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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鼻梁,深眼窩。最惹人注目的是那雙像天空一樣干凈的藍眼珠。 這是混血吧? 見著真的混血美男了! 我有些小激動啊!——當(dāng)然,如果身邊的兩個人不要這么幼稚的話,我會更激動的。 好在有人是心疼我的。葉佩文看夠了熱鬧,走過來打圓場。 他把井黎拉開,又把我圈著,朝俞秀說道:“俞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陽陽是人,又不是小貓小狗的,沒理由一直用繩子系桌腳不是?我聽說陽陽鋼琴彈的不錯,我跟她合一首?” “用不著。”俞秀笑瞇瞇地拒絕,“我倒挺想跟她合一曲的?!?/br> 說完,也不看葉佩文微變的面色,拉著我就上臺。 蘇采盈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回到桌前抿酒。那混血美男腳下生風(fēng)跟了過去,儼然忠犬。 這兩年的鋼琴也不是白學(xué)的,我還想露一手找找面子,可第一個調(diào)子出來時,俞秀說的話就讓我頻頻出錯,最后手忙腳亂的,連俞秀都救不了場,變成了可怕的魔音穿耳。 我的心是真亂了。就像燒開的水,沸騰沸騰的,咕嚕咕嚕的,久久不能平復(fù)。 “哥也不是毛頭小子,哪兒真能跟井黎那小孩兒幼稚?他琢磨這么多年把你送給我,就不會后悔?!?/br> “彼此想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像他把你送來,又琢磨著套著詩晨,雙管齊下不是?” “還有我那可愛的弟弟,一邊用無可奈何來迷惑你,一邊利用你找我的弱點爭奪家產(chǎn)?!?/br> “這些都是擺在陽光下的,大家都知道對方想做什么,不過就是看誰的手段更高明,看誰的動作更快罷了。井黎比我可愛的弟弟腦子通透些,動作更快些??稍倏煊帜茉趺粗兀磕闶侨?,不是機器,不是寫了程序就能循環(huán)運行的,你有自己的思維,你該懂得什么叫人不為已天誅地滅?!?/br> “他爸干了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他就昧著良心來框你給他辦事。這兩年沒少在你面前詆毀我,詆毀我那可愛的弟弟吧?天底下就他井家是好人,大公無私,英勇無比。” 最后一個高音之時,他輕聲一笑,矮了身子靠近僵直了背的我,“我們玩?zhèn)€游戲吧,看你最后是選擇正義還是做那審判的人?!?/br> 殺人魔曲結(jié)束,我的手卻不受控制的在琴鍵上亂跳。難聽的聲音嗡嗡入耳,他壓著我的手,笑瞇瞇的親力親為改正。 “來,哥教你。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他一邊彈,一邊唱,耳邊的歌聲低沉,嗓音靡靡。 像是終于受不了了,我猛地用力把他一推,雙手狠狠地按在琴鍵上,伴著鋼琴低沉地吼叫,用力吐字,“cao!” 罵一聲不解氣,又罵了幾聲才憤憤地撒丫子跑。 “陽陽 !” 厚重的大門把井黎的聲音隔斷,我跑出來時,與一個白衣女人擦肩而過。 ☆、第38章:見家長 井黎對我坦白那晚我就問他,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一面之詞? 此時,我只覺得我那個問題實在是高明。 如果沒有那個問題壓底,我現(xiàn)在只怕更加憤怒,更加瘋狂。 我沿著馬路一路飛奔,模糊了視線的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 住進井黎家時就對自己說過,不要相信他,不管他說什么,都不能相信他!既然有這樣的認知,為什么我現(xiàn)在還會覺得難受? 井黎的話,俞謙的話,俞秀的話,一遍遍的在腦子里重復(fù)。我不傻,自然知道這是他們的博弈,可是,真真假假之中,總有該信的。 比如,井黎和那俞家兄弟一樣,都只是在利用我。 只不過,他的利用更高明,他非得讓我心甘情愿。 腦子里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坐在井黎身邊那個美人,我突然就跑不動了。 有一種陌生的情緒在胸口郁結(jié),就像壓著一塊大石,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停在橋上,彎下腰,雙手壓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瓢潑大雨讓整個世界都變得模糊不清,我看不清,也聽不清。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該往哪里走。 井黎。井黎。井黎。 心里頭一遍遍地喊著這個名字,到最后這個名字幾時脫口而出我都不知道。呢喃著呢喃著,我沖著橋下奔騰的河水怒道,“井黎你個渾蛋!” “是,我是渾蛋?!?/br> 那人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愣住,卻無力轉(zhuǎn)身。 我居然有些怕,怕這是幻聽——就像那晚,我以為有過的剎那柔軟。 大雨之中我抹了把臉,手還沒放下,一雙手從后纏上了我的腰——就似過去的兩年里,他雙手環(huán)在我腰上,下巴擱在我肩頭,輕輕的對我說話。 冰冷的雨水中 ,他說話時打在耳旁的呼吸格外明顯,“陽陽,你要信我。” 我不想笑。真的,我不想笑的。 可是,我還是笑了出來。 一個諷刺的笑。 他把我當(dāng)了傻子。而我,得扮演好這個傻子。 好像拿繩子綁了心臟,另一頭綁著千斤巨石,然后重重地拋進了湖里。 墜落,下沉,最后暗無天日。 “我想回家?!蔽冶荛_他的話,疲憊說道:“我們回家?!?/br> 他沉默,良久道,“好,我們回家?!?/br> 慶幸這兩年沒落下鍛煉,這一場雨連個小咳嗽也不曾帶來。 次日我跟沒事兒人一樣起床,桌上跟往常一樣擺上了早餐。吃過早餐,井黎依舊送我上學(xué)。 好像昨晚的事不曾發(fā)生。 我學(xué)習(xí)越發(fā)認真,迫切的想把書上的內(nèi)容塞腦子里。 我太弱,這是從未有過的認知。 放學(xué)看到等到車前的人時,我一點兒也不意外。 “秀才哥請您去盛世?!?/br> 男人微傾身,恭敬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在他殷勤開車門時走了過去。 一到盛世,兩個等著的男人迎了上來。 四周的人都在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我。有的好奇,有的震驚。 包間里坐著三個人。兩個我認識,自不必介紹。另一個長者自我進門便目光如炬地看著我。 “爸,這是王子陽。”俞秀起身走到我身旁,手自然地搭到我肩膀給我介紹,“陽陽,這是爸。” 他沒說‘我爸’,這是一個不好的預(yù)感。 俞父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似對我的性別十足懷疑。最后把目光落在我休閑衣?lián)醪蛔〉幕《葧r,不輕不重一聲冷哼,也不知是沖誰? 我呆呆的沒說話,俞秀一聲輕笑,拍了拍我肩膀,“怎么傻了?叫人啊?!?/br> 我本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見面,沒想到卻是見家長。我不得不震驚。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喊道,“叔叔好?!?/br> 俞父不應(yīng)也沒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