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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公子身旁,倒是好奇。 “回君姑娘,在下穆安,是玉公子的,的……”他看了下身側(cè)之人,似在斟酌用詞,“摯友”。 “是么?”筠漓撇下嘴,忽然似想起什么,她靠近箋溯,踮起腳尖,向他側(cè)臉靠去,明顯看到他讓了下,她勾了勾嘴角,“這位穆公子該不會是玉公子私會之人吧?” 聲音雖輕,她知道至少身邊的另外兩個人還是能聽見的。 箋溯眉頭緊皺,‘私會’這這般用的?卻又不知如何反駁,只點頭頷首,“是?!?/br> 筠漓故意在他三人身上環(huán)顧一圈,見明顯是穆安更挨近這玉公子,臉上的笑意更深,這次聲音壓得更低些,“該不會又教君某發(fā)現(xiàn)什么秘密了吧?!” 箋溯雙眉緊蹙,看著她的目光略帶疑惑,倒讓筠漓頗為失望。 “君姑娘,您好歹也是一國之君,怎能隨意信口雌黃?畢竟有失身份?!?/br> “穆公子如此急于解釋,又是為何?況且君某似乎也并未說什么,該不會是穆公子自己有何念想吧?”筠漓鳳眸一挑,戲弄人什么的果然最有意思了。 “荒謬……”穆安還待說什么,被箋溯制住,憤憤不平甩了衣袖。 筠漓笑著也轉(zhuǎn)身向馬車走去,順口說道:“既然出門在外,各位便不用再拘泥于身份之別,都以朋友相待即可。如此,便上路吧。” 放下簾子時,正巧看見沐雪一臉沉思,不知在想什么,不過,與她何干,如今她出了宮,只想隨心所欲放松心境,其它暫且擱一邊吧。 三輛馬車浩浩蕩蕩向前奔去,筠漓在搖搖晃晃中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幸而馬車寬敞布上厚毯,倒也舒服。 迷迷糊糊醒來已是饑腸轆轆,起身看見隔著一張小桌的沐雪正支著手臂打盹,果然美人就是美人,連睡姿都這般養(yǎng)眼。 輕輕掀開簾子,已過午時,小蓮回身見是她,恭敬道:“君小姐?!?/br> “嗯”,筠漓點頭,倒是很聰慧,不愧是葉將軍手下,女傅推薦之人。 “前方何處了?何時停下稍作休息?” “快到東山縣了,葉將軍已在縣城備好一切,小姐若是餓的話,車內(nèi)有糕點可以墊饑,今日趕著出皇城,午時便未作停留?!?/br> “嗯,好,曉得了?!苯又终刍伛R車內(nèi)。 一行人在城中的金成樓停駐,筠漓一下車就感受到強烈視線,見是玉公子面色不善地瞪著她,不過須臾,又是一片淡然。 哼,準(zhǔn)是那穆公子私下編排她了,居然跟女子一般小心眼,還背后說人,白長了這么魁梧的個兒,說不定真給她蒙上了。 在包廂用膳時,筠漓坐于主位,沐雪坐其左側(cè),箋溯剛要入座于沐雪旁邊,就被叫?。骸坝窆?,坐這兒吧!” 他并不抬眼,卻轉(zhuǎn)開了腳步,走到筠漓右側(cè),只另個魁梧的身影先一步入了座。 “前面剛說大家都是朋友,現(xiàn)在又想用女皇的身份壓人嗎?”穆安嘲弄的說道。 筠漓漫不經(jīng)心扯著笑,“君某何時抬出身份了,不過是與玉公子投趣,怎么就不能相攜而坐了,反倒不曉得穆公子意欲何為?挑撥嗎?還是另有所圖?況且玉公子好歹也是未儲夫人選,穆公子坐這又算什么?”甚至還對著箋溯拋了個眼,只是對方不為所動。 “你……”穆安排桌而怒,居然一再說起,真不能惹,女皇又怎樣? 