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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 “有些門道。”左一江挑眉笑了,往后朝江善芷道了句“在這站好,別動?!比吮阃拜p掠,身如電光般迎上那偷兒。那人一見便知來了好手,臉色一變就要改道另逃,可左一江哪容他改道,身影一晃就到了偷兒面前,一拳擊在他要xue,讓他半身麻痹,再也逃不得。 連劍都沒出鞘,這人就被他給擒了。 左一江拎著偷兒后領(lǐng),得意轉(zhuǎn)頭,卻瞬間色變。 “放了我兄弟。”身形壯碩的大漢站在江善芷身后,手持匕首按在她頸間。 那偷兒并非獨自犯案,還有人接應(yīng)放風,伺機出手,這地方看起來是他們事先商定的逃跑路線,所以這大漢已經(jīng)在這此守了很久,早早就發(fā)現(xiàn)左一江和江善芷了,此時見左一江出手抓了人,他自忖兩人合力也打不過左一江,便以江善芷為質(zhì)要脅左一江。 左一江眉目冷凝,殺氣漸漸釋出,他太大意了。 冰涼刀刃架在脖子上,江善芷不敢動彈,也不說話,只冷靜站著,這種情況她能做的,就是別擾亂他的想法。 左一江想也沒想就將那偷兒扔出去,冷道:“放開她?!?/br> 偷兒連滾帶爬地躲到壯漢身后,壯漢陰笑道:“你替我擋著那兩人,我們逃出去了自然放人?!?/br> 左一江耳根一動,聽到身后寧夫人兩名扈從已經(jīng)趕到。 “還不動手?”壯漢說著將刀刃壓向江善芷脖子。 雪白長頸上現(xiàn)出道細細刀痕,左一江瞇了瞇眼,從腰間抽出軟劍,劃向地面,震起一道劍氣,將那兩個扈從震回。那兩賊人看得心驚,不作多想就押著江善芷往外跑去。左一江要追,卻被人視作賊人同黨,寧夫人扈從揮刀再度攻來,攔住他的動作。左一江怒極,劍芒如網(wǎng),殺氣四泄,頃刻間逼退兩人,他拔地而起,手中扣出兩枚青錐毫不留情發(fā)出。 青錐化作流星,眨眼沒入壯漢背心,壯漢叫聲也來不及發(fā)出便倒地,江善芷跟著摔在地上那偷兒魂飛魄散,見勢不妙拔腿就跑,也不管同伴。 “阿芷,沒事吧?”左一江疾速沖到江善芷身邊,顧不上逃走的偷兒,伸手扶她。 “我沒事?!苯栖坡榔?,低頭拍著衣上塵土。 左一江眉頭仍舊緊攏,目光落在她頸間細細刀痕上,江善芷便又道:“真沒事兒,這傷口就破點皮,連血都沒流多少,回去了拿傷藥抹抹,你別擔心?!?/br> 他仍怒得很,轉(zhuǎn)頭踹了倒地的壯漢兩腳撒氣,江善芷忙拉住他:“這人死了?” “沒有,我沒打他要害,青錐上抹的是東辭給的毒,讓人麻痹昏睡而已。”左一江彎腰替她抖抖裙子,淡道。 江善芷這才安心。 “快,圍住他!”前頭又是一陣匆促腳步聲,十來個蒼羌人涌來,將左一江與江善芷團團圍住,刀刃相向,江善芷的心又懸起,這些人都是宋夫人的扈從,想來是誤會他們與賊人一伙了。她看看左一江,這男人滿臉無謂,只是握緊手中軟劍,毫無開口之意。她心里暗自嘆嘆,這人從來不屑與人解釋,否則也不至叫滿京城的人都誤會他的品性。 “夫人,就是這小子!”有人以蒼羌語恭敬道。 江善芷這才發(fā)現(xiàn),寧夫人竟站在這十來個蒼羌人的身后,一雙眼眸正落在左一江身上。 “誤會!夫人明鑒!這是場誤會?!苯栖茮_到左一江身上,同樣用蒼羌語開口,“我們不是他的同伙,適才我這朋友想幫著抓偷兒,不想賊人有同伙竟脅持了我為質(zhì),逼我朋友助他們逃跑,這才有了剛才一番爭斗?!?/br> “夫人,那蟊賊已經(jīng)逃走,地上這人身份不明,也不知他們說的是真是假,恐防有詐?!膘鑿纳锨肮淼?。 “這人沒死吧?”寧夫人終于開口,聲音依舊溫和,目光卻無甚溫情。 “稟夫人,沒死,只是暈了。” “那把他們?nèi)繋Щ?,交給城守大人查實后再作發(fā)落?!睂幏蛉朔愿赖?。 “夫人!”江善芷急了,要是對方真打算帶他們走,恐怕左一江必定出手。 “小姑娘,不必著急,你與這位小兄弟隨我的人去城守府走一趟,把情況向城守大人作個說明,他會還你們一個清白。”寧夫人擺擺手,開口。 字正腔圓的兆京官話,語氣里有淡淡的矜貴。 江善芷一愣,左一江卻道:“若我們不去呢?” “長寧城有長寧城的規(guī)矩律法,小兄弟既然進了這城,自然要守這里的法,城守大人不會冤枉你的,還請小兄弟不要為難我的扈從?!睂幏蛉说?。 “打得贏我,我就跟你們走?!弊笠唤πΓL劍劃下道兒,竟是半分不肯退。 寧夫人忽有些怔忡,這少年的笑不知怎地竟讓她想起當年那人,記憶涌來,那人也曾經(jīng)站在她身前這么笑著說,張揚狂妄。 她不太喜歡回憶過去,便不再多說,只朝扈從點下了頭。 圍著他們的人均已拔出武器,左一江以一擋十,這危險可想而知,江善芷緊張得雙手是汗,正要再勸,忽聽后面有人朗聲道:“別打了,是不是誤會,問這始作俑者便知?!?/br> 所有人聞聲望去,卻只聽到一聲慘叫,有個人影被擲到了左一江腳邊,眾人定睛一看,在地上哀嚎打滾的正是那偷兒。 江善芷喜上眉梢,霍翎和姜桑梓來了。 …… 偷兒被霍翎打了一頓,又叫寧夫人的扈從抓住,自忖沒有逃跑的機會,又懼怕左一江報復(fù),索性將事情一五一十都交代清楚,寧夫人便命人將兩個蟊賊扭送去城守府,不再為難左一江。 風波消彌,sao動慢慢安靜,集市仍舊如常。 “是我誤會這位小兄弟了,抱歉?!睂幏蛉颂幚硗赀@些事便向左一江致歉。 “算了,我也沒同你們說清?!弊笠唤瓕⒛抗廪D(zhuǎn)開,不與她對視。 江善芷倒驚奇了,以左一江這執(zhí)拗的脾性,竟會向外人承認錯誤?委實讓她訝異。 寧夫人不介意他的無禮,展顏笑道:“幾位是從大安來的?兆京?” “夫人怎么知道?”姜桑梓好奇問她。 “你們的口音聽著像兆京的?!睂幏蛉艘贿吇卮穑贿叴蛄科鸹趑?,越是打量越是心驚。 “那夫人也是兆京人?”霍翎反問她,她可也說得一口標準兆京官話。 寧夫人笑了笑,并不回答這個問題,只道:“兆京離此萬里遠,幾位遠到而來,不如去我那里坐坐吧?!?/br> “求之不得?!被趑岜?。他早已聽說寧夫人之名,她在教化百姓、兩國邦交貿(mào)易之上極有見第,他本就想見她,欲從她身上取些經(jīng),不料竟以這樣的方式見了面。 …… 寧夫人將他們帶到天工善物坊的月盈樓中,親自煮水烹茶。 “幾位也試試蒼羌的茶,與兆京的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