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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自然地摸了摸脖子,“今天辛苦你們了?!?/br> 阿夜轉(zhuǎn)過來看著他,大眼睛里的情愫復(fù)雜。半晌之后,他的肩膀隨著呼吸往上太高,然后重重落下,“你跟我客氣這個?哥你這個就不意思了啊,我心甘情愿跑去買藥是因為悠悠不舒服,又不是純粹受你之托好吧。” 莫婉然又在把冷水和開水混勻,背對著這面補充道:“這個鬼地方也真的是,藥店難找的很,我們跑了大半個城區(qū)才找到,你要是早點說的話,我們也可以早點去買藥呀?!闭f完把溫度合適的水又反到床頭柜上,很心疼的樣子責問道:“怎么這時候跑出去吃燒烤,大型比賽之前飲食要清淡安全,第一次聽說這個道理嗎顧悠悠同學?” 宗介忽然道:“謝謝?!彼穆曇舨淮?,但是吐字緩慢,還沒說完就被阿夜急匆匆地打斷了:“你這個人真的是!平時隨隨便便的,關(guān)鍵時候儀式感強得不得了。誰不知道你那點兒內(nèi)心戲啊!”然后他猛烈地咳嗽起來,被口水嗆了喉嚨,旁邊的莫婉然悄悄咪咪偷笑,故意不去拍背。 阿夜的臉色變得潮紅,像是十八歲的男孩頭一次要去表白,張嘴都還打哆嗦:“你你你………呸,我我我……我今天話就撂在這里了!賽場上的事情我不管,該怎么打怎么打,但是無論誰輸誰贏,你在我心中永遠是兄弟,這是雷打不動的事實?!痹捯袈鋾r,他很使勁地吸了口氣,似乎這段話壓榨了他身體里所有的空氣。 他的話語急促,恨不得一股腦把所有意思都砸到對方臉上去,急得邊說邊跺腳,這些話在心里憋了好長時間,今天終于一吐為快??墒亲诮榈纳裆置C穆,完全沒有意料之中的感動。 床上的顧悠悠翻了個身子,鴉雀無聲加劇了氣氛的緊張,阿夜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覺得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為什么不說話了?”阿夜忍不住納悶道,條件反射性地把身子往后靠,有點兒像以前cao作失誤被R吐槽的時候。然而現(xiàn)在的R,一如既往的淡定表情,兩條英氣的眉毛之間沒有褶子也并不算一馬平川,微微蹙著,眼睛里跳動著看不懂的燭火。 阿夜面子有些掛不住了,粗重的呼吸聲充滿了房間。在顧悠悠以為他們快要談判破裂的時候,宗介居然神使鬼差地笑起來,而且是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懷大笑。 “你每次一說正事就結(jié)巴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宗介問他,“上次排位你開語音跟人家說你打野吧的時候,就是因為結(jié)巴,害得別人聽成你打你爸結(jié)果掛機。這種習慣不好,兒子,得改改。” “兒子,后天決賽你看爸爸會不會心慈手軟,”阿夜惡狠狠地齜牙咧嘴,“還想拿到buff?把你針對到泉水信不信?”兩顆小虎牙明晃晃地掛在他嘴角處,臉上寫著大大的兩個字“超兇”。 “拭目以待?!弊诮楸强壮欤瑩]手送客。 結(jié)果阿夜還賴著不想走,明明自己的賓館在城的另一面,卻似有千言萬語說不盡,恨不得把排位里碰到的每個演員隊友都給吐槽一遍,最后宗介已經(jīng)是擺著手哭笑不得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坑了,以后爸爸帶你上榜一。” 