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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嚴(yán)寒凍得心發(fā)慌,哪里舍得出來。 當(dāng)時早已成為國師多年的師傅,偶然遇見了她,發(fā)現(xiàn)她不只被遺棄,還失去了一魂兩魄,整個人在寒冷的躺在街道上,眼神黑亮的嚇人,直直的盯著人看,卻不知哭泣。 恐怕就是因為如此,她才被父母丟棄。 畢竟這樣的孩子萬一真是個傻子,養(yǎng)來實在是種負(fù)擔(dān),更何況那又是一個重男輕女的時代。 師傅卻知道她會如此,是因為丟失的那一魂二魄,魂魄不全的人,又怎么能如同普通人般自由的表達感情。 可惜的是師傅為她招魂了整整七天,也沒有招的回來魂魄。 到了現(xiàn)代她才知道,當(dāng)時為何召喚不來,原來她的一魂二魄早已另投了胎,和她一般,不,甚至比她還嚴(yán)重。 她只起碼只是丟失了情感,而那一魂二魄比她失去的更多。 那時師傅既可憐她的遭遇,又想有后人繼承他的術(shù)法,所以她就成了他關(guān)門弟子。 就連皇子見到她也都客氣有余。 這種客氣隨著她靈力的越發(fā)強大而更加明顯。 就連師傅也不得不感嘆,她是他見到的最好的修行苗子。 但是這卻是用她的感情換來的。 直直長到十六歲,這個在古代,早已可以嫁人的年歲,她也長成了個美麗動人的少女,可始終都不像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子,她的眼神始終都是平靜無波的。 哪怕也有很多的世家公子和皇子向她表示愛意,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次數(shù)多了,她還產(chǎn)生了厭煩的情緒。 她不懂,為何女子非要嫁人不可,師傅不是一生未娶嗎?師傅能做到的,她同樣做的到。 更何況對她來說與其嫁個人在內(nèi)院中勾心斗角,她寧愿和師傅那樣鏟除妖孽,滌蕩陰邪。 所以她外出的日子越來越多,名聲也越來越大。 提到她時,百姓們也不會一開口就說她是國師的弟子,而是也有了自己的名號。 盡管她不在乎,可是也代表了她的成長,看到師傅撫摸胡子有些贊許的目光,她也就默認(rèn)了。 或許對于所有的師傅來說,都希望自己的徒弟青出于藍(lán)吧。 如果這是師傅想要的話,那么她會是個好徒弟,成為師傅的驕傲。 不過隨著她的長大,一些事再也無法遮蓋了,那就是她的冷漠已經(jīng)定了型。 哪怕她自己知道自己也會有情緒的變化,但相較于常人而言,她的感情是淡薄的。 淡薄到令人有些畏懼。 她不明所以,也不想去辯駁,反正對于它來說,守護一方國土就是她的使命,只要她守護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yè),又為何要管他們說些什么。 就是因為她的性情,所以當(dāng)師傅說她沒有姻緣線時,她并沒有遺憾,反而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大概想的是,這樣的話,就不會再有那么多麻煩了吧。 因此當(dāng)她沒有姻緣線的消息,被心懷不軌之人傳了出去后,她甚至還推波助瀾。 自此她的耳根更干凈了些,再也沒有人相她提起過姻緣。 她沾沾自喜時卻看到了師傅的表情,于是很不理解。 師傅不是說過這樣的她更適合做國師嗎?因為無情,便無所畏懼。 這樣的果實才不會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做出禍亂國家的事情。 師傅不是還說這樣的她,最像年輕時的他了嗎? 年輕時候師傅的威名,至今還有人提起,又為何不高興。 到底還年幼的她,不明白師傅矛盾的心理,作為師傅,看到自己的徒兒超越自己,甚至和自己很像時,是該高興,但作為一個師傅,更心疼自己養(yǎng)大的孩子。 一個單身的男人要撫養(yǎng)一個女娃娃,盡管不愁吃穿,還是付出了自己多數(shù)的心神。 因為有了這個徒兒,他外出的時間已經(jīng)變得很少,然而卻心甘情愿。 把她當(dāng)做自己的親生女兒來撫育。 又怎么舍得她和他一般獨自一人。 可惜那時的她不懂得師傅的用心,直到了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世界,融合了自己的一魂二魄,有了自己的朋友,甚至自己變得再也不像前世的自己時,回首才知曉為何師傅那么擔(dān)心。 那是害怕他死去,她就真的孤孤單單了。 世間諸欲,摒除不得,即使是神也不能完全摒棄自己的欲念。 感知不到感情的她,讓師傅很心疼。 葉昭靜靜的躺在地上,腦子里自然涌現(xiàn)了兩世的種種,走馬觀花的瀏覽完自己的所有經(jīng)歷。 才發(fā)現(xiàn)前世的她的生活有多么的單調(diào)乏味。 好像每日除了修行外,就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 不像來了這里后,自己像是變得懶散很多,學(xué)會了偷懶,這應(yīng)該是師傅也沒有想到的吧。 在他眼里那個勤奮的徒弟,也學(xué)會了開小差。 盡管開小差的她在旁人眼里,已經(jīng)算是勤奮的過了頭了,可是她心里知曉,這種程度和前世簡直不可耳語。 她不知道是否是因為她魂魄已全,感受的到旁人的感情。 只知道這種感覺真的很暖很暖。 無論是吳舒婷還是其他的同學(xué),還有吳父吳母,還有自己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都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至于岑起野…… 她很想忽略他,可是怎么也忽略不了他。 要說她沒動心連她自己也不相信。 哪怕她沒有談過戀愛,可是見到了吳泓遠(yuǎn)和妻子,還有洛南堂和倪黎的故事,她心里受到的觸動不可不大。 在看到他們團圓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就是他。 每次被自己強制壓下去的也是他。 這是為什么?是真的因為她沒有姻緣線,還是因為別的? 是她害怕了嗎? 畢竟天意不是一成不變的。 前世的她沒有姻緣線,并不代表今生的她沒有。 那就是她害怕了嗎? 害怕自己會受到傷害,還是怕他會因為她受到傷害? 修行界向來殘忍,她是否也在害怕他們有一天也會陰陽相隔? 或者當(dāng)感情不在,她不能全身而退。 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 那樣的事她看的太多。 到底還是她害怕了嗎? 葉昭低下頭,眼睛始終閉著,身體好似落在一片湖面上,水面偶爾傳來滴滴答答的水滴聲,滑過一片又一片漣漪。 四周都是靜悄悄的,寂靜無聲越發(fā)顯得孤寂,好似被全世界所拋棄。 “你是否膽怯,怕他辜負(fù)你,而不愿付出自己的真心,亦或者害怕天道的譴責(zé),無法相信天意也會改變?” 四周有道聲音低沉的詢問她,直接叩問她的內(nèi)心。 葉昭皺眉,手指動了動,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勁兒,自己的反應(yīng)太過反常,所有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