卻再一次被箋溯拉住,“穆兄稍安勿躁,君姑娘只是愛逞口舌之快,并無他意,穆兄不必太過介懷?!?/br> 筠漓不由嗤笑,話說得冠冕堂皇,那前面又是誰唬著張臉啊。 “穆公子,君姑娘,大家趕路也都累了,何必做無謂之爭,便早些用膳休息吧!”沐雪也加入勸說,招呼著用膳,反倒像個東道主一般。 期間筠漓以太遠夠不到菜多次要求箋溯夾菜,其他人只是微微訝然,穆安每每看不過去想責(zé)問一二,都被筠漓似笑非笑地眼神弄得百爪撓心,最終以不斷進食來個眼不見為凈。 反正她指使的又不是他,他不過是看不慣她的做派,也替玉箋溯感到憤然,明明是果伐勇毅的男兒,居然因?qū)Ψ绞桥示屯讌f(xié)。既然都嫌他礙事,他還瞎cao這份心干嘛! 而最舒心的莫過于司寇明煦了,不僅美人伺候,又有沿途秀麗風(fēng)景賞,更有一幕幕好戲近在眼前,當(dāng)真美不勝收! ☆、皇城腳邊一手遮 夜晚涼風(fēng)習(xí)習(xí),筠漓沐浴后裹了件厚袍子出了房間,倚著扶欄遙望美景,天際一輪彎月懸掛,周邊星辰點點,與地上燭光明滅相照應(yīng),讓她突然興起融入到此景去,不知那是否又是另一番感受。 叫上小蓮便要去,隔壁房間的門正好打開,司寇明煦踏門而出。 “司寇公子莫不是也去集市?” “本是出來透透風(fēng),聽君姑娘一說,便也想著去走上一走了。”司寇明煦拘禮道。 “那公子便一起吧!” 司寇明煦再一次躬身,“君姑娘真是折煞鄙人了,不如便喚鄙人名吧?!?/br> 均略略一沉吟,“好吧,那司寇亦不必多禮,私下便以筠漓相稱如何? “這……怕是不妥。”司寇退了一步,恭敬道。 筠漓挑眉,也不再強求:“隨你吧。” 司寇如釋重負(fù)般吁了口氣,不由彎唇露齒,本就奪目的美顏更是令人驚艷。 玉箋溯和沐雪上樓正好瞧見他們兩兩對望,月筠漓微張著嘴勾勾的盯著笑得粲麗的司寇明煦,接著便聽到月筠漓說,“走吧,司寇?!?/br> 箋溯冷哼一聲,她的眼里除了美色就容不下其它了,才多久就打得火熱,直呼其名了。 “咦,兩位好雅興???”筠漓見沐雪與玉箋溯明顯一起才從外面回來,戲謔道,“如今天色還不晚,這里風(fēng)景也不錯,兩位不如繼續(xù)在此風(fēng)花雪月一番!” 箋溯聽她說話便習(xí)慣性皺眉,也早對她這般口不遮攔習(xí)以為常了,只是如今這么多人,她居然也如此隨意毀人清譽,便要反駁。 “君姑娘實在直率,不過玉公子與我并非姑娘想的那般,怕是姑娘誤會了?!便逖┘t著臉輕聲說道,無論哪位姑娘被當(dāng)眾調(diào)侃,即便真沒有什么,也還是會拂不過臉面。 “是嗎?或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吧!”筠漓掃過二人,見他們都神色有異,先一步走開,“司寇,咱們還是快些走吧,前方說不定有更美的景色等著咱呢!” 腳步聲漸遠,氣氛有些凝固,沐雪依舊面色潮紅,埋著頭小聲說道:“玉公子,早些歇著吧,明日還需趕路?!?/br> 說完疾步走回房間,匆匆關(guān)上了門。 箋溯盯著緊閉的房門,神色晦暗不明。 筠漓首次觸及皇宮外的世界,著實新奇不已,只是高高在上慣了,仍端著架子,便是不識不懂也只是一帶而過,倒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