兩人互懟到深更半夜都不知疲倦,最后還是莫婉然強制要求阿夜回去睡覺,他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偌大的房間只剩下顧悠悠和宗介,一個病懨懨地癱在被窩里,一個小心翼翼地吹著杯子上的水氣。顧悠悠靜靜地躺著,回味剛才的熱鬧,心情莫名晴朗了許多。 宗介執(zhí)意要等到她安穩(wěn)入睡才走,一直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看比賽復(fù)盤。蓄力許久,顧悠悠翻身掀開被子,拍了拍身邊整潔的床單。白花花的布料上頓時呈現(xiàn)出兩個手掌印。 “怎么了?”宗介從屏幕上抬起頭來,挑眉問道。 顧悠悠繼續(xù)拍旁邊的空床單,對這種不解風情的人無話可說。一聲促狹的輕笑從旁邊傳來,他從床另一邊脫掉外套爬上來,調(diào)整姿勢躺好后哼了一聲。 “嗯?”她不解地側(cè)過腦袋來,看見宗介拍了拍胸脯,直勾勾地看著這邊。 宗介的音調(diào)下滑,是陳述句:“嗯?!闭f著重復(fù)上述動作,問號于是從顧悠悠腦袋上連著冒出來,她索性轉(zhuǎn)過來面對著他,手膀子壓在頭下面,睡眼惺忪。 “傻瓜哦你,這都懂不起?”他眼里溫暖的星光快要漫出來,小心翼翼地伸手從她身子底下鉆過去,而后從后背處彎肘,把她整個人撈進懷里抱著,另一只手則點擊了手機的繼續(xù)播放,花木蘭正在大開殺戒。 顧悠悠終于知道拍拍胸口是什么意思了,因為彼時她正懶洋洋地趴在宗介胸膛上,臉頰隔著布料貼在他胸口,男人的軀體果然是精壯又結(jié)實,硬邦邦的,還能感受到分明的肌理。 沉穩(wěn)而有力的心跳順著耳廓爬進耳朵里,她莫名覺得十分安心。 昏昏沉沉見聽見熟悉的聲音傳來:“這下你的疑慮總算解決了吧,就算是在不同的俱樂部大家也還是朋友,莫婉然還是陪你逛街的好閨蜜,阿夜還是我蛇皮走位的好兒子。就這樣,安心睡吧。” 安心睡吧,她腰間的手臂緊了緊,額頭上傳來一陣溫潤的觸感,如蜻蜓點水,像是許諾下了整個世界。 第73章 Chapter 65 (1) 時間終于來到?jīng)Q賽當天,下午五點準時開賽, 凌晨五點顧悠悠從夢中驚醒, 抖得像篩子一樣。所有失敗的回憶蜂擁而至,一切家門不幸都重回大腦, 她簡直要溺死在黎明前夕。 吃早餐時碰見輔助團團, 他一臉驚詫地問:“Riven姐你今天用的粉底質(zhì)量不行吧……” 顧悠悠把饅頭塞進緊繃的腮幫子, 極力混著豆?jié){下咽:“啥?” “不是那種很有元氣的白,而是那種死尸一樣的慘白, 下次換個牌子吧,平時那個就挺好的?!眻F團懵逼地解釋。 她欲哭無淚,兩個烏青的黑眼圈在眼瞼下方分外顯眼:“我平時沒用粉底, 今天也沒。” 這種緊張一直在軀體里蔓延, 像控制不住的毒品穿行在血管的每個角落, 到真的站在比賽后臺準備出場時,已經(jīng)到了無以復(fù)加的程度。補妝畫個口紅差點沒一筆拉到下巴去。 顧悠悠啊顧悠悠,常規(guī)賽不是輕輕松松過來了嗎, 怎么到了關(guān)鍵時刻就掉鏈子呢。她認真反思了一下,正是因為從開賽到現(xiàn)在走的太過順風順水, 才越發(fā)害怕最后功虧一簣。就像你賞金賽已經(jīng)九連勝, 差一把就要拿鐘無艷皮膚, 第十把就總擔心被一波翻盤,所有努力都付諸東流。 他們面前是厚厚的黑色幕布, 再過幾分鐘就要登上決賽的比賽席, 顧悠悠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 腦子里翻來覆去都是英雄克制陣容和平時的cao作失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