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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清清楚楚地告訴自己:只要還有命在,決不會再讓她受半點兒委屈。 …… 兩人到了機場才發(fā)現,南盈完全低估了他哥的效率。來帝都的不止南風一個人,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女人,是個法籍華裔,大約三十來歲的樣子,身材小巧,氣質不俗,叫李米婭。 是南風在巴黎時認識的,他與李米婭一見鐘情,眼緣一到,干柴烈火,兩人只認識十多天就確定了男女朋友關系。 潘月和南盈驚訝不已,想在回家的路上好好問問他倆的事情,不料李米婭一上車就睡了,兩個人也不好意思打擾,就一直憋著。 把南風和李米婭接到家里安頓好,已是凌晨四點,但小院子沒有平靜下來。除了李米婭,其余三個人坐在客廳里,沒開空調,整間屋子顯得很安靜。 再見到南風,潘月的心境又不一樣了。保留了一半的愧疚,又添了一半的感激,外加幾分忐忑。對于潘建鳴的事情,潘月已經想了一晚上,還是不知道怎么向南風開口。 南風還是能一下看穿她的心思,主動問起了她:“潘月,你是不是在擔心,我作為受害者接受調查會對你父親不利?” 潘月被說中,難為情地不敢看他,低著頭說:“你們都是因為我的事才被卷進去的,你為了他、為了我,遭了那么大的罪,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你開這個口?!闭f著,潘月抬起了頭,眉間的溝壑不能更深了,看著南風說:“可如果又有人要重新為那件事付出代價,我真的……” 南風看她說不下去了,正欲開口寬慰,南盈搶了先,“不會的,你父親也已經告訴了警察,說是受游俊蠱惑,只要找到證據,他應該不會有太大的事?!?/br> 南風點點頭,“南盈說的沒錯,你先不要擔心太多,我們走一步看一步?!笨赡巷L一深想,也不得不認清現實,多少有點喪氣,“不過要坐實游俊的罪名,還是……” “還是沒有什么強有力的證據,對不對?”潘月說這話時,很冷靜,像是已經想到了這一層。 南風和南盈相互看了一眼,一下子都沉默了。潘月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南盈抓得更緊了,卻沒覺得安慰,又垂下了頭。 這時,李米婭揉著惺忪的眼,從房間里走了出來,邊打哈欠邊說:“沒有證據,就試著找找證人啊,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br> 南盈和潘月一起抬頭看她,南風則是直接站起身,向她走了過去,幫她捋了捋頭發(fā),輕聲問:“吵醒你了?” “沒有,就是有點渴,可能汗出多了吧。”李米婭聲音啞啞的,顯然是沒休息好。 潘月連忙站起來,對她說:“你先坐著,我給你拿水?!?/br> 李米婭大方笑笑,邊走過來邊說:“好,那就麻煩你了?!?/br> “不客氣?!闭f完,潘月出去了。 南盈看著她出去,隱約想起點什么,但沒太細想。等李米婭和南風落座,笑著問:“米婭姐是律師嗎?” 南風對南盈的叫法很滿意,不禁勾了勾唇角。 在人沒嫁過來之前,還不能亂叫嫂子。 李米婭笑了兩聲,聲音比剛剛亮了點,“我不是律師,我是個醫(yī)生?!?/br> 話音一落,潘月雙手捧著幾瓶冰鎮(zhèn)的水和飲料進來了,放到茶幾上,問:“你們熱嗎?熱的話,我把空調打開?!闭f著,潘月把水遞給了李米婭。 李米婭:“謝謝,也不算熱,空調就不用開了,吹多了對身體不好。你也快坐?!?/br> 潘月微微笑著坐下。 南風一直注意著她,這么一看,她真的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沒了傲氣,沒了自私,還總是處處為他人著想。 甚至有點卑微了。 南風暗想著,心里嘆了口氣,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心疼。 李米婭注意到了南風看她的眼神,咽下嘴巴里的水,開口道:“所以,你們剛剛說的事,連證人也找不到嗎?” 南風回過了神,連忙搖搖頭。 南盈卻若有所思,說:“我知道一個人,但不清楚她會不會站出來?!?/br> 潘月驚訝地問他:“這件事還有知情的人?” 南盈:“你還記得小雪嗎?” 潘月:“記得,可她不是游俊的人嗎?” 南盈:“那你還記得游俊被抓那天罵過誰嗎?” 潘月仔細想了下,“是她報的案?” “等一下等一下,米婭睡著了,我先把她抱屋里?!蹦巷L打斷了他們,橫抱起睡著的米婭進屋了。 李米婭人小,卻是個心大的姑娘,一犯困,什么稀奇的事都進不了她的耳朵。 潘月和南盈看著南風進屋,這才發(fā)覺剛剛完全忽略了他們,有點尷尬。 等到南風出來,南盈接著說:“游俊被追捕,我猜就是小雪報的案,而且,”南盈掃了眼潘月脖子上的疤,頓了一秒,接著說:“而且我三年前調查那件事的時候,發(fā)現她是知道實情的?!?/br> 潘月突然很興奮,“她會站出來的。” 南風問她:“這么肯定?” 潘月沖南風點了下頭,肯定地說:“她一定是恨透了才會做這么絕,女人嘛,狠起來特別狠,能再給那個畜生加點罪名,她怎么會不愿意呢?” 南盈聽了卻只是勉強笑笑,“我們試試吧。” 他必須保持冷靜,要看出潘月看不出的問題,比如,小雪很有可能對潘月也恨之入骨了。 潘月仍沉浸在喜悅之中,其他的,已經察覺不到了。 ……. 第二天下午,留李米婭一人在家,三個人一起去了公安局。而就在公安局的門口,他們看見小雪從里面出來了。 小雪完全變了模樣,臉上的皮有些耷拉,眼窩往里陷,發(fā)青,整個人看起來很猙獰。 這都是被游俊瘋狂□□了三年的痕跡,因為游俊,小雪也被迫染上了毒.癮,她活生生地被他推進了深淵。淵底是嗜血的野獸,瘋狂地吸她的血,讓她只剩下一具皮骨,似乎生命再無天日了。受了這般折磨,她的愛早就變成了恨。 潘月辨出來她后,沒多想就要上前去,結果被南盈一把拉住了。 南盈擋住她,“我過去跟她說?!?/br> 潘月有些不明白,“我去不是更合適嗎?”她余光瞥到小雪已經在路邊打車,著急地說“她要走了!快放開我!” 南風拽住她,“回頭再跟你解釋,你陪著哥先進去,我馬上回來?!闭f完,南盈給南風遞了個眼色,緊接著轉身追小雪去了。 小雪上了出租車后正要關門,被人攔住了,定睛一看是南盈,又使了一次勁,但是沒有用。最終,南盈也上了車。 師傅問了兩人去哪兒,誰也沒回答,又不敢在公安局附近停太久,就先開走了。 小雪把臉別了過去,看向窗外,神情又變回了之前的空洞。