,原來敬重許蘭蓀是個幌子,卻是為了這個。 “咱們家上上下下沒有反對她再嫁的意思,可是她跟蘭蓀的事先前就是新聞,這一下還不更叫人指指戳戳?我們白跟著他們叫人嚼舌頭?!?nbsp;許松齡的夫人忍不住同丈夫抱怨:“蘇家也是眼眶子大,當(dāng)初她嫁到我們家來的時候,蘇一樵還裝模作樣在報(bào)紙上登啟示跟她斷絕關(guān)系,這回也不提了,人心哪……” 許松齡心中亦是不快,卻又不愿作長舌婦人語,只道:“事已至此,他們都不在意門楣體面,我們有什么好說的?” “他們也忒急了吧?叔叔才過世了幾天他們就要結(jié)婚?這么大事情幾時商量好的?”許廣蔭氣咻咻地冷笑道:“說不定他們早就有這個想頭了!我們家出殯那天……” “胡說!” “廣蔭!” 許松齡夫婦同時截?cái)嗔藘鹤拥脑挘S廣蔭不服氣地“哼”了一聲,“……現(xiàn)在想想,叔父的病也來的蹊蹺,他身體一向不差,沒聽說過有這個毛病,備不住就是被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給氣的!”說完,不等父母教訓(xùn),自己甩簾子走了。 許家一干親眷各有猜測,閑言碎語不多時便傳到了蘇家來。蘇夫人見女兒神色不好,悵然道:“……這些也都是意料中的事,只是你在虞家,要是跟人說起之前的事,千萬留意,別叫人誤會?!?/br> “嗯?!?nbsp;蘇眉點(diǎn)點(diǎn)頭,深吸了口氣,對母親道:“清者自清。蘭蓀泉下有知,也不會在意那些無稽之談?!?/br> 蘇夫人聽著,卻覺得女兒天真,旁人拿許蘭蓀當(dāng)話頭罷了,誰還會真的在乎一個死人如何想? 蘇眉見母親愁意難紓,柔柔一笑,輕聲道:“媽,我有件事跟你說。前兩天我有點(diǎn)不舒服,到醫(yī)院去檢查,大夫說——我……我們有孩子了?!?/br> 蘇夫人一聽,眼中光彩立綻:“你怎么不早說呢,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多久了?你怎么不舒服?” ———————————— 紹珩夫妻二人在蘇家吃了晚飯回來,正閑話談笑,便聽電話鈴響,虞紹珩接起來聽了一句,就跟蘇眉打了個招呼,轉(zhuǎn)到書房去接。轉(zhuǎn)眼間出來,卻是要換了制服出門。 他雖然有時加班回來得晚,卻沒有到了晚上又出去公干的,蘇眉見狀,不大放心地問道:“有公事啊?” 虞紹珩攬了她笑道:“這就開始盤問我了?” 蘇眉兩頰微微一紅,“我不是’盤問’你,我是……”話到嘴邊,“擔(dān)心”兩個字又咽了回去。 虞紹珩眉眼彎彎地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等我回來,好好教你怎么’審’人。” 虞紹珩雖然換了制服,卻并沒有往情報(bào)部去,而是到了以前六局的人常去消遣的“寒舍”。這兩日他請了“病假”在家,情報(bào)部卻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在加班,不明內(nèi)情者見這樣大動干戈調(diào)查扶桑人,還以為是兩國邦交突然出了變數(shù)。然而這些不過是個掩人耳目的幌子,對于襲擊他的那個扶桑人,虞紹珩相信他們查得再努力,也不會比鷹司的調(diào)查更快更可靠;他只是想讓那個真正想要他性命的人,暫時不太緊張。 這酒吧的生意此時看來并不算好,冷涼的燈光也沒有什么浪漫風(fēng)情,虞紹珩一進(jìn)來,就看見方才打電話約他出來的騰作春,正獨(dú)坐在一張兩面靠墻的小圓桌邊,沖他招了招手,“不好意思啊,休著病假還叫你出來?!?/br> 虞紹珩笑道:“我一為躲懶,二為避嫌罷了,師兄找我是有要緊的事吧?” 騰作春搓了搓手,低聲道:“我是來求你幫忙的?!?/br> 虞紹珩見狀,關(guān)切地問道:“出什么事了?” “就是上次你跟我說的那件事?!彬v作春肅然搖頭道:“我這兩天真是焦頭爛額。一頭兒督著他們查扶桑人,一頭兒翻原來那個案子?!?nbsp;他端起玻璃酒杯連喝了兩口,臉色更加難看:“你說的沒錯,有兩份口供確實(shí)被人動過手腳?!?/br> 虞紹珩眸光也是一沉:“怎么會這種事?” 騰作春煩躁地砸了砸嘴,“是我疏忽了,那案子當(dāng)時查的人太多,有